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爹…”
“那一夜是哪一夜!”
“就是那…”
“你说百贯银票,银票出自哪家钱庄。”
“夜中看不真亮,我…”
“你不过区区文吏,也未听闻过在州府有亲朋好友,我爹为何要寻你?”
“这…”
来的路上,赵勋已是问过祁山关于这吴勇的底细。
赵勋凝望着吴勇,微微眯起了眼睛:“吴勇,你出生于东海邳城外的一处渔村,十六岁时跟着你老娘来到了肃县投奔你舅舅,如今家中只有一老娘…”
冷笑了一声,赵勋突然竖起了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我赵勋敢发誓,我爹从未寻过你欲用百贯银票买举人之身,我赵勋口出谎言,天打雷劈,如若事后查出确有此事,我赵家愿离开肃县,那么你呢,你吴勇敢不敢用你老娘的性命发誓!”
听闻此言,吴勇神情一滞。
赵勋重重哼了一声:“百姓可都看着呢,就算本少爷见不到知州大人,事后我赵家还是要将此事查个一清二楚,到了那时自然会戳破你的谎言,你若胆敢拿你老娘发誓,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公堂外的百姓早已是有二三百人,讲道理,查证据,问细节,论律法,相比这些,百姓们更看重的是另一种更加朴实的东西,一些他们了解,他们看重,他们愿意深信不疑的东西。
本就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谎言,又事发突然,古人最是重“孝”,有这事也就罢了,如果没有这事,一旦吴勇发了誓,最后证明这家伙撒谎,那么无论是他还是他老娘,将永远无法在肃县立足。
要知道古代和后世可不同,很多人一辈子都出不了一村一县,谁若是没了“信誉”或是有了污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遭人嫌恶。
果然,吴勇的额头见汗了,支支吾吾说不出只言片语。
见到吴勇不说话,面露难色,堂外百姓们的目光有了变化,齐齐望向吴勇,面带狐疑。
郭晋安望向吴勇,低声道:“无需顾虑,作誓就是,待本少爷得了知州赏识当了大官平步青云,带着你入京就好。”
“卧槽!”赵勋惊呆了:“都不背人了是不是,我还站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