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我是项鸿儒,好久不见,你工作怎么样?”
“别提了,我试用期没过就被开了。然后遇到些事就耽误了没找工作。你怎么样呀?”
“我没上班,我上学时不就在写小说么,那本出版了,赚了点钱。我现在就专职在家写小说了。”
“恭喜恭喜。对了,你突然联系我是有什么事吧?老同学了别绕弯子,有事赶紧说。”
“哦,确实有事,咱们见面说。你最近有空么?我明天早上到A市。”
“有空有空,你到了给我电话。”
“好的。那先这样,拜拜。”
“拜拜。”
“我大学同学要过来,好久没联系了,反正最近也没事,我明天去见见。”红豆和涂免说。自从涂免醒过来,红豆一直守在家里,着实是闷坏了。
“要我去帮你撑下场面么?”涂免笑着说。
“不用了吧。你还是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一人出去没问题的。”
项鸿儒和红豆约了午饭。
项鸿儒是南方人,到A市来了肯定要尝尝烤鸭,所以他们是在一家烤鸭店见的面。
互相介绍后落了座。项鸿儒明示暗示自己遇到了麻烦,希望红豆能够顺着打听打听,自己好趁机求他们帮忙。
红豆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项洪儒的话头。她不想再惹上任何是非了。
项鸿儒演不下去了,直言不讳央求红豆和涂免帮忙,无比尴尬地说:“坑,到处都是坑。”
红豆听得莫名其妙,不得要领,于是问:“你被坑了?被谁坑了?”
项洪儒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坑,就是这个字本来的意思。我现在走到哪都会在脚下出现大大小小的坑,不管多小心都会踩坑里,都会摔着,轻则摔个跟头,重则手脚骨折。可是和我一起走的人却平安无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刚才看见你崴脚了,我还留意看了下,地面好好的,我还奇怪平地还能崴脚。”
“最近更离谱了。有天早上,我从床上下来打算去洗漱,一下子就陷在地板上,陷到到这位置。”项鸿儒比划了下脖子的位置,“就像地板上有流沙一样,越陷越深,最后我还是抓着床腿爬上来的。还有一天我去市场买菜,一下摔进一个大坑里,那个坑特别的大,大到什么程度呢,我在坑里走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走找到边在哪;找不到边,我就没法爬上来。在旁边的人看来,我和他们一样走在平地上,他们都看不到有坑,所以没人相信我。但是我真的是在坑里,我没法碰到近在眼前的蔬菜,没法扫码付款,没法上台阶。”
“后来你是怎么出来的?”坐在旁边认真吃烤鸭的涂免插了一句。
“后来我求一个大叔递了根绳子拉我上来的。”
“大叔能看到?”红豆问。
“看不到。我给了他两百现金让他把我拉上去,他想先拿钱再拉我可是怎么都碰不到钱,才相信我。”
“你还挺聪明的。”涂免夸了一句。
被涂免这么一夸,项洪儒更尴尬了,面红耳赤地接着说:“但是我不能每次都能找到人帮忙,万一找不到人怎么办?”
“这个坑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你要是当时消极应对会怎么样?坑会消失么?”红豆问。
“记不清了,好像有段时间了。之前就是崴脚、摔个狗啃泥,也没在意。直到最近一两个月严重影响我生活了才觉得不对劲了。不想办法的话,基本不会消失。最长一次我在坑里呆了六个小时,没有消失。甚至我感觉这些坑会移动,比如我在这个位置摔了一跤,往前走两步又摔了,我往后探之前的坑就不在那了,然后我往其他方向走还是会摔。”
“意识实体化我倒是从书里看到过,实体化的东西还具有意识,这个没听说过。”涂免说。
项鸿儒一下子泄气了,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绝望了,一字一顿地说:“你们都没有办法,那我是彻底完了。在找你们之前我已经试过各种能试的办法了,吃药打针烧香拜佛什么都试过了。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精神分裂了。”
“那分裂没有?”涂免又插了一句。
项鸿儒猛地抬头说:“我去了好几家医院检查过了,可惜很正常。”
红豆问:“你怎么敢断定我们能帮到你?”
项洪儒挠挠头,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肯说实话。
“你既然有求于我们,就应该据实相告。我们可还没答应要帮你呢?”红豆威胁到。
项洪儒不禁吓,连忙和盘托出。“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吴涵租的房子,还是我亲戚帮着牵线才租到的。吴涵的事她多少听说一些,所以就提到你们,说有可能能帮到我。
“最后一个问题,这些坑会主动攻击你么?”涂免问。
“没有。至少到现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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