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风,住手。”
被唤作戚风的侍卫当即收手退了出去。
谢从安见自己撒的谎被拆破,气得对一旁正在掐着腰喘气的曾法书伸出了魔爪。
后者逃跑不及,直接被她捉住了衣角,定在了原处。
“姑娘你不要生气。我只是不忍心。我怎么说也是个善人,你不能拿我的东西作恶啊。啊啊啊哎呦。”
避无可避的曾法书脚下一绊,谢从安直接扑倒在他身上,两手利索的攀上了脖子,杏眼微眯,“你小子,到底是来帮我的忙还是来拆我的台!”
曾法书勉强着看了看她,面色痛苦又颇有些无奈,“姑娘,就算你知道我的底细,这房里也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真的不想着要避忌一二吗?”
“老子管你什么避忌!命都要没了!”谢从安气的大吼一声,索性爬起来坐在了他身上,双手间更是用力。
“你,你,你,”曾法书抬手指着门口,却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显然脖子上的手是真的在用力。
笙歌只能上前道:“人都走了!”
谢从安这才记起林依瑶来。
回头只见屋子里空空荡荡,再追去门口一看,人影早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谢从安此时才真的露出些六神无主的模样,喃喃道:“我这身份被查出来,不知道可会给长安那里添麻烦。”
“这时候倒知道紧张了。”笙歌没忍住酸她一句。
谢从安道:“怎么不紧张,万一真的惹到祸事,不等到用我,或许他自己就派人来先来把我给灭了……等等,”突然想到什么,她回头盯着一旁整理衣裳的曾法书道:“你,怎么来的这样巧?”
“什么?”曾法书顺着她指尖看向两人,一脸的懵懂,“我怎么了?”
“白莲花!咱们两个共度多少日夜,可以算得上是相熟了吧。你就趁早省了那些戏,论撒谎我是你祖宗!”谢从安已经被气得口不择言。
曾法书却只是轻轻一笑,“你说是就是吧。”说罢坐下倒了杯茶,吹了浮末,小口小口的啜着,仿佛刚才的追打真的令他损耗了不少气力。
谢从安一只手扶着嗡嗡作响的脑袋,眼看着面前这朵油盐不进的白莲,一时间满心困顿,无力极了。
才刚知道自己是有人罩着的,这生机又分分钟可能会变为死穴。
笙歌拉过她给了个眼神:你怀疑他是主子派来的杀手?
谢从安沉默不语。
这人怎么说也是韩玉老友的身份,不能单凭着怀疑就乱编排。
她不好摇头也不好点头,只能憋屈的撅起了嘴。
突然,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冒了出来:她这个谢家被死亡的少家主身份,有什么好让良王费劲保下一命养在别处的?
这个良狐狸究竟在算计什么。
最初刚到谢家时,她的确有与太子合作的意思,但那也只是借着生辰礼表了个态,想要弄浑池水而已……彼时太子殿下虽对谢家有所帮扶,但他和晋王分别控制了谢家的三五两房,分明都是没安好心。而且这些事情她都借着三司会审让前朝和皇帝知道的差不多了。
之后她借着晋王失势再次为太子送上大礼,让五房得以顺利承爵,但也由于思虑不周,忽略了事后自己会被除掉的可能,才落入了今日境地。
难道,这只良狐狸是打算用知情人来威胁太子殿下,让她去揭露这位对自家兄弟心狠手辣的另一面?
忽然记起围猎的皇帐中,老皇帝似是曾对他有过一番呵斥……
有些碎片好像都接上了,甚至变得异常合理。
看着谢从安端过曾法书的茶盏往嘴边送,笙歌忙的过去按下。
“你又发什么呆!”
额头猛地一痛,谢从安抬手捂上痛处,瘪着嘴唔哝道:“干嘛打我。”
一旁的曾法书对她这副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伸手将茶杯端了回来,闲闲笑道:“她就是这么个古怪性子。姑娘习惯就好了。”
哪知道这话却引起了笙歌不满,一双媚眼斜了过来,掐腰质问道:“还没说清楚,你又是哪个?”
曾法书看着对面的人,言语暧昧,“我与她相识已久,是她来自长安城的旧友。”
笙歌看向倒茶的谢从安,“当真?”
谢从安点头,喝了口茶,坐下继续发愣。
“又在想什么呢?”笙歌索性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在想我这身份究竟是怎么露出去的。”
谢从安实在是困惑不解,“难道说这位林姑娘也是个厉害角色,有什么很了不得的信息网攥在手里?”
对面的瞳孔猛然一缩,迅速垂下眼帘。
这个谢丫头果然是多智近妖,之前的交往中竟然对她毫无察觉。若当真如此,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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