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帮他定定心神……”
我掏出个物给他一并拿去,说道:“这是先前他身上掉的。”想了想,又取出个东西也塞到名叫秀政的白净小子手里,叮嘱道:“先别给他闻那些了,就只用这个好使。小庙里捡到的,盒子上边标明‘定神丸’。赶快拿去吧!”
眼神疯狂之人拿折扇打开那个名叫秀政的白净小子伸来之手,瞪视道:“什么东西?谁给的?吃了会不会死?”名叫秀政的白净小子朝我坐着的地方扬扬下巴,笑吟吟而觑道:“她给你的。”眼神疯狂之人瞪他一下,把药塞进口吞服,哼了一声:“不早说?”
藤孝凑过来问:“右府啊,你要灭她全家,就不担心先被她用药放倒?”眼神疯狂之人拿折扇往他头上啪的一打,冷哼道:“我服了她的药感觉好得很!”
“况且我没灭过谁全家?”眼神疯狂之人拿折扇敲打光秀之头,睥睨道,“我家哪个女眷的全家没被我们吞灭过?我们就是干这个的,你没灭过你们那边的亲家?你躲到光秀背后让我打到他有什么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幽斋!你起心把女儿嫁给义定,你说你图什么?”
后来我听说藤孝图的是义定的领地。他首先将女儿伊也嫁给丹后的领主义定,起初义定对藤孝家抱有戒心,一直不肯带妻子回门,藤孝也没采取任何行动并不断向义定示好。半年后义定对藤孝家戒心逐渐减弱,藤孝要求见见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疼爱妻子的义定终于陪同妻子回到了娘家。然而迎接义定的却是无情的暗杀,并且由藤孝的儿子忠兴亲自动手。随后这父子俩顺利消灭了女婿家的残余反抗势力,完全平定了丹后。
伊也失去丈夫后改嫁藤孝的家臣,因为丈夫要求帮忙揉脚而与丈夫发生争执,并愤然回到娘家向父亲诉苦,但藤孝却毫不包庇女儿,而是对女儿说:“虽然你是我的女儿,但是你已经嫁人,就该顺从丈夫的意思,无论他的身份高低,你都是他的妻子!赶紧回去按你丈夫说的去做!”尽管在日后流传着这样的美谈,赞扬藤孝的品德,但却不能掩盖他暗杀女婿义定的事实。
阿振她们捋起裤腿,甩掉鞋褪下袜,踩着节拍脆响整齐。眼光疯狂之人见状不由啧出一声,懊恼道:“女儿,不要给他们看太多!”转头见藤孝手拿千里镜欲抬,他一把抢过来扔远远的,怒道:“你都站这么近了,还拿千里镜来看?”又乱指台下,喝叫道:“瞅啥?一个个都瞅啥来着?我女儿在台上,你们最好无视她。完全无视!”
台下有人问:“那……我们看什么?”
我看见有些小孩子挤到台边围着窥看帷幕后头,阿振她们踩着整齐的节拍不时往那边走来走去,纷纷探头张望,显得好奇又不耐烦。
“那两个人去哪里了呢?”听见我纳闷地问,高次忙拉着刚回来挤过他身边的白净小子衣袖,低声打听,“一胖一瘦那两人是不是被捕了?怎么半天没见出来唱歌……”
白净小子一边挤去坐,一边回答:“没吧?刚才我看见他俩被贞胜大人请去戏台后边饮茶了。信澄好像也跟着进去了,不知出来没?待会儿问问他……”
“饮茶?”高次啧然道,“那还不就是差不多等于类似被逮了?”
“哪儿会抓呢?”白净小子笑吟吟道,“顶多就是安排画影描形师进去让他俩站好,画个正面、侧面、背面的模样保存起来。刚才我瞅见信澄伸手把他们头发弄乱,还让他们张开嘴巴往里瞅来瞅去,接下来就是画影描形了。不管怎样,你别以为他俩还能回九州去。”
我问:“他们本领这么厉害,为何不敢反抗,居然乖乖被你们折腾了呢?”
名叫秀政的白净小子笑吟吟道:“那是因为贞胜大人向他们问罪了。他专门逮人的官职摆在那儿,谁敢明着反抗‘京都所司代’?”
贞胜出来问:“你们谁进来给幸侃做个保人。按完手印保出来可以接着唱歌跳舞了。义弘大人没事儿,感谢他赏脸跟来陪我们饮了会儿茶。不过幸侃还是需要保一保。唉,这个人呐真是唉怎么说呢……”
光秀问:“罪名是什么?”
“欺诈。”贞胜指着歌本说,“你看这不很明显吗?他这个唱本上预备呈献的三首歌,光秀和信澄两位大人都是认可的。然而他们一登台,唱的却不是这三首歌,而是未经认可的‘九州风雷’这种不知所谓的调调儿。摆明了是存心欺诈来着,我们有这么好欺吗?不行,依律是要追究的!”
随即领着幸侃出来,边走边教诲:“幸侃呀,今后要注意了。人呐,最重要的品质是诚实。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不断出幺蛾子的过程。生活给我们放出来的幺蛾子已经够多了。一个个幺蛾子令人应接不暇。你呀,就别再人为地乱放幺蛾子了!”送了几步,拍了拍肩背,意味深长地叮嘱一句:“还有啊,跟小女孩们一起飙歌要注意不宜出现有伤风化的场面噢!”幸侃转头问:“你指哪方面的有伤风化?”
贞胜皱眉道:“看看你,首先就衣衫不整。穿这什么衣服,光着膀子露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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