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随即后退道:“什么年代了,谁还会用这些……”抬篓之人伸个东西给他,问道:“那你会不会用回旋镖?”信孝闻着茄子摇头走避不迭。我后面有个柱杖家伙徐徐转望道:“瞅这架势,要去打猎吗?”恒兴拿药之时,趁机捏过我悄伸的手,见我急收回来,他微笑道:“瞧这阵仗,应该是要裹挟咱们跟着一起去砍人。谁让你们刚才只顾在路边愣看,来不及溜避。”
“砍人?”有乐从别人搜刮过的箩筐里摸出一支剩余的小勺子,拈到眼前比划几下,难免失笑道,“你看我手上这根精致的调羹小汤匙,能用来砍谁?”
满面疙瘩的粗膀壮汉扛着开山大斧在前边悍然转觑道:“跟我去砍恺撒,一路杀光那些跑来侵占埃及的罗马人。”长利闻言咋舌,忙问:“我只拿到一把指甲刀,可不可以不去?”满面疙瘩的粗膀壮汉抡斧扫视道:“谁敢不去,就先砍他。用懦夫和叛徒的血来祭刀,以壮拳拳之心!”
信孝被一众纷目瞪视的猛汉挤迫到角落里不安道:“可是你们只给我一根锉钝的修脚刀,恐怕砍不过那些身经百战的罗马人,反而要跟你们一起被修理……”周围的猛汉逼视道:“孬货还没开打就认怂了么?我们也是身经百战,从小在街头巷尾玩打仗游戏长大。欺行霸市怕过谁?”
有乐啧然道:“至少也该先分发些好用的兵器给我们才说得过去罢,你看一积这孩子手里拿了根那么细小的耳掏子,还指望他用来掏恺撒军团那些士兵的肠子不成?”猛汉们转瞧旁边,穿条纹衫的小孩儿掏着耳朵,不时伸给信孝闻一下。抬箩筐的黑头巾汉子郁闷道:“谁料到半路又多来了些新人,预先搜罗的兵刃不够用。立马要开打了,大家还是将就一点,凑合着用罢!并不指望你们真能扎谁,反正冲在前面的都是炮灰,转眼就要死……”
“就算要死,”旁边有个作势撒网之人慨然道,“也跟罗马军团拼个鱼死网破!”
有乐摇了摇扇,转身避往另一边。却被路旁抡甩回旋镖的糙汉吸引了目光,亦随长利一起愣望。我后面那个柱杖家伙徐徐转觑道:“瞅这架式,要去打鸭猎鹅吗?”糙汉甩镖回旋耍弄道:“岂只打鸭子拿手,过会儿我至少要用这东西打烂许多罗马士兵的脑瓜……”旁边的多颗脑袋纷忙缩避,有乐仓促拉我退后,低言道:“这回要糟!不料穿越过来赶上了埃及人要跟罗马军团血腥巷战的场合,你连兵器都没拿到,就别靠得这么近。难道以为打出一记温柔的小拳拳,真能摆平‘亚历山大港战役’的千军万马……”
“我们就是千军万马,”满面疙瘩的粗膀壮汉举斧在前边大声动员道,“宫里那些太监捎信说恺撒眼下仅有三千余名军团士兵在城内保护他,阿基拉斯指挥的两万埃及主力已奉公主密令从城外驻守区域赶回驰援勤王,并称阿尔西诺公主已召唤二十万亚历山大港的军民配合海军在控制区武装起的数十艘新船,以及从尼罗河的皇家船坞里拖出修缮的法老巡游座舰。通过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手段,迅速在近海和内河云集成百上千各类船只进行水陆围攻,要将恺撒他们全部杀死。”
众人挤满大小巷道振臂高呼之际,信孝颤拿茄子在旁不安地张望道:“别叫嚷这么大声,当心给前边驻防的罗马士兵听到……”
“不怕他们听到,”抬箩筐的黑头巾汉子转面告知,“前边只有一点儿罗马小兵把守街口,最好先把他们吓跑,咱们直接冲过去就不用打了。”
长利攀爬墙垣眺望道:“吓跑了没?”有乐在角落里提醒道:“别爬那么高,小心给人从远处一箭射穿脑袋。”抡甩回旋镖的糙汉嗤笑道:“何必自己吓自个儿,敌人没那样厉害。宫里的宦官捎话称罗马人皆乃一班羼弱的纨绔子弟,其实不经打……”
“罗马人不堪一击,”满面疙瘩的粗膀壮汉挥斧招呼道,“无非娇生惯养,见血就晕。咱们先送一拨上去,洒些热血就能吓跑那伙娇滴滴的娘样小兵。”
有乐摇扇寻觑道:“血在哪儿,让我看看搬来多少缸,能用以泼洒?”周围的猛汉推拥上前,纷嚣道:“血就在你们身上,赶快先往前冲!”信孝颤茄转顾道:“不好,说话间咱们怎竟被挤到了前面……”满面疙瘩的粗膀壮汉拽扯道:“这会儿谁想退缩都来不及了,罗马龟甲阵已摆在前边,大伙儿随我勇敢地冲击他们,只须一拥而上,立马搞定收工。”有乐夹在汹涌鼓噪的人群里挣扎道:“刚才忘了告诉大家,其实我才是见血就晕,不适合冲锋在前……”
我正帮着恒兴使劲拉他退后,长利从墙垣一溜烟往下窜落,说道:“前边有人架起悬索,好像在吊‘威吔’之类耍什么花活儿伎俩……”抬箩筐的黑头巾汉子转面告知:“我们从不吊飞索玩那些虚活儿,全是实打实,拳拳到肉……”话声未落,脑袋离颈飞坠。
恒兴忙推我和有乐避开,长利刚蹲身,利刃大斧呼霍一声从头顶上方扫过,满面疙瘩的粗膀壮汉抡斧发起冲锋,连劈身后数人掼翻于地,一路砍杀向前,杀气腾腾地吆嚷道:“恺撒惹恼埃及人,爆发亚历山大港战役,怪他不怪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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