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狼狈不堪……”
“人的命运是难以改变的,”恒兴按刀说道,“先前我便觉得西玛斯没那么容易死在这里,可见历史岂容随意改动?”
“然而只须把安东尼整没了,”蚊样家伙难抑忧虑道,“历史便要改变。”
信孝闻着茄子琢磨道:“或许改变了历史,人们便无最终灭亡的后果了。”
“灭绝已经发生,”蚊样家伙叹道,“这个世界自从有人以来,那样的后果早就开始了,崩坏的进程只会越来越快,根本无法消解。人就是原因,结局最终无可避免。小珠子曾经说过,试图改变历史,结果只有更坏,也更加无望。毕竟最后即使出现了糟糕的结果,还多少剩余一些人,残存一线希望,有机会逃去另寻新家园。而不至于完全毁灭……”
“或许有谁想让世人毁灭无余,”恒兴若有所思的说道,“无论天意何为,我们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眼下当务之急,必须找回安东尼,先让他有机会帮着西塞罗他们一起拯救罗马。大概小布鲁图终归还是并未看错,没有安东尼,世界未必会变得更好。”
慈祥老头歪戴假发跑过来催促道:“眼下没有他,罗马只会变得更乱。你们还愣在这里聊什么天,赶快去找那只走失的绵羊回来!”有乐转头问道:“上哪儿找?”
“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花白胡须家伙捧着两盒东西从廊下接茬儿道,“毕竟穿越迷雾多趟,我已有心得体会。那种传送的通道似乎跟屋大维他妹的姐夫一直沉迷琢磨的‘意念致动’原理或多或少有关联,起码不无相通之处。以前我跟她姐夫在园子里观看美女,其姐夫就不断尝试使用他所谓的‘念力’远距离弄掉大屋大维娅的裙子,欲使之当众自然脱落无余……”
信孝他们听得不由眼睛睁大,长利憨问:“掉了没?”
“掉了。”向匡在前庭惊望道,“你看那个逃回来的人,跑着跑着,竟然头掉了。”
没等我看清何以然,蚊样家伙忙催道:“快跑,想是‘霜刀雪剑’来袭!”信孝闻茄懵问:“谁?”恒兴顾不上言语,仓促拉他便奔。我一瞥之间,又见前边数人身首分离,烟雾间晃现一影,白发披垂,玄袍飘猎而近,当者无不披靡。
眼看来势奇疾,我挥手欲发一谶御之,不意先有个青胄猛汉甩来飞锤,霍然荡索抡到脑后。我扬手急出盾谶不及,唯忙拉着那小姑娘走避,一人急速跑来,猛灌烈酒,抬起火把,噗一声发呛,突然朝我们喷火。有乐为之惊跳道:“吐火罗?”
另有一个光膀猛汉以粗蟒为鞭,嗖嗖抡甩而近。恒兴拽有乐往后退避,提醒道:“当心蟒鞭缠袭。”我一看大蟒蛇活生生地甩来,难免猝受惊吓而退,一时慌了手脚,浑不知抵御。有个体躯肥厚的大胖子站立石墩上怔望,嗓音洪亮的说道:“你们不要跑过来这边,我怕蛇……嗨呀,真是活久见!罗马从来没有这么乱过,先前我被安东尼忽悠,还以为明天会更好,市道行情不再一路走跌。正准备为此隆重向大家推荐,将罗马人常穿的内搭衣物‘丘尼卡’由松薄的麻布升格为羊毛织物。除了东区‘优品店’提供价廉物美的衣料用金线绣着棕榈枝纹样,女人还可前往后街‘盘丝庄’选购比‘丘尼卡’更宽的面料做成的‘斯托拉’,以及仿古希腊希玛纯式的外衣‘帕拉’,色彩丰富多样的‘帕拉’分为毛织物或麻织物所制,已婚或有罗马市民权的女子最爱穿着的‘斯托拉’同样提供毛织物和麻织物两种,上层人士更宜选用进口的中土丝绸来量身订作,漫长的‘丝绸之路’将这两个古老的国家联系了起来。但由于罗马长年陷于内乱,我们一直无法专心打通两边的道路,帕提亚的中间商堵在那里乘机作梗,沿途关卡林立,故意抬高价钱,让罗马人越来越吃不消。”
花白胡须家伙捧着两盒东西惊呼道:“看那边!先前砸垮戏台的大锤拖拽移近了……”
石墩上的大胖子转头愣望,只见巨锤徐徐从他身后滚过。随着碾压路面发出隆隆声响,有个更加硕大肥厚的躯影从烟雾中缓缓现身,巍如小山,将其笼罩。甫然互瞅之间,两皆诧异道:“怎么会有个胖子像我?”
长利他们惊喜交加道:“快看那边是谁露面了!”不待我瞧清楚,光膀猛汉投蛇而出,两个大胖子惊叫走避不迭。
另一青胄猛汉甩来飞锤,我扬手欲发盾谶不及,忙拉那小姑娘一起跑开。有乐在后边摇着扇奔随道:“早就说过,幸侃很慢的,犹如蜗牛一般移动,指望不上他……”长利在前面憨瞅道:“可是我听谁说幸侃似跟信雄做了一路,三只异界小妖带他们四处穿越,顺便偷猪。既然幸侃在这里,信雄大概也在附近,何不找找看?”
“偷猪?”光头圆脸胖子闻言转顾道,“我师兄多拉贝拉常年抱在怀里的小白猪被人偷走了,不会也跟你们有关吧?”
信孝闻着茄子顾望道:“圆脸胖子召来搞事的那群青巾蒙面人究竟属于多拉贝拉的手下,还是头额突兀的老者先前所称的帕提亚人?那胖子脚踏许多条船,可把我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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