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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去而复返(01) (9/11)

,卡西乌斯帐下有个圆脸胖子说数年前诸如此类之物出现在亚美尼亚战场,也同样伤了不少帕提亚人,‘拜火教’用火来围攻它,却似无济于事……”

“什么样的圆脸胖子?”信孝闻茄转问,但见厉芒荡划,头裹灰布之人裂开两半,与其畔数名手持弯刀的裹巾家伙几乎同时身首异处。肩披灰毛袄的白净青年只来得及发出一箭,便遭掼跌过来的裹巾汉子撞翻,从斜坡倒头滑落,又发一矢。

苍头老兵颤巍巍地抬起拄杖往前一指,在路边叫唤道:“跟着米洛的箭,方向错不了!”众人投枪之际,厉芒倏从树丛间横划而至。我觉腕间搐疼,抬手扬出数道盾谶,抢先挡消厉芒,随手再一甩撩,接连有炽光烁耀之球在树丛里爆绽,势如霹闪霆震,林间发出异鸣哮嚎,一影掠雾急移。

慈祥老头歪戴假发乱望天空,惊叫:“又打雷了!”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在旁不安道:“瞬间连续打那么多雷,恐怕今晚要下大雨,大家别在外面多耽,赶快回城里收衣服要紧……”

肩披灰毛袄的白净青年滑落坡下,不顾腰胁绽血挂彩,急又发矢追影飕射。再搭箭时,披罩麻布的灰须黑脸汉子探臂从旁拦按道:“先别放箭,我看见祭司长在那边。”

我转眸投觑,瞥见林间有个黑衣僧悄立绰诀,手扬数下,随着落叶纷荡,似有寒星闪闪,阻住去路。异影转掠另外方向,前边却有一个白布披罩的窈窕身影划谶布局,构勒架构繁复的结界,其间谶象形状各异,有圆有方,重重叠加,交错杂陈,随即往前一推,霎似荡化无余。赤膊壮汉怔立愣望,失讶道,“祭司长又在树丛里干什么来着?”

“没想到她也会古老的星辰术,”有个花白胡须的家伙奔过来惑觑道,“祭司长施法帮你遏制那个追袭不休的异影,似要将它逐出界外。你看这里霎刻溅留大片青痕,不过转眼又没有了……”

嘭一声磕震,数名持盾之人顷遭撞翻。异影掠下草坡,忽簌一响,有个藤网急剧收拢成一团,扬撒落叶,离地升悬树梢。闻听坡下传来多人纷呼:“似乎逮到它了!祭司长在下面以法术辅助,正好帮着那伙骑马的西班牙人将其困住……”花白胡须的家伙忙道:“先别消灭它,我要拿去解剖,然后展览……”其语未迄,许多箭矢和投枪先已纷袭藤网而去。有个骑马之人挥剑跃砍绳坠,藤断网破,里面却似空空如也。

我随信孝到坡边探觑,只见十余骑围在下边缩拢搜索圈,花白胡须的家伙奔来寻觅道:“跑去哪里了?”

赤膊壮汉在草坡上边不耐烦道:“先别找它了,以后再说。你们没看见特里布拉斯一伙又从低地平洼那边骑象过来了吗?我讨厌大象,更糟的是那群莫名其妙的老年‘迷妹’也趁机追近了。想是因为我常去街坊剧场登台唱歌,不意走红,才惹来一身骚……”

“人红没办法,”慈祥老头歪戴假发在旁似有同感的唏嘘道,“我也是一不小心就走红。此前认真写了多少书探论哲学都没热门过,郁闷之下,我一剃光头,出来逛个街,人们竟然把我追捧成民众领袖,推我为不满现状的民意代言者,但你知道其实……”

“其实你是现状的最大受益者,”赤膊壮汉鄙夷地睥睨道,“你混得很好,历来风生水起。此般现状之下,你这种人最为如鱼得水。你还一度滥用权力,未经法庭判决杀害许多不满现状之人,甚至无谓株连到我继父苏瑞……不过说什么也迟啦,咱们赶快溜,那群老妇女追来了!”

长利拉我和信孝回车边,有乐摇扇转问:“长利,先前我看见你骑象,怎么又下来了?”长利憨然道:“树倒的时候,有个大象伸鼻把我拉上去,骑了一会儿,看见你们坐车要走,我匆忙搂着象鼻一溜滑下来。”花白胡须的家伙寻来问道:“我那两盒东西呢?”

长利抬手一指,憨笑道:“搁在你和向匡坐的那辆车上,为什么饼盒里面有两个公仔呀?我拿出来玩了好一会儿……”向匡在车上伸头问道:“什么公仔?”

信孝走去揭盒察看道:“人样的公仔。”

“泥公仔。”有乐摇扇凑觑道,“瞅其眼睛很大……”

“你看它后脑勺凸出的形状很像法老的帽子或者头饰,”信孝拿起一个大头公仔闻了闻,边嗅边说。“最早的那些古埃及人生活在五千年前,他们在‘神王’的统治下称霸西亚与北非,却在一千四百年前销声匿迹,只留下众说纷纭的猜测。恺撒和安东尼先后受‘埃及艳后’蛊惑,都曾随她去寻找过所谓先古遗迹,似皆没找到什么宝物。安东尼和埃及艳后遇到了许多可怕的蝎子,纷涌出来的蛇蝎将他从古老废墟那里吓跑。后来当上罗马皇帝的哈德良也去探索过,跟随他出行的小伙伴、美少年安提诺乌斯不幸溺死于尼罗河中。”

“君士坦丁时代狂热的耶稣徒到埃及毁掉了不少先古遗物。”蚊样家伙赶车缓行,坐在前面甩鞭说道,“罗马的君士坦丁大帝在公元三二一年三月七日正式宣布七天为一周,与我们惯用的中原传统历法有别,中土采用更古早的七曜日纪周法,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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