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呐人生,怎就不叫我感慨万千,哇哈哈哈。”
白锦楼前脚出城,后脚赵勋就现原型了,一身儒袍敞开怀松松垮垮,原本恭敬的面容左脸写着嚣张,右脸写着欠干,迈着八爷步,和个螃蟹似的晃着膀子从城南离开了,回家告知老父亲这个“好消息”。
祁山喜滋滋的,不停地追问,赵勋咧着嘴就开始吹牛B,自己在饭庄时如何虎躯一震,白锦楼纳头便拜,自己又如何舌灿莲花,老白头又如何娇躯一哆嗦大呼过瘾后劲无穷。
县城本就不大,消息传开了,外界皆以为知州大人收了举人赵勋为弟子。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天色渐暗,赵勋二人走在满是黄土的土路上,路过百姓纷纷凑上来打招呼,说两句客气话。
诶呦,二郎呐,婶儿就说没看错人儿,从小见你灵醒…
将来二郎你入京做了大官,派个十万八万大军给邻村的那口井抢回来…
赵家二小子,你家祖坟埋哪去了,俺爹过几日准备吊死,死了也埋过去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赵二少爷,咱可不能忘了本,你当大官儿了得想着乡亲们,俺小叔子有一膀子力气,二少爷您看看能不能给他寻个差事当个尚书什么的…
赵勋哈哈大笑,挥着手开始胡逼咧咧。
没问题,安排,必须全安排…
李婶儿,过两天你把你家那擀面杖送衙门去,当警棍使…
还有你家那菜板子也送过去,当防爆盾用…
王叔儿,回头你给你院儿门口那大黄狗做做工作,去州府上差,警犬大队大队长,正畜级…
诶呦,这不张公子吗,还没追上吴家小姐呢,兄弟我出息了,过两天给你送到守备营里寻个差事,以后别给吴家小姐当舔狗了,当她当军犬…
百姓们哈哈大笑,听着赵勋的胡言乱语早已见怪不怪了,无非凑个热闹罢了。
来到城门前,赵勋回头挥了挥手,笑容满面,嘟嘟囔囔。
“他妈的一群刁民,本少爷被提审的时候屁都没放一个,还搁那看热闹,现在本少爷傍上大腿了,想让我给你们家擀面杖弄个事业编,做梦呢!”
一旁的祁山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吭声,也不是人家提的擀面杖这事啊。
守着城门的还是之前的城门郎,离的老远见了赵勋,一路小跑冲刺。
“哎呀娘亲二少爷呐。”
城门郎满面谄媚之色:“小人这一下午都担忧着您,就知您吉星高照断不会出闪失的。”
县中百姓,在他们眼里什么县令、知府、知州啊,区别不大,反正都是狗日当官的。
相比百姓,城门郎哪能不知这知州是什么样的大员,天下十二道,十二位知州皆是封疆大吏,赵勋能博得一位知州如此青眼有加,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萧县就这么大个地界,城东寡妇夜里喊一声死鬼轻点,一刻钟后城西百姓能脑补出二十多个版本,从人到兽无所不包,更何况城门郎等守卒哪个不是消息灵通之辈。
“多谢兄弟挂念。”赵勋拱了拱手,面露微笑:“改日请你吃酒。”
城门郎连连摆手:“请你,不,请您,小人请您吃酒才是,您得了闲暇定要赏脸。”
“那可说好了,地方我来挑,一醉方休,兄弟们做东。”
城门郎闻言,顿时心花怒放,连连点头。
又客气了几句,城门郎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随即一咬牙,压低了声音。
“二少爷,您平日与人为善性子敦厚,这是好事,可防人之心不可无,郭县令不是省油的灯,今日满衙的大人都挨了骂,他们日后定会对您使绊子。”
赵勋笑容不变,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说道:“哪能啊,咱郭县令大人大度,哪能计较这种小事,更何况将我视为亲儿子一样的白世伯…啊不不不,看我这嘴又差点说漏了,我是说更何况是知州白大人训斥的他,和我也没关系啊。”
城门郎瞳孔猛地一缩,随即露出了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是是是,二少爷说的是,小人知晓,知州大人骂上一声饭桶,咱肃县这县令算是做到头了,只是还有一事,二少爷可知城南陈公。”
“陈公?”
“自然是陈奉瑾陈公,小人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当得真,二少爷您得自己掂量。”
“兄弟你说。”
“陈公虽说致了仕,可陈大少爷陈远山前些年却成了咱州府的监察副使,陈大人膝下只有一女,宝贝的紧,据说…据说十多年前,这陈家小小姐与郭家定了一桩娃娃亲,就是与郭晋安郭公子,如今这娃娃亲还作不作数尚且不知,总之两家走动的勤,郭县令逢个年节都会去陈府拜访。”
顿了顿,城门郎将音量又压低了几分。
“如今因二少爷您这事,郭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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