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作病猫了。”
“爹爹已经让大哥秘密前往重川城禀告陛下,但我想着你如今身在南都,所以就跟大哥兵分两路南下穗城来找你了。”
北安候胡家,在当今国主登基以来,一直安分守己,实在是个小透明,可偏偏这种最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最容易腐朽破败。
裴嗣缓缓站起身,双手负后走到窗边,听着外面院落的蝉鸣声,轻声道:“我马上修书一封,你替我护送到陛下手里,我们,也是时候让胡家走一趟重川城了。”
翌日,嘉定郡主南邵带着裴嗣的亲笔书信,策马离开南都城。
恰巧上官家送来家书,楚越看完后,像是笑得极其高兴,倒是勾起了裴嗣的好奇心。
楚越随即将家书递给他,笑道:“许家那长公子不知怎么回事,看上了我那位八妹妹,还说待我们家的三年丧期过后,便要上门提亲,迎娶她进门。”
裴嗣转了转眼珠子想了片刻后,终于想起来是哪个许家,于是诚心道:“也算是门当户对啊,而且许家的长公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就不愿意嫁呢?”
楚越淡淡道:“你不知道我那位八妹妹,她身子是弱了点,但那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比我还倔。只要她不喜欢,长得再好看又有何用,若是她真心喜欢,哪怕他长得歪瓜裂枣又何妨?”
听罢,裴嗣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感受到对面传来的目光,楚越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心里解气,当年我为了逃婚远走东冥,她可没少笑话我,如今我可等着看她的好戏呢!”
不得不说,这当姐姐的可真够狠的,距离丧期结束还有两年多,这么快就预定好要看自家妹妹出丑了?
“不过她的婚事也该在你的后面吧?”裴嗣轻声嘟囔道。
楚越下意识点头应道:“当然,毕竟我才是上官家这一辈的长女,自然得先紧着我们的婚事!”
待到她反应过来时,裴嗣已然笑开了花。
气得她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个果子扔了过去,气道:“本小姐可还没答应嫁给你啊,你乐什么?”
明知故问,你说我能乐什么?
裴嗣没有回应她的话,他只记得她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我们的婚事!我们的!
“越儿,难得来一趟南都,这里也没有重川那般酷暑炎热,不如我们再待一段时间,等到初冬时节再返回,你说可好?”裴嗣柔声问道。
他们当初亲下穗城,是为了织造局两任主官的命案,如今,随着沈琼在狱中被杀害,已经算是结了案,按理说,他们也该返程了。
可他说得也有道理,重川城的夏天确实太热了,远不比穗城舒适,这么想来,留下倒也不错!
于是,他们在穗城度过了整整半年的时光,直到初冬季节,才启程北返。
这算是婚前度蜜月?
无论是重川城还是穗城,哪怕是寒冬时节,也极少下雪,但在他们回京途中,倒是飘起了细雨。
楚越与裴嗣未着冬衣,只因马车上放有两个暖炉,所以并未觉得寒冷。
听着雨点打落在车上的声音,楚越抬手掀开厚重的车帘,看向车窗外,怔怔出神。
初来时,堪堪入夏。
归去时,已至初冬。
时间正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几度春秋。
两年后的寒冬,腊月初八。
楚越从锦绣堂回到府中,跨进锦绣斋院门,便见娘亲一溜烟似的往小厨房跑,看得楚越一头雾水。
一旁走上前来给她递来暖手炉的白露连忙笑道:“小姐,夫人一大早就在小厨房忙活,说今日腊八节,要亲自给小姐做腊八粥,都坐着等您许久了。”
“早就与娘亲说过的,今日锦绣堂有事要忙,不会这么早回府的,这么冷的天,她这又是何苦?”楚越无奈道。
话音刚落,大夫人洛溪云便端着四碗腊八粥走到堂中,笑道:“今日腊八节,怎么能不吃腊八粥?来,你们几个快过来坐,趁热吃,可别凉了!”
春弄跟白露跟着她们母女俩多年,自然知晓大夫人的性子随和,于是很是自然地坐了下来。
于是,主仆四人便围在一起,愉快地吃着那碗热腾腾的腊八粥。
而此时,与上官家相隔几条街道的永安王府,场面极为肃穆。
只因高坐堂中主位之人,不是永安王与永安王妃,而是坐着一辆普通马车秘密出宫的国主,裴稷!
裴嗣的二十岁生辰已过,钦天监择选今日良辰吉时,为其行及冠之礼。
只见裴嗣身着一袭蟒袍跪于堂中,国主裴稷循着钦天监监正的话音,缓缓起身,为其加冠。
待到第三冠时,裴稷将他轻轻扶起,拍着他厚实的肩膀,肃然道:“既已行了及冠之礼,便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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