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生等骁将,兵分五路进攻伊贺。信雄也率领了大约一万三千人参与。伊贺之地,人口约两万,总兵力不过四千。在这种情况下,伊贺似乎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只有死战到底。伊贺不分男女老幼,不分僧侣忍者,全都与清洲军展开了惨烈的搏杀。
伊贺忍者仍是采用了拿手的忍者战术,但信长对忍者的战术早有准备,并加强了戒备,再加上有伊贺叛徒的协助,加上巨大的兵力优势,伊贺各地的忍者家族相继战败,一个个堡垒先后失守,到处都有火焰在燃烧,到处都有杀戮在发生。忍者,百姓,僧侣,不分男女老幼,一个个倒在了血海之中,伊贺成为了一片焦土。
最后在柏原城,忍者聚集了最后的两千余人。信长以三万大军包围了这座小城。就在大家都认为第二天就能攻灭这小城的时候,出人意料的是,伊贺忍者居然向信长投降了。更出人意料的是,信长居然爽快地接受了忍者的投降而没有赶尽杀绝。原因为何,无从所知。
清洲军终究没有把伊贺人赶尽杀绝,但伊贺毕竟还是受到了毁灭般的打击,为首的“三上忍”,除了服部家早就离开伊贺,另外两家中的百地三太夫战死,藤林不知去向。当地的忍者联盟也被摧毁,大多数忍者不得不亡命他乡,伺机复仇。
“我没赶尽杀绝,他们不感谢,反而要报仇。你们不要收留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眼神疯狂之人伸出折扇,抬手指了指,冷哼道,“尤其是光秀。听说有些伊贺忍者通过你的家老利三暗中牵线,有意投靠你。忍者的密信我拦截了,说什么对你寄以厚望,无非想利用你向我父子复仇。站错队没好果子吃,不要上他们的当!”
光秀惊出一背梁汗,连忙拉着女婿信澄,跪伏道:“主公明察,我绝对不会跟他们蛇鼠一窝。”
抬眼瞥一下主公神色,随即趋趄往前,低声又道:“诚如主公所知,我平生最看不起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了,附近应该尚未清理干净。甲州和无衣流那几伙人未必全都甘心离开了,树上可能还有忍者暗伺。须要清理一下。”眼神疯狂之人会意地点了点头,光秀侧转面孔,悄朝身后做个手势。
随着大片桔梗旗攒然涌现,只见一个银甲青年率领众多持火铳的兵士影影绰绰地分布在林雾之中,齐朝树梢轰然发射。几乎每一株树上都挨了轰击,落叶纷洒。
过了好一阵,我才耳嗡渐息,秀吉在旁转顾,不安道:“光秀,没想到你带了这么多兵分布在左近。”
“彼此彼此,”光秀抬眼瞧了瞧他的神情,拾起坠落身旁的一只插有箭矢之鸟,轻手投到秀吉脚下,移目望向更多插有箭矢的鸟雀坠树,说道,“你不也一样?甚至带来清须这小地方的兵比我还多……”
名叫如水的蜡样面孔之人提来几颗人头放置于地,见秀吉投以询问般的目光,便躬了躬身,禀道:“殷灭败的三个徒弟,首级在此。”
秀吉喜道:“主公啊,你看如水他们多利索,说话间就把首级给你提来了。”
“这就奇了,”光秀抬手示意身后一个银甲武将拎出几颗人头,蹙眉说道:“我这儿也取获几颗首级,却不知谁才是殷灭败的徒弟?”
“你们当心了啊,”权六唰的打开精致折扇,从我身后转出来,上前察看双方齐呈的首级,皱眉说道,“有谁乱拿无辜百姓的脑袋来充数领功,在我们这里是重罪不饶!”
随即咦一声称奇,抢过旁边的火把照了照光秀那边所呈首级,又打手势让人提灯笼靠近,凑眼细瞧,纳闷道:“光秀啊,你是挖坟去了吗?”秀吉也凑过来瞧,幸灾乐祸地说道:“到底还是老爷子眼神儿好,看出光秀这边有问题了是吗?”
“问题大了去!”权六推开秀吉,啧然道,“唉呀你别挡住光线!主公快看,这里边竟有一颗死人头显然是‘三好三人众’之一的岩成友通!”
“啊?”光秀原本端然自若地以冷笑的眼神瞧向秀吉,闻言吓一跳,变色道,“怎么可能呢?”
“对呀,这怎么可能呢?”秀吉似亦感到难以置信,不顾权六推搡,连忙又挤上前探眼而觑,口中惊呼道,“真的很像三好家臣友通,此人享受三好同族待遇。参与袭击义辉后与久秀敌对。后因支持义昭被咱们军队攻杀。记得早就死了吧,怎么这颗人头好像刚割的一样,血肉还很新鲜……”
“怎么会是他?”眼神疯狂之人不觉展扇摇了摇,愕觑道,“光秀啊,弄虚作假就不好了嘛!你是不是刚去挖了三好家的坟啦?”
光秀忙趋前分说:“哪的事?我还没来得及细瞧其中有谁,他们就呈上来了。这几颗人头都很新鲜,应该是我女婿秀满他们刚割的,是吧秀满?”
“刚割的确是没错,然而……”权六拿起另外几个首级挨个细瞧,越看越神色疑惑,皱眉说道,“这都应该属于已死去多年的人。除了友通之外,我还认出另外一个是三好家的近侍。记得好像是跟随政康身边左右不离的那个小白脸,他唇下有颗大痣,此人模样很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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