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抵挡那头雄狮烈火般的侵攻了。”
那瘦弱少年哪里肯信,不由失笑道:“胡说!你怎么知道……”
黑眼圈之人抱着酒瓮在门边坐着发愣半天,这时才接茬儿说:“我知道,此战还产生了一连串反应,后果一环接一环。其中也包括大膳大夫的甲州军为什么不能及早上洛取天下、东海巨人为何提前折戟清洲、以及剑豪将军何以会死!随着关东之变,一位位英雄豪杰登场较量,一场场龙虎风云即将到来……”
我听得心头暗跳,不禁走上前去,眼露恳求之情,对他说:“先生,我听你说过你总是有办法的,可不可以帮他扭转这个危势?”
当时我想的是,如果改变了眼下这个结果,或许以后那些不好的事情未必会发生。
“结果无法改变!”黑眼圈之人似乎想过了此节,闻言又沉吟一会,摇头叹气道:“对手是谁先不说,你看看窗外河越之围城。其实城中可战之兵不足千人,竟然严守近半年不落。围城大军的士气逐渐低糜,又看氏康大人拒不发兵救援,以为这头河东雄狮胆怯,遂不再进攻,只想用兵粮战术,使城自陷。关东联军阵中,商人来往穿行,妓女开张接客,仿佛城下市肆一般繁华,哪里还有一点打仗的样子?”
他负手背后,到窗口又看了看,涩然道:“这仗就没法打,让我来指挥,也指挥不动。关东联军聚集八万兵力,再加上民伕佐匠号称三十万人,看似声势浩大,其实这帮乌合之众无非怀着各自的如意算盘,如此阵势庞大的兵力将河越城团团围住,却只久围不攻,还从四处召集妓女和商人消遣。河越城外成了联军歌舞升平的欢乐场。殊不知此时,这头河东雄狮已与东海、甲州的那两位协同夹攻他的劲敌悄结罢战之约,抽出兵力全速赶来。并已暗中先派麾下死士与许多流莺杀手混入联军营地,而你们这些指挥千军万马的糊涂虫不会打仗只会玩乐,今夜要死很多人!”
叹息着,走到那少年身旁,提手按了按他瘦削的肩头,摇了摇头,转过脸去,为之唏嘘:“我看连你也要死!”
那瘦弱少年将信将疑的望着他,惑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黑眼圈之人叹道:“因为我们来自许多年后。”他的面孔又朝我转过来,目有沉吟之色,说道:“然而此时,甲州的大膳大夫、以及东海第一巨人,甚至还有剑豪将军都还活着。”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来到了他们在世的时候。
那瘦弱少年更是满脸疑惑,不由的从黑眼圈之人身旁后退开去,摇头道:“胡说,我看你是疯了,你们都疯了!或者,你们就是敌人派来迷惑我的探子……我的崂山术不是这样的!”
黑眼圈之人琢磨道:“你这‘崂山术’没弄对呀,按说应该只是穿越一面屏障就瞬间转移到同一时刻的另一个地方,变的是位置而不是时间。看看现下结果是什么呢?不只有位置变了,就连时间也变了。所以说你没搞对呀,哎哟可害苦我们了!我们跟你回到了从前,应该就是你死的那天……”
有乐捧着头在旁边发了好一会儿怔,这时突问:“不对!如果他死了,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间竹棚里,把我们带到这个时候来?”
黑眼圈之人饮了口酒,目有忖思之色,猜测道:“或许他在死之前用了一次穿越之术。比方说,终于鼓起勇气去撞墙,反正不撞也是要死。”有乐捧着下巴琢磨道:“那也不对呀。假如他临死前真的撞墙穿越过来我们那里了,那么他带我们回来这个时候怎么会不认识咱们呢?”黑眼圈之人似也一时自思不透,就啧然道:“你别问我这些,这都是‘怪力乱神’来着。我的智慧不在这一块……还有你,你马上就要死了,能吃什么就吃点吧!”
有乐吓一跳道:“我们也要死吗?”黑眼圈之人苦笑道:“我说他不是说你。不过咱们……我看也悬!先不说今夜这场恶战异常凶险,很难活下来。你想想,他若死了,我们还能指望回去我们那个时候吗?”
有乐一听,挠着手不安的说:“我们困在那间棚子里虽说不是什么好时候,可我也不想被杀死在这个时候啊。咦,当时我们是怎么穿过来的?正想问问你……”转面瞧见那瘦弱少年悄步退近门口,刚想溜走,却被正信从门边又揪了回来。
正信卯他脑袋,哼了一声说:“我看这小子也懵懵然,自亦搞不清状况。”那瘦弱少年生怕又挨一顿揍,忙翻着书说:“依我猜想,应该是正当我看着书里的符谶念咒诀之时,大家只要手拉手不放开,不管谁先撞上墙,只要有其中一人穿过来,瞬间就都过来了。”
有乐挠着手问:“什么符谶?你这破书里还有符箓吗?”他凑脸去瞧书的时候,我感到奇怪的是:“我们当时真的穿过来了吗?”听我说出了疑惑之处,黑眼圈之人拍了拍他怀里的酒瓮,乓乓有声,然后瞅着我,说道:“虽然我也有类似的疑问,究竟有没有穿过来?不过你瞧,这种感觉很实在,关东老酒的味道也很可口。所有这一切提醒我,不像不是真的!”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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