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阿姊也拦不住。”
说罢,涂免就朝着其中一个石柱直直撞去,轰的一声,石柱断裂,人和碎石一起坠落。
熊奇心里一紧,心道涂免恐怕凶多吉少了。自己被困在这里,动不了手,被下了禁言术连骂人都不能。
红衣女子吓得从软榻上站起来,惊恐地望着涂免落地的方向,不料青衣人出手压着她的肩膀又把她按在软榻上。
泰山府君立于场中,片刻不停地将涂免扔向石柱,任凭血珠飞溅。
红衣女子嘶吼着住手,但是,半点声音没有发出,青衣人不仅限制了她的声音,还控制了她的行动。心如刀绞,巨痛传来,仿佛此刻受刑的是她。
“涂免!”
“涂免!”
眼中的泪,滴在红衣上,也滴在她心上,某种禁锢被一种强大的力量不断冲撞,逐渐击破。
泰山府君也感应到一种奇怪力量,偏头朝台上看了一眼,冷哼一声。他再次将血人提起,让血人混浊的眸子与自己的双眼对视,从那里,他查探出一丝微弱生气。这一认知让泰山府君心底无比畅快,大仇得报,刹那之间罢了。
“死去吧!”
泰山府君手掌收紧,对面的绵软无力悬浮的血人被无形的大手攥住,在无匹力量压迫下,双肩内扣,轻脆的骨断声不绝于耳,不消片刻血人的身体完全被捏成血泥,血肉簌簌落地。
泰山府君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嗤笑着磋磨着修长的手指,衣上瞬间腾起盛大的青气,隐隐有黑色缠绕其间。
亲者痛,仇者快。
各人业各人消。
泰山府君正得意时,远处天际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泰山府君不由得侧目静待,脸上仍旧是不屑和畅意。
隆隆声由远及近,一轮红日,竟然悬在众人头顶!
泰山府君和青衣人眼中皆现出惊惧之色,随之消失,换上狠厉之色。而另外二人,完完全全搞不清状况。
泰山府君和青衣人同时施展法术,欲将头顶的红日推出祭台。谁断那轮红日却似有意识般对抗着两人,疯了似的往场中冲来。
被缚着的熊奇,虽然不明白红太阳是什么来头,看着场中斗法的两方,却觉得太阳实力不弱于另外两人,似乎略略占了上风。
青衣人凝心静气对付不速之客,无暇分心控制红衣女子。得了空,红衣女子右手凝力,出其不意地一掌击向青衣人后背。
“你!”
青衣人身子一个踉跄,险险稳住身形,继续维持辅助,嘴角竟有丝丝红色溢出。泰山府君仰视着台上痛下杀手的红衣女子,眼里满是痛心之色。
“你从来不是她。既然你不是她,留你何用,一起死吧!”青衣人恶狠狠地吐出这几句话,腾出左手朝红衣女子就是一掌,掌中蕴含的无上神力正中她胸口,一抹红光被震飞急速后退,砰的一声,坠落在祭台之上奄奄一息。
泰山府君带着无尽的苦楚,示意青衣人住手。
“拼了!”红豆心下一横,横竖都是一死,搏一番说不定还能有个活命机会。冒充红衣女子这久么,泰山府君恐怕早就看出破绽,只是不舍得那人才没立时要了她的小命。
脑海中反复回想刚才使出那一掌,这就是那位意识中见到的所谓先祖教授的法门,同时那位先祖还传了一套法宝的使用方法。因是血肉之躯,又生活在现在社会,根本不知所云。情急之下,红豆竟然使出了神力,依此在心中反复练习,手中真的若隐若现一柄伞形法宝的轮廓。
红豆不由得万分欣喜,不停催动口诀。兽骨伞柄逐渐实体化,继而伞体,短短数秒,一柄金灿灿的兽骨鸟羽伞执在红豆右手。这柄伞好似封存了无数个人的意识,它出现在红豆手中之时,无数人的记忆翻滚着汹涌地冲进红豆的脑中,一时间无数个声音在她头脑中回荡:那里有被抛弃的女子蓬头垢面地在闹市疯魔了却不忘记苦苦寻找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有锦衣公子春风得意之时被构陷身陷囹圄郁郁而终的;也有千万年执著修仙成神反而走火入魔人人得而诸杀的;更多的是碌碌无为终其一生的。然而每一个人都有放不下的执念,妄图趁此机会夺舍重返世间。红豆顿时了然,与人厮杀和言语混乱人格分裂的那些记忆,始作俑者便是这些人了。
红豆一边用意志抵抗,一边急急念出那人教授的口诀:“鸱鸮离离,行余靡靡;匪人熙熙,魂归于吾。”
手中的伞金光大盛,金光蔓延开去,急速将场中的另外二人笼罩其中。泰山府君全心都在突如其来的红日,并未分心红衣女子,因为在他心中,女子是她,便与往日一般不会苛待自己半分,若不是她,区区凡人根本不足以让他有丝毫分心。万万没料到,女子竟然能驱使阿姊的兽骨鸟羽伞,还知晓阿姊的口诀,念动的十六个字,一笔一划轰在他心上,每一击,都令他又欣喜万分、不可置信而又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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