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是第一个捅恺撒的凶手……”
“你们不可随意寻仇,”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从车窗伸脸,含泪说道,“擅自报复,只会导致没完没了的冤冤相报……”
赤膊壮汉一巴掌掴去,搧在车窗边,叫了声苦,随即恼道:“你还有脸在这儿说嘴?回头帮我把卡图找出来,便着落在你身上,我要当面问他为何连我也不肯放过……”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缩在车内泪汪汪而觑,涩然道:“卡图跑了,却让我去哪儿找他回来?我听他妹说,他最近跟那个最偏激的拉比伊努斯常在一起,你叫巴苏斯到两河流域那边找找看,或许他也要跟随拉比伊努斯跑去帕提亚帝国向‘万王之王’搬兵回来打你……”
赤膊壮汉闻言恼火道:“那我就先打他。”披罩麻布的灰须黑脸汉子劝解道:“打什么打?你须先忙正事要紧,帕提亚帝国那边自有文提狄乌斯帮你对付,老哥们儿听我一句,不要总想着往那边耗费精力,唯有罗马这里才是你的重头戏。”赤膊壮汉悲愤道:“你不知道那个‘万王之王’有多么可恶,他从小就让那些未成年的大象欺侮我,在街上围着喷了我半天……”
有乐伸扇遮挡在他腹下,也帮着从旁开导:“还是算了吧,不要跟那些小象计较。正所谓人生如戏,根据剧情安排,当下你须要收拾心情,准备登台演唱。你瞧那边,草台子都搭好了……”
慈祥老头找回假发歪戴在脑袋上,在杂乱推撞的人群里转觑道:“你这个样子登台出场,未免有损罗马人的体面。”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从车窗伸脸称然:“还是先去化个妆再出场表演罢。”
“罗马还讲体面吗?”赤膊壮汉质问,“元老们公然行凶谋杀,罗马的体面在哪里?”
“这里好乱,”车里的小姑娘呶嘴说道,“我不想看到这样子的罗马……”
“罗马哪一天没乱过?”赤膊壮汉嗤笑道,“自从陷入愈演愈烈的派系争斗以后,谁也无心打理,只顾互相推诿,举目一片脏乱差。你看这些市容,沉渣泛起,简直不堪入目。要不是为了亲自操办恺撒的丧事,我都不想回来这里多待一天。人家埃及那边有个女王到底讲究干净,我常听你舅公恺撒夸赞说亚历山大港那里既清洁又漂亮,难怪他生前念念不忘……你再看看罗马这里。街上竟然有大便,谁屙的?肯定又是那些共和派,不会打架就别学人打打杀杀,一个个死相这样难看,你看那边有好几个凶徒竟还被捅到失禁。就不能死得稍微体面一点儿吗?”
车里的小姑娘呶唇说道:“这里好脏,我想回去了。老姐的别墅那边有清澈的池子,我要去泡脚凉快。”恒兴按刀转望道:“咱们不妨也跟她去,顺便找信雄。”
“不行,”赤膊壮汉阻挠道,“至少要先欣赏完我的精彩演出。屋大维娅,你去跟老姐坐在前排,让我们一起为你舅公恺撒举行盛大的葬礼。屋大维不来就算了,我看他纯属多余。”
“无论屋大维到不到场,”有乐趁乱拉我悄溜,一路摇扇说道,“此间真正多余的是我们。”
长利跟在后边憨问:“要去哪儿?”信孝伸茄一指,随即挤过人群穿蹿道:“先到这条街看看他们有售卖什么?”恒兴皱眉跑随在后,叮嘱道:“别走散了,回头不好找。”蚊样家伙蹩过来悄询:“要不让我先把向匡送回河南那边去?以免日后杨艳那位莫名其妙的傻儿子晋惠帝没个靠谱之人保护,要知道向匡的人生舞台是‘八王之乱’拼命护主,直到最终无力回天……”
向匡在街边摇头匆溜道:“先别急着走啊,我要看广州城里卖啥热门,你瞧这里有一条大街摆许多摊……”蚊样家伙跟随张望,辨认道:“这条似是有名的‘丰足大街’。”恒兴闻言转觑道:“在哪儿?”
“你后面,”蚊样家伙指点道,“前边还有‘幸运大街’似乎也有许多售卖东西的门店。”
“可惜我们平时没耐心多学罗马字,”信孝闻着鞋子抒发感触,“距离此刻一千多年后,那些意大利传教士跑来咱们那边推行文字改革,倡议我们多用罗马语言文字,然而我们毕竟用惯了汉字,一时改不过来。此后又有些本土女流经常撺唆采用她们自创的那类怪异字符,其潦草难辨。最终搞来搞去,使得咱们那里的文字摻杂各种古怪东西,以致汉字不成汉字、罗马字也没用好。扶桑变成了‘四不象’……”
摆摊的大婶啧然道:“鞋子你要买就买,不买拉倒。别这样挑来拣去,每只鞋都拿来嗅……”
长利忙凑过来憨瞅道:“先前你说过要给我买东西,可不许赖喔!”信孝往别处挪移道:“谁赖?不过这些东西好像都很贵的样子,你瞧那些丝绸手套……”有乐摇扇走过,侧觑道:“丝织品在这里当然贵啦,你要知道它从汉朝那边辗转运货过来,一路关卡林立,沿途被征收过多少中转的钱。尤其是安息帝国故意挡在那里,从中间收两边的钱,抽来抽去就提高了成本……”
“所以我日后一定要干掉那个‘万王之王’,”赤膊壮汉寻过来接茬儿道,“等我搬去你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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