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还算俊美的公子哥,一边骂一边挣扎着想要起身,脚下一滑,再次摔倒在地,浅蓝色的长衫满是污物。
百姓们哈哈大笑,一副拍手称快的模样。
赵勋冲着马岩眨了眨眼睛:“看到没,让百姓们开心是一件很容易得事。”
马岩若有所思:“这狗日的平日就是这般莽撞?”
“没见过,但是能看出来,这比崽子平常就骑着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呕…是你,贱贾之子赵二…呕…郎!”
年轻人可算爬起来了,刚才看的很清楚,就是赵勋一脚给牛车上的桶踹翻的,张牙舞爪就冲了上去和赵勋拼命。
赵勋赶紧往马岩后面躲,祁山也跟着往后退,深怕被这家伙碰着之后恶心好几天。
是挺恶心的,一边往上冲,一边满嘴躺着“水儿”,满身恶臭,和喷吐僵尸似的。
年轻人并非无名之辈,能骑马的就没有普通人,大号陈隽,。
一看都快无路可退了,马岩掀开长衫下摆,伸手抓向后方,噗嗤一声,也不知道是抽出个什么东西,抡圆了就甩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抽打在了陈隽身上令其倒飞出去,又躺那了。
赵勋定睛一看,虚惊一场,光听声还以为是拉珠,原来是软鞭。
马岩吼了一声:“闹市纵马何其张狂,又胆敢袭扰本将,重罪严惩,来人!”
声音一落,人群中突然跑来五个百姓装扮的大汉,不由分说就围了过去,然后…掩着鼻子各退三步,面面相觑,没法下手,太他娘的恶心了,踹都嫌脏了鞋子。
马岩叫道:“拿下,押入县衙大牢!”
五个乔装打扮的亲军将士只能强忍着恶心,满面嫌弃的抓着陈隽的头发将他提溜了起来。
陈隽也是吓傻了,听到了马岩自称本将,哪能不知是昨天入城的从五品将军。
“将军大人,学生有眼不识泰山,此番误会,是误会…呕…”
被抓着头发的陈隽极为狼狈,刚要再喊,旁边将士一个势大力沉的大逼兜子呼他后脑勺上了,嘎的一声,这小子晕了过去。
抱着膀子的赵勋呵呵一笑:“一看昨天就熬夜了,倒头就睡。”
马岩望着徘徊骏马:“哪家的愣头青?”
赵勋耸了耸肩:“不知道,不过他刚刚吃饱之前喊了一声陈。”
“陈?”
“八成是城南陈家。”
马岩神情一动:“前朝渠城长史陈奉瑾,独子陈远山担任州城监察副使?”
“好像是吧,反正家里有当官的,郭尚文和他家走的挺近。”
“这…”
马岩开始拧眉了,想了想,突然将手中软鞭强行塞在了祁山手里,随即一脸埋怨。
“哎呀,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能动粗呢。”
祁山低头望着软鞭,没反应过来。
赵勋目瞪口呆:“哎我去,你妈了个…不是,马将军你几个意思啊?”
马岩讪笑着:“误会,都是误会,苦主若是事后追问,那…对,那也是赵举人你拦马在先。”
赵勋终于确定了,这家伙哪是连拟人的事都不干,那是和人沾边的事统统不干。
见到赵勋满面鄙夷的样子,马岩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非是本将怕那陈家,只是有紧要军务在身,不想节外生枝罢了。”
“行,可以。”
赵勋一把拍掉祁山手中的软鞭:“京中从五品的将军,领教了,告辞。”
说完,赵勋拉着祁山就走。
马岩心里咯噔一声,赵勋转身时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
他见过那种眼神,在京中时他经常见到,那是一种厌恶,一种鄙夷到骨子里的厌恶目光,每次去青楼没钱结账说姑娘们说下次一定时,总是会遭受这种眼神。
望着赵勋渐行渐远的背影,马岩一咬牙,捡起地上软鞭终究还是追了上去。
“兄弟,兄弟且慢,兄弟等等,哎呀,本将也有难言之隐。”
赵勋脚步不停,冷声道:“从五品的将军,见纨绔骑着马撞向百姓,屁都没放一个不说,见到一个读书人拦住了,出手后得知对方身份,第一想法就是甩锅,甩给无辜之人,呵呵,马将军你这从五品,莫非是靠甩锅甩出来的?”
“你…”
马岩又羞又怒:“你不过一区区举人,还羞辱上本将了。”
赵勋不言不语,继续加快脚步。
反而是祁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马岩说的对,好歹是从五品的将军,自家少爷这般冷言冷语,太过莽撞。
祁山还是太单纯了,正是因为马岩追上来,赵勋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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