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嘴边便映芒烁刃于颊,削脸裂开。刚要荡袖甩出飞霜之刃,头已分为两半,随即身躯亦分剥为二,锋翼飒然绽展即收,倏如千刃连串,纷拢而回氅后。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先将我推去一边,伸弩挡掉另一侧悄刷过来的翼芒,拉着蓝袍女子退后,蹙眉说道:“够了!你该记得父亲说,凡事不要玩得太尽……”
“并不是我们真正的父亲,”魁悍的披氅躯影收翼凛视道,“我不会把他的废话奉为臬圭。那女子身上私藏的东西我要取走,不必带回去给他。你敢阻挠,当心我连你也杀得片甲不留!”
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蹙眉向我转望,悄言催道:“你们赶紧离开,他要发飙了。”随即摇了摇头,低叹一声:“唉,每次都这样……”长利憨问于旁:“这样是哪样?”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瞥向森然逼近的那个魁悍躯影,苦笑道:“便如父亲从前曾有预言,一见有利可图就忍不住堕落。”魁悍躯影向我这边转临,冷哼道:“什么父亲,我才不想受其利用。日后我要帮助世人唾弃父权,尽兴地放飞心灵,不顾一切地任性而为,肆意拥抱自己的欲望。首先我要解放这个小姑娘,带她去追求自我,从此充分放纵,尽可恣情交歡,何须在乎后果?每次珠胎暗结就随便堕掉也无妨,便如路西法那厮所言,放下心头那些虚设的包袱才是最大的自由,不必总想着担负责任。女孩儿们跟我走,谁拦灭谁……”
有乐连忙拉我退至墙边,只见四下里又有许多罗马军团之人持兵刃掩近,追逐砍杀残余跑蹿的青巾蒙面家伙,蓝袍女子更为惊怒交加,撩刃欲拼,魁悍躯影先临,氅后有翼倏展,将她卷缠入怀,另又伸手向我攫来。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单臂发矢,飕穿手掌。
魁悍躯影惊哮转顾,蓝袍女子便从其怀内飒然发出雪刃纷削,蚊样家伙在墙边亦抬袖弩急射,口中叫唤:“快聚拢过来我这边!”有乐乘机拽我避离翼影斗展之处,随手甩出一包红粉弥漫四撒。翼风穿过粉雾扑簌扫芒骤近,蚊样家伙忙施咒诀,伸掌推墙,随其拍击的手势,恒兴提脚踹旁边之躯撞墙,迅即招呼众人一起扑上去。
猛然磕撞之下,我不免眼冒金星,向后懵跌,忽感脚下踩空,心中一惊:“要摔……”恒兴抓臂将我拉回其畔,揩拭着眼睛,难抑懊恼道:“谁拿些水给我洗眼,几乎看不清东西了。”长利揉眼说道:“我也看不太清楚,都怪有乐又乱撒红辣粉,沾了我一脸……”
我尝试尚可勉强睁目而觑,模模糊糊只见向匡抱头蹲在旁边纳闷不已的说道:“这里真高!刚才好几人险些摔下去……”蚊样家伙小心翼翼地探觑,口中提醒道:“大家往里边挪退些,留神脚下,可别滑摔。”花白胡须家伙捧着盒子挤在里头叫苦道:“不要再挤过来,我这两盒东西瘪掉了……”
便在挤躯互搡之间,有乐摇扇往前一瞅,咋舌儿后退不迭,慌忙转头问道:“这是哪里呀?怎竟仿佛置身处于高耸入穹之巅,脚下云雾缭绕,一眼看不见底……”
“似是一个凸出的窗台,”花白胡须家伙捧着盒子乱望道,“抑或某座高塔的凹窝之处。”
“你见过很多高塔吗?”有乐伸脖探瞅道,“这哪是窗台之类?因为我没看见有窗在何处……”
信孝颤着茄子不安道:“这好像是个金字塔,很高!”长利仰着头憨望道:“不知我们是不是在最高的地方?”恒兴动作僵硬地拉他退后,鬓眉凝结冰霜,面色发青的说道:“上面还没到顶。虽没处在最高的位置,不过这儿已甚寒冷,赶快避过来角落里边。风很大,吹雪凝霜。便如诗云:‘高处不胜寒’……”
“我们为什么在金字塔上?”有乐抬扇挡风,边挪身边问,“谁给个理由先……”
因见信孝他们投目惑瞅,纷有转询之意,蚊样家伙在旁瑟瑟发抖道:“不是我要来这里。”花白胡须家伙见他瞥觑过来,便捧着盒子在角隅一侧不无纳闷地回应道:“我想到了金字塔,但这里不像埃及。”
“这儿是北极,”蚊样家伙眺望远处密密层层笼罩弥合的灰黑浓霾,其间青紫闪光参杂,伴随隆隆滚涌的闷雷渐近。我闻有异哮之声遍彻四野,正自不安,蚊样家伙在畔惴然道,“赶快找地方躲躲,外边快不能呼吸了。那片阴云是辐射风暴,连北极这边亦难免要遭其覆罩……”
“什么风暴来着?”信孝颤茄转望道,“北极有金字塔吗?而且这个东西既大又高,处处透着古意斑驳,全然不像砖石所筑……”
“好像不是真的金字塔,”恒兴贴耳聆听道,“里面隐约传出一波接一波‘嗡、嗡’转荡之声,但又不算甚响,伴有微微震动,不时还萦转有仿佛吹哨子般的清悦回音,上上下下飘移不定,漫空悠扬四处。”
“这是远古遗留的歼星舰,”蚊样家伙仰着脖说,“其乃跨越维度的宇宙飞船。形似金字塔,却远比所有金字塔加起来还要大得多。你听见的不是真的哨声,像是气流穿梭其顶端某些孔隙排出之际,间歇扬发的响音。”
长利闻言不安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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