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头一丝不苟的小孩儿屁颠屁颠地往别处溜掉了。”
混乱间又有一人从木乃伊摆放之处摔掼过来,撞在门边。始终垂首侧立廊角的托钵老僧皱眉转顾,只见人丛间有个黑衣僧合什穿行道:“既然跟你讲佛法你听不懂,那么贫僧也略懂一些拳脚……”言犹未毕,黑衣僧突然着火燃烧,廊间众皆慌避之时,黑衣僧只盘坐凝掌,焚躯之火便即消失,木乃伊那边忽却跃焰窜燃。
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一怔而望,黑衣僧擞衫而起,迳往人多处自走,彼相瞥目交接,说了一句:“人类还有时间,或许能修正自我。”
面色苍白的黑袍法师望其背影逸去,若有所省,攥握串链的手一紧,在门边矍然道:“先前似便是他,在旁一直暗中施法遏制‘死圣’……”
“没有时间修正错误了,”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移目转觑,木乃伊那边倏又火光熄灭,其仍完好如初。精瘦男子叹道,“这就是终结。”
随着众人惊呼,我投眸移望窗外,陡然忽见不知如何又回到了月陨之时,眼帘里霎现天崩地裂的骇像,顷刻之间震悚难状。
“怎么又回来这里了?”抱禽的粗嗓音家伙慄然叫苦不迭,“只怕要被月亮砸死。你看外边,烟焰遍起,天翻地陷。局面崩坏成这样,那些富翁到夏威夷修建地堡又有什么用呢?”
“有钱佬筑造那些末日地堡没作用,”苍发耷拉之人架起旋管重械在旁唏嘘道,“巨大花朵般的蘑菇云遍地盛开之时,他们早就灰飞烟灭。想比穷人多活一阵,这个梦想破碎在先。因为夏威夷成为战争前线首当其冲,挨轰击最狠,比佛州那一带玩完更快。况且夏威夷历来火山和地震活跃,其不稳定的地质根本未必适合挖坑修筑安全堡垒。可见那班阔佬到底并没多聪明,赶在风口上,猪也能有机会给大风吹飞起来。可惜再会吹,那个被吹捧为‘硅谷钢铁侠’的抱娃家伙想飞上天也飞不了多高……”
“他们咎由自取,”白发长者捧着经书叹道,“这帮新贵有份参与热炒的那个被称为‘网络’的新兴东西加剧了人心与世道崩坏。糟上加糟的是,人们嗑药太多,便连脑子也坏了。早在当年‘垮掉的一代’热衷于集会乱搞之时,我就发现那些居心叵测的召集者为吸引更多年轻男女加入其行列,在其它势力暗中协助之下,殷勤找来粉丸和药酒引诱人们入伙,并使他们上瘾而长期留下,起到粘住追随者的作用。所谓‘迷幻时代’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从那以后嗑药扎针泛兴成风。那些心术不正之辈还打着‘解放个性’的幌子鼓励人们滥交,为了打消顾虑,教唆妇女们不负责任,尽情地玩乐无度,甚至大肆推动‘就算怀胎也无所谓,想堕就随便堕’这股破罐破摔的思潮……”
正说之间,不知谁敲他脑袋,转头愕望,瞅来瞅去。明眸皓肤的小姑娘晃身悄移到我后边,有乐颤摇折扇转问:“如何眨眼间又返回此时此刻?我不想看见太多这样的噩梦般场景……”
我抬手捂腕正自忍痛难言,花白胡须家伙捧着两盒东西投觑道:“羊皮卷呢?想是你刚才回收太快,一下子转返到起点了。此前我看见‘时光之刃’又飞来飞去,突然穿过窗外那个发光球体,乍似爆裂,却一下子缩拢变小,然后不见了……”
“撒旦不会就此被消灭,”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抬看手心,随即蹙眉转顾道,“它只因见势不妙,趁隙溜掉,继续潜伏在暗处,伺机诱人作乱。你捧的那两盒东西是何物?”
花白胡须家伙捧着东西告知:“巴比伦朋友找到的外星人遗体。”
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皱眉说道:“假的。它们不是天外来客,完全属于伪造的。”
花白胡须家伙闻言郁闷,有乐拢扇指出:“你又被忽悠了。”
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称然:“世上没有外星人。”
话声刚落,忽伸一只手,急攫我所拿的羊皮卷。此前他便攫过一次,被我拉住不放手。其并未坚持争夺,缩手不取,或因木乃伊那边情势有异。我以为他已经改变了主意,却出乎不意地突然又再起心攫夺。但也并非全然殊出料外,我已有防备,拉扯之下,羊皮卷又展幅半道,晶闪之刃倏掠而出,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抬起另一只手抓住,摊开掌心,却握了个空。
我眼帘里霎映火光跳闪,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顷亦瞥见其扯住羊皮卷的那只手臂窜焰炽燃,微一蹙眉,转望木乃伊那边。
“幽暝青焰,”垂眉侧立门边的托钵老僧出言提醒道,“它想逼你收手。你只要仍拿住那轴死海秘卷,冥火就不会熄灭。”
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蹙眉道:“倘若没有多方合力施压,根本抑制不住死圣。”
“此前也正因为这样,”门廊一角有个捧碗坐望的毛发稀拉家伙颔然道:“历称‘撒旦’的路西法吃了各方交叉牵制的亏,被迫知难而退。然而失去了路西法的制衡,下边的局面会很难看。”
多个凑近窗边惶望之人不知又看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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