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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外 (2/2)

难怪那个王爷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留人。这事情当真有点意思。

他现在被扣在夏家又丢了伪装,消息不知到了何处,林主是否已经离开。修隐楼那处安排得如何了,下一次的杀手会何时过来……

突然发觉黄岭打量起四周的院落,谢从安的脖颈儿后猛地冒起一股冷气。

她忽然起身,“怎么,您还需要时间再想想?”一面笑着,一面瞥了眼角落里才刚解下的麻绳。

黄岭下意识摸向已经蹭破了皮的手腕,干笑一声道:“老黄我只是不明白。除了银子一分不少,我所要的不过是想再多为此事再多出几分力气,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肯答应。那个四幕戏当真就神秘至此吗?”话到最后,压抑多时的愤怒也显露无疑。

这样的结果却是谢从安未曾想到的。她吸了口气,松了松弦,“倒也不是。”

连日担心这斗富之事再生变故,她也只是一昧的焦灼在降低风险,没料到此人不配合的症结竟然会是四幕戏。想到他是林姑娘的手下,看在良王的份上,这人的确当对夏家无恶意才是。

沉吟片刻后,谢从安旧事重提:“如此,那便还是昨晚的那些话给你:你究竟为何想知道这四幕戏的内容,知道了又能帮上什么忙,能在此事上出些什么力?”说看向夏兰,待她点头确认才继续道:“……若能摊开说清楚了,我们自然可以商量。”

既然兰姐姐也觉得他不全然是个坏人,也许能另有收获,也说不定。

没想到,她还是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对面的黄岭听完并未满意,亦是满腹的计较,反复思量了一阵才开口:“这里头有些话尚不好直说。毕竟,我也是有主子的人,还需得问明其中边界才好继续商议。”见谢从安脸上已有失望,他忙的提起另一事来,“不过,我对这戏目实在是喜欢好奇的紧。为表诚意,你那头酒八十金的故事我乐得配合满足。只要你们夏家愿意,咱们即刻便能签下约定。我回去便让人送钱来取货。”说罢还贼兮兮的接了句:“北上送货的车马可是已经走了一日夜了,所谓的头十壶也算不得是真正的头十壶,我这八十金可倒是真真的八十金呢。”

谢从安瞧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觉不对,一回头见了樱桃羞愧的低着头。

大概是方才去酒坊传话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她过去将樱桃揽住轻轻拍了拍,口中笑道:“如此甚好。松儿帮着姐姐拟合约,你们这就开始吧。”

待让樱桃盯着黄岭在两份契约上都盖了私印,谢从安敲了敲桌子,叫醒一旁坐着发呆的曾法书,“你跟了他去。松儿迟些会亲自将酒送去。你就负责等在他那里,把金子和人都给我安全的带回来。”

曾法书似乎很习惯谢从安对自己的支使,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还十分自觉的上前对黄岭行了个礼:“先生请。”

谢从安目送二人离去,对着他们的背影又陷入思量。

夏松听完姐姐的嘱咐也带着狗子跟了出去。

樱桃趴在谢从安耳畔小声道:“小姐可是看出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猜他们两个认识。”谢从安也故意小声的答她,唇角微微翘着,显然是心情很好。

这个佛莲公子在长安城的风月场上也是看惯了各式各样的达官显贵,怎会对着一个假扮王爷的偷酒贼那么恭敬。

……还给他剥花生。

若不是被她拦着,恐怕连狗子的点心都要被端去那个假王爷身边了。

这里头绝对有猫腻。

……一群人都避开她玩在一起。

谢从安疾步走到门前,正巧见了那辆载了四人的马车离开。

不让我知道……我就不让你知道我也知道。

夏兰也跟了出来,念了句:“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谢从安却想起了方才的情景,补问一句:“姐姐可是觉得这人不坏?”

夏兰点头,拉着她往回走:“虽说不甚了解,早前也听过了你的提醒。他假扮王爷的身份接近你与曲竹姑娘,如此是为了探知你们二人的身份。但是这个人……”话说到这里,顿了顿,“我虽识人不多,但总感觉他不是什么作恶之人。”

谢从安连连点头,扯着她衣袖道:“我也是这样觉着。就连那个林姑娘,也感觉是不坏的,不知何来。”话刚说完,脑海中莫名蹦出良王那张完美无害的脸,慌的她闭眼念了句佛号,“知道了,知道了。还是莫要再轻信皮相。”

看着她忽然神神叨叨样子,夏兰掩口笑了起来,樱桃也在一旁跟着笑她。

谢从安顺势噘起嘴对二人撒娇,“就知道拿我取笑。这几日忙的犯了这么多错,也不知多心疼我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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