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师府后的日子,依旧如往昔般平静。
同门师兄弟们并未察觉到张剑屏身上的变化。
毕竟相处这么多年,他是普通人这件事已然成为全天师府的共识。
在众人看来,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十八九岁才觉醒呢?
根本没人会往这不切实际的方向去想。
张剑屏依旧每日打打杂、修修心,陪陪晋中师伯解解闷,看上去与往常并无二致。
日常修炼他也从不参与,毕竟他有系统傍身,只需呼吸吐纳便在不断精进。
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曾经无论如何也唤不出的金光咒,如今在他手中已能如臂使指。
金光咒归根结底属于一种性命修为,对此张剑屏也无需刻意去磨炼,自然而然地就能不断提升。
日子依旧平淡地度过,然而,唯独有一件事始终让张剑屏有些放不下心来。
那便是夏禾。
她毕竟是张剑屏的第一个女人,可张剑屏对她的了解,除了那令人难忘的温润外,一无所知。
那天过后,张剑屏也下过不少次山,同时也去过当初他们缠绵的那个酒店。
但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再也找不到夏禾的影子。
留给他的联系方式,夏禾也从未主动打过。
……
距离张剑屏得炁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左右。
这天,他一如往常地在后山扫地。
旁边练功场的师兄弟们就在不远处修行。
“嘭!”
随着一声闷响,虎背熊腰的业兴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木桩上。
“灵玉师叔,我认输了!”
业兴扶着木桩站起身,疼得龇牙咧嘴。
与他对练的对象张灵玉身上半点污渍都没沾上,素白道袍衣襟飘飘,微微拱手道了声承让,浑身气质超然出尘。
一众师侄们都跑过来拍张灵玉的马屁。
“灵玉师叔又精进了,不愧是师叔。”
“听说灵玉师叔被传了雷法,看来未来的天师非您莫属了!”
“说什么话,咱们灵玉师叔可是师爷的关门弟子,有这般能耐不是应该的嘛?”
“关门弟子不是咱们小师叔剑屏吗?”
“你开玩笑呢极云?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嘛,就小师叔……”
“嘘,小点声,小师叔在旁边扫地呢,别被听到了。”
听到旁边同袍们的讨论声,张剑屏并没有太在意。
本来他就对什么天师继承人无感。
只是可惜了师父他老人家曾经那么器重自己,精心培养了整整一个月却丝毫不见炁感。
一般来说,一星期还得不到炁感就属于没天赋。
由此可见自己当初是被寄予厚望的。
也难怪这帮平白无故小自己一辈的师侄们,对于他这个“废物”会有所不服。
不远处,被老天师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田晋中看着练功场中的张灵玉也是满脸的欣慰。
“嗯。灵玉这小子有几分师兄你当年的影子。”
张之维轻笑了声。
“是吗?我倒是看到了一点当初怀义的影子。”
田晋中一脸不解的抬起头。
“怀义那个大耳贼?哪跟灵玉像了?”
“当然不像,我也没说是灵玉啊。”
田晋中更疑惑了,顺着老天师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旁边正在默默低头扫地的张剑屏。
……
晚上,三省堂。
“咚咚咚。”
一阵叩门声在老天师住所的屋外响起,随之传来张灵玉那沉稳的声音。
“师父。”
“灵玉啊,进来吧。”老天师的声音悠悠传出。
“是。”张灵玉轻轻推开门,他那俊逸的身影踏入房门。
屋内,只有老天师一人盘腿而坐,目光平静地看向他。
“师父,这么晚了,找我何事?”张灵玉微微躬身问道。
老天师眯起眼睛,缓缓说道:“灵玉呐,今天我看了你们的对功。”
张灵玉连忙拱手,低头道:“弟子不精。”
“哦?别谦虚了。”老天师似笑非笑,“咱们天师府,现在能有几个是你的对手啊?”
张灵玉再次拱手低下头,“师兄们的修为都远高于我。”
“就只有你的师兄们吗?”
老天师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紧紧盯着张灵玉。
张灵玉彻底迷茫了,他仍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微微抬起眼,试图从师父脸上窥探出一些信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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