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在巷道里互搡。
信孝拾茄一闻,诧瞅道:“另一个是布鲁图斯吗?他怎么也被人追……”花白胡须之人捡起盒子,从旁唏嘘道:“那是小布鲁图没错。他比安东尼大两岁,早年其亦常被人追……”街边有个稀松毛发的长者歪着脑袋噗咦一声擤涕甩手,转悠而望。
有乐抬扇欲挡不及,啧然道:“沾到我手上了……咦,西塞罗?”稀松毛发的长者悠转踱步,并没搭理。有乐扭头问道:“我没认错人罢?”
“没错,”路旁一个浓眉大眼之人端着碗零食啜吸道,“就是西塞罗。他爱装作很清高,有时候故意不理人。起初我以为他在思考哲理,后来发现其乃故作姿态……”
长利抱鸭憨问:“你在吃什么?”
浓眉大眼之人捧碗过来,苦着脸告知:“橄榄。”因见信孝也凑过来瞧,便问一声:“要不要尝尝?”信孝拿一枚刚放入口里,随即皱起脸吐出,摇头后退道:“你这样弄很难吃。”
“苦,”浓眉大眼之人捧碗叹道,“对吧?据闻此果传自东方,一般人还吃不惯。我最近又经受痛苦的失恋,就想吃这种味道苦涩,但又一言难尽的东西……”
长利搂鸭憨问:“你为什么失恋呀?”
“因为女人太多情。”浓眉大眼之人捧碗兴嗟,“而且多心,完全不讲起码的责任与倫理。早在很年轻的时候,我就在同辈人里得到了巨大的尊敬。想当年,苏拉的一名扈从的孩子被拣选为少儿组团的首领,整个团队却因其品性不佳拒绝服从他。而当他们最终被问及愿意追随哪一个的时候,男孩们一致推选了我。罗马的专权者苏拉很喜欢找我和兄弟西彼欧谈话。甚至在我公开违抗其意见和命令时,也要召见年少的我。苏拉的女儿科涅利亚嫁给了我的舅舅李维,在内战激烈时,名望高重之士被苏拉的手下从别墅中带出去处死,其时岁数尚小的我问老师为何无人杀死专权者。我老师撒尔佩东回答:‘孩子,他们怕他胜于恨他。’我立即忿然说:‘给我一把剑,让我将国家从奴役之下解放出来。’老师和长辈们意识到我的共和信仰很坚定,便小心地使我在城中始终有人看顾。”
信孝闻着橄榄惑问:“这跟你失恋有何关系?”
“因为女人太多心。”浓眉大眼之人捧碗低喟,“而且言不由衷,完全不重视做人应有的承诺与德行。在收到属于自己那份遗产后,我搬出了舅舅的家,开始修习斯多葛派哲学。我生活的非常正派,就像祖父老加图。经常让自己接受艰苦的训练,穿着最少的衣服忍受寒冷和大雨。只食用身体所需的食物,饮用市场上最便宜的酒。我所得到的遗产足够让自己生活的非常舒适,我这么做完全是由于哲学的原因。为了不受世俗诱惑,我捐出了财物,尽量避免露面,减少应酬。不料婚恋的痛苦随即而至,我最先与一个罗马贵族妇女艾梅莲·雷必达订婚。她却最终嫁给了与她先已订婚的西庇阿,我被激怒了,想要去告她,但是朋友们劝阻了我。同时我也满足于创作了一首反对西庇阿的韵律诗。后来,我与一个名叫阿提莉亚的女子结了婚,生有一个儿子卡图和一个女儿坡西亚,亦即加图妮斯。然而婚后我因为妻子的不正当行为,愤然与她离了婚。经受再次婚恋失挫,心中痛苦。甚至了无生趣,一度想死,就自愿参加了镇压斯巴达克起义的战斗,不仅只为了支持我的兄弟西彼俄。”
“完蛋了。”有乐听到一半就连忙抬扇遮嘴,转头悄谓,“卡图在哪里?不知其有没跟来,最好还是别让卡图跟随咱们穿越到这里撞见他老爸再度失恋的时候……”
蚊样家伙扭脖回望道:“糟糕,卡图他们好像没跟来。看样子又带丢不少伙伴,须得赶紧回去接应……”
浓眉大眼之人好奇地捧碗凑近,向长利投询:“你抱的是啥鸟?”长利伸给他看,憨然道:“他们说这是鹅。”
“他们?”浓眉大眼之人捧碗端详道,“别人说的不算数,要相信自己的认识,不可人云亦云。”
长利憨问:“那你认为它是什么?”浓眉大眼之人捧碗吮手而觑,沉吟片刻,明确指出:“我觉得它是鸭子。不服来辩……”长利摇头说道:“我不想跟你辩论。你说是就是……”浓眉大眼之人估摸道:“辩论是赢不了我的,即便西塞罗也晓得。虽然我长时间生活于公众关注之外。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但是当我出现在论坛上时,我的演讲和修辞学技能得到了最高的称赞。况且你抱来的这个可爱东西如果看上去像鸭子,叫声像鸭子,走路像鸭子,它就是鸭子。”
“随便你说,”有乐拉扯长利,向我这边悄打手势道,“咱们别耽留于此陪他闲叨,还是先闪为妙。”
“要去哪儿?”浓眉大眼之人捧碗转顾道,“倘若出城,恰好同路。我让外甥去找辆车当坐驾,载我离开罗马这个伤心之地,前往塞浦路斯……”
长利搂鸭愣问:“你外甥是谁呀?”有乐伸扇一指,只见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黑着眼圈从另一条街道赶车急至。
“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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