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道人冲着张子意挤眉弄眼，双手微微抬起，似乎在做法国军礼。
张子意察觉到空灵道人的眼神，心里面有了计量。
师父的眼神和动作明显是在暗示，停下这场切磋。
但又没明说出来，估计是还是想要点面子。
师父都这幅姿态了，下山历练一事肯定也不会再阻拦。
而且师徒之间谈论胜负最是伤感情，就假装打了个平手，这样双方都有面子。
于是他运转炁流，让身前的三道符箓渐渐消散，假装精炁不足以支撑符箓。
遮蔽众人视线的火焰和水箭慢慢消退，橡胶弹精炁也飘散在空中。
空灵道人见符箓的攻击终于停下，心里面暗暗松了一口气，收剑入鞘，然后将剑拄在地上。
他现在已经精疲力尽，刚才用剑的那只手臂酸胀刺痛。
如果不用剑支撑身体，他就会倒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呼吸嘴边的白须吹得飞起，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
这场切磋终于结束，但是输赢还未定下，这关系到和子意的约定，
当然，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如果子意没有手下留情，他现在就躺在地上。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也不必强于弟子。
他正要说话，却听到张子意的声音。
“师父，周围精炁不足，天地无力借给符箓，因此这场切磋无法进行下去。”
精炁不足？
他能感受到周围的炁很充足，尽管子意同时绘制三道符箓，将周围的炁全部吸收。
但是炁就如流水一般，水往低处流，炁同样会流到空缺的地方。
因此刚才子意绘制三道符箓之后，再过一会还能接着绘制。
这才是子意瞬间画符的恐怖之处，战斗越拖延对子意的优势越大。
而刚才子意的话明显是在给台阶，果然心思通透，年纪轻轻将一个百年修行的人打败。
没有自傲自满，得意忘形不说，还想着维护师父的颜面。
好！
那师父也不能太小气，得给小徒弟做个榜样。
“为师也有些乏力，剑都有些甩不动了，那这场切磋结束，我们师徒二人就算平手。”
……
平手！
周围的弟子听到这场切磋的结果是平手，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子意竟然能和师父打成平手！那可是拿着祖师宝剑的师父啊！
就算张子意在性命上略胜过师父，就算能够瞬间绘制符箓，但用法还是太稚嫩。
不然不会出现精炁衰竭。
而师父拿着祖师宝剑的时候，可以用法咒配合宝剑，打出符箓的效果，也算是零帧出手。
但切磋一开始，师父就陷入了被动，被水火困住一直没有冲出来，尽管他们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
但看师父的脸色，明显就是气力不足。
他们看到的结果确实是两人平手，但就是这个结果让他们短时间内无法接受。
因为空灵道人是他们所有人的目标，他们都想在修为上超过师父。
但现在一个入门没有多长时间的张子意，在他们眼前和师父切磋平手。
他们几十年没有完成的目标，就这样被完成，换谁都不想接受。
“张子意太年轻，用符箓之前没有考虑精炁的量，师父年纪大了，气力比不上年轻的时候。”
“不管怎么样，张子意都和拿着宝剑的师父打成了平手，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咱们这位师弟可了不得啊！短时间里就能达到这种地步。这种速度我们可追不上。”
……
平手？
师叔和师伯听到空灵道人说出切磋的结果是平手，而周围的弟子们都信以为真。
他们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因为他们能看出来，这场切磋的胜利者是张子意。
到现在张子意连口气都没喘，明显还有余力，至于天地间的精炁，很快就能补充上。
至于空灵道人则是强弩之末，再比试下去肯定输。
“空灵师兄的年纪也上来了，动了两下剑就不行了，倒是子意有些自谦了。”
“子意那几句话说得进退有度，不卑不亢，给空灵师弟留台阶的时候，也没有贬低自己。”
“小小年纪，心性就已经如此成熟稳重，这和子意的天赋一样难得。”
“子意这样谦让，空灵师兄该怎么补偿她？”
……
空灵道人缓了一会后，身体终于有了力气，他微笑地环视着周围的弟子。
虽然有些狼狈，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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