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为了多挣饭费,曾参加过体操表演,后来他写信给卡西乌斯亦常吹嘘身手不俗。”赤膊壮汉转面惕觑道:“你经常写信给他吗,究竟意欲何为?是不是商量要一起对付我,难怪你急着找来这么多老阿婆半路给我添堵……”
“那封信是几年前写的,”慈祥老头跷着腿坐在一旁啧然道,“我听说那时他在法萨卢战役当中为庞培一边尽了心力,但其实他想的是尽快回家而不是去非洲作最后的顽抗。所以我在当年一月份曾写信给卡西乌斯,他向我表达了苦闷与彷徨的心情。那段日子他思想转变了,想要在恺撒与庞培之战后寻找内心的平和。当时他停止了与恺撒为敌,因见阻挡不住共和派衰败的时势,他决心隐退,改为卸甲入学,因此跟我通信频繁,交流学问而已。布鲁图给我写信比他更多,常向我请教安提阿的柏拉图哲学观念,毕竟阿斯卡隆的安条克曾是我的老师,由此可见我有多深邃……”
“我信你才怪!”赤膊壮汉依然狐疑地瞪了慈祥老头一阵,转头对我悄言道,“他一直反对恺撒派,平时与克拉苏及其岳父来往多,而卡西乌斯曾在克拉苏麾下效力,因此有大把的时间勾搭,还处心积虑地找来一群老阿婆堵我,其间必有不可告人的阴谋。真是失算啊,此前没料到居然给我玩这一手……”
“小布鲁图斯是卡西乌斯一生当中最重要的搭档,”信孝在车窗外闻茄说道,“卡西乌斯早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不喜欢專制的制度,他经常与罗马掌权者苏拉的儿子争吵。卡西乌斯曾在罗德岛学习哲学,他返回罗马之时,恺撒与庞培的内战已经箭在弦上。卡西乌斯明确支持贵族派,即使他的兄弟卢修斯·卡西乌斯支持的是恺撒,而恺撒属于平民派。恺撒渡过卢比孔河以后不久,卡西乌斯离开了意大利,前往希腊投奔庞培,在其麾下分管一部分舰队。卡西乌斯率舰队到达西西里岛,焚毁了恺撒海军的大部分船只,而后不断派兵袭扰那些用于运输的海岸。当卡西乌斯听到庞培在法萨卢战役战败的消息时,他随即动身往赫勒斯滂,希望与本都国王法尔西斯二世结盟,结果半路被恺撒追上,恺撒招降了卡西乌斯,并在攻打法尔西斯二世期间让其担任使节。但是卡西乌斯拒绝去非洲攻打贵族派的小加图和西庇阿,而是选择回到罗马隐退。在接下来的两年内,卡西乌斯成为行刺恺撒的倡议者,不仅拉小布鲁图斯入伙,卡西乌斯更亲自出马,催促他的同伴们把利刃刺进恺撒的胸口,致使恺撒当场死亡。卡西乌斯的妻子尤尼娅·特尔提娅是小布鲁图斯同母异父的妹妹。卡西乌斯和特尔提娅有一个儿子。”
“当时他们的口号是‘诛杀暴君’,”蚊样家伙在车外叹息道,“恺撒不仅军功突出,并且大肆收买平民们的好感。对于那些只看到表象的人们来说,恺撒确实是一个非凡的统治者。但是这样的强人,对于深受共和思想影响的菁英们,尤其是元老院贵族而言,无疑是一个大威胁,犹如苏拉复活。共和派深知,偶然一个杰出领袖和长期稳定的体制相比,还是后者有更多的长远利益。卡西乌斯召集众人密谋,告诫他们若不成功就必须自杀,然后举拳庄严互勉:‘共和万岁!’行刺之日,以罗马高士布鲁图为首的共和派在元老院呼喊:‘暴君就该如此。’并刺死了恺撒。其中最激进者还踩着恺撒遗体跳来跳去地大叫:‘罗马万岁!’然而这次刺杀的主谋者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很快就失望地发现,即使他们杀死了恺撒,拥有着军队的恺撒党羽,依旧能轻易地将他们恢复共和传统的希望给毁灭。”
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不安地转头悄问:“谁先借点兵给我?”
“让我帮你想一下怎样找信雄借兵,”信孝在车窗边闻茄说道,“不过进城找人需要钱。你可不可以先给点儿?”
“给是吧?”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犹豫道,“啧,唉呀……那就先拿些。你填完表格顺便在签收条儿这里摁个手印才拿钱。”
“才给十块钱?”信孝接过来一数,纳闷道,“购买力很低的……”
“小孩子还是别给太多钱,”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显似心痛道,“以免乱花。十个罗马币不少了,要知道我一个月才花不超过十二个币……”
“假如我没猜错的话,”有乐摇扇转觑道,“刚才那张是借条儿对吧,利息是多少来着?”
“签个收而已,”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遮掩道,“你想多了。”
蚊样家伙在信孝后边提醒道:“你要当心一千多年后那个利滚利的后果噢!”长利憨笑道:“他们家早都死绝了,哪儿还有后人跑来追债?”恒兴低哼道:“并没死绝,后来他妹夫雷必达庇护了些亲戚逃脱屋大维戮力铲除布鲁图残党的‘复仇风暴’。”
长利闻言咋舌儿,忙道:“那我们将来要低调一些才好。别让他后代真的找上门讨债……”恒兴微哂道:“怎么低调?你们家族常年跟意大利人来往,而且早就名声在外。无论罗马那边,还是那不勒斯王国,甚至统治佛罗伦萨的梅第奇家族,谁没听说过你们?所谓树大招风……”
“这里树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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