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不明所以,但见她如此慎重,只能配合道:“妹妹直说就是了。”
谢从安半真半假的编造了个故事,讲说自己被家族迫害,逃亡在外,顺带提起了扶风坊里那一堆自己也还没彻底弄清楚的关系,成功将重点转移。
“你是说,笙歌与这个曾公子,是一伙的?”夏兰听得有些糊涂,边想边拍了拍她,示意稍安勿躁,又理了理思绪,将方才得到的信息娓娓道来:“你意思是说那个假王爷是由两个人假扮的,一个是酒坊里抓到的偷酒贼,一个是姓林的姑娘,他们二人除了那个侍卫戚风,还有个同伙,此人曾被曲竹姑娘关在屋子里,后来又被他逃了。而这个曲竹,原名是叫做笙歌,你两人从前是旧相识。今日来的这个曾公子与你也是往日的旧识。可你说他们两个是一伙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谢从安已是口干舌燥,万幸与假王爷有关的那些,兰姐姐理解的十分清楚。正巧夏松送茶进来,她喝了口茶,继续道:“我原以为笙歌与曾法书不认识的,毕竟我也是在不同的地方遇到的他们两个人。但是经过昨夜,我发现笙歌竟然在帮他掩饰。”说着将自己发觉曾法书泄露林依瑶身份,笙歌又来和稀泥的事讲了一回。
夏松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趁着谢从安要茶,忙给她添满一杯,双手送了过去,目露崇拜,“林姐姐好厉害。”
谢从安见他可爱,换了只手接过,笑眯眯的在他头顶轻轻拍了拍,才又转对夏兰道:“前些日子忙得乱了些,现在才得空,能与姐姐坐下闲聊几句。”
夏兰看了眼夏松,忧心忡忡道:“玉儿,你这是在跟说,你随时可能离开吗?”
端着茶的谢从安,忽然陷入了沉默。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露馅儿了。
夏松站起来拽着她袖子问:“林姐姐要去哪?”
他来的晚些,未听到谢从安讲述身世的前情,却从姐姐这里瞧出了不对劲。
才隔了一晚,怎会突然就生出如此大的变故。
虽说林姐姐总是在忙着些他不能一下就看懂的事,但是知道她在为夏家谋划,姐姐也有了可以分担心事的人,他就算不懂也是高兴的。
“你是要离开陵化城吗?”夏松问的更直接了。
这些以后的事,谢从安心中清楚,但过程时间还是模模糊糊。今日这话的起因也是基于莫名而来的预感,实际却又无从说起。毕竟眼下她撒出去的谎太多了,若都说清楚了,或是再往下多说几句……夏兰这种聪明人必然会捉出漏洞。到时候万一再给夏家惹来麻烦……
“只是担心往后会有什么突然的变故。”谢从安拉过夏松挡箭,“你若是读书读累了,也多帮兰姐姐瞧着些外头的事。有些老话不能听,特别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那才是真的大傻子。不然兰姐姐总是一个人操心这些,辛苦得很。”
夏松瞧着已经有些蔫儿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只是提前做好准备罢了。若真有一日需要离开,不论如何也会留个信儿给你们,不会让你们平白担心的。”
“这是正经。”夏松忽然用力握住了她的手,难得没有别扭脸红,看着她的眼里只有担忧,“不然万一是遇到了什么事,需要我们去找你、救你呢。”
谢从安笑了起来,没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逗小孩一般道:“那还真的是要多谢你哦。”
一直没有作声的夏兰忽然开口将人支走,拉过谢从安低声问道:“你实话告诉我,可是因为我撮合你和松儿的婚事你才要走的?”
“兰姐姐……”谢从安早已忘了此事,此时忽被提起,只觉得哭笑不得。
“若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看得出你对松儿并没有那个心思……我也只是想要他好好照顾你。”
谢从安无奈,笑着伸手去摇她,“兰姐姐不要乱想。没有的事。”
“若真的如你所说,你家族的那些仇人追来了,会如何?”问到此处,夏兰的脸色已经异常的严肃。
话题终于走到了谢从安最不想面对的地方。
她想了几想,还是认真将后果说了出来:“我只能逃命。离开也是对你们最好的保护。”
夏兰却还是不死心,使劲儿攥着她的手,“你不是说曲竹姑娘他们那里有个能换人容貌的药。你去求她。或是我们同她买。你的模样改了,咱们不是就不怕被找到了。”
谢从安早已想过此举的可能性。
虽然良王不曾动她,但是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她也根本不清楚。
经过了昨夜诸事,只能隐约猜到佛莲或许是被派来解决杀手的。只是事发突然,笙歌知道的临时,想要帮他隐藏身份却又在自己面前漏洞百出,让她瞧出了端倪。
佛莲的出现说明自己这枚棋子对良王来说还算重要。可若是棋子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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