文推开,极为粗暴,郭尚文身子一软被推倒在地,再无一丝一毫斯文可言。
白锦楼看都没看一眼郭尚文,右手背负身后,径直走向赵勋。
堂外鸦雀无声,单单是知州大人的一声“草包”,就足以令郭尚文的仕途止步了,更别说在外人眼中,这位即将高升的知州大人还将郭尚文一把推倒在地,由此可见其厌恶程度。
白锦楼来到赵勋面前,再次露出了笑容,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拍了拍赵勋的肩膀,再轻轻点了点头。
赵勋连忙施礼,舔狗笑容愈发浓厚。
不待赵勋拍出马屁,白锦楼已是抬腿入了衙署,头也不回:“肃县通判何在。”
通判牛通下意识打了个机灵,匆匆跑了进去,马岩带来的将士则是快步挡在了公堂之外,阻断了所有人的目光。
片刻后,又是一声“草包”,白锦楼吼道:“县丞何在!”
县丞和让狗撵似的跑了进去。
“蠢货!”
“县尉何在…”
“庸才!”
“主簿何在…”
“饭桶!”
“录事何在…”
“废物!”
白锦楼的怒吼与谩骂声,如同九霄神雷一样,炸响在肃县一众官员耳中,尚未被叫进去的人们,无一不是瑟瑟发抖。
堂堂知州大人,那就和嘴里含了开塞露似的,张口就喷,但凡被点到名字叫进去的,就没有不挨骂的。
马岩来到赵勋旁边,乐呵呵的:“老大人尚在知州府时就耳闻过这肃县官场浊乱不堪,来时遇了百姓也曾询问过只言片语,果然,肃县官场没一个好鸟。”
赵勋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接口。
马岩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其实赵勋也是,问题是前者是从五品的将军,是一个可以当着县令面直接将人家侄儿押入大牢的从五品将军。
见到又一位官员被赶了出来,马岩嘿嘿一笑,低声说道:“赵举人,虽说本将跟随白大人时日尚短,可州里谁不知老大人学富十几车,最喜鼓捣文墨,还从未听他夸奖过何人,你是头一个,如今你入了老大人的法眼,未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将来真若是担了京官儿,可莫要忘了兄弟我。”
一听这话,赵勋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将军…诶呀,叫将军太见外了,叫你一声哥哥怎么样。”
“成,兄弟我是武人,怎地叫都成,不讲究的。”
赵勋看了一眼公堂,下意识摸了一下袖中的银票,将声音压的极低:“那冒昧的问一下,就是…就是老大人有没什么喜好,特别偏爱的。”
“喜好?”马岩摇了摇头:“只知闲暇时读那些下三烂的四书五经。”
“那其他个人爱好呢,特殊癖好之类的。”
“特殊癖好是何意?”
“怎么说呢?”赵勋挠了挠头:“就是老大人有没有什么特点,与众不同之处。”
“倒是有。”马岩双眼一亮:“穷!”
赵勋懵了:“啥意思?”
“兄弟就这么和你说吧,白大人上坟都是空手去的。”
赵勋:“…”
殊不知,二人一副说说笑笑的模样,引得旁人无暇遐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