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烬土的这些年,都还好吧?”宁启出于真情的嘘寒问暖。虽说萧阳与夏欣近些年来是在五行界中四座天下名扬四海不假,但烬土终归是后知后觉,至极内天地,则更不用说了,当初一战后可谓封天绝地,对外界所发生的种种,基本上一概不知。
“历经了一些事,所幸有惊无险,一切安好。”夏欣神色从容,与萧阳共同举杯,陪宁启一饮而尽。
“哈哈,有夏姑娘在,一切危机自然都不成问题,想来离开烬土后你们便重逢了吧。”宁启继续笑道。
“昔年一别之后,我前往了宇宙深处,将目前领域完善至臻,时隔三年有余才与他得以重逢。”夏欣说道。
宁启点头,自饮一杯,毒辣余光瞟向正襟危坐的萧阳,洞若观火,年轻时便是他人眼中情场上的老奸巨猾,历经数千年生命岁月,岂会看不出这点男女之间的小事?回想到先前路上对方那副委屈的神色,他心中有了个底。杯中酒尽,他有意无意地笑问道:“萧公子丰神俊逸,神姿天成,不知要逢这世间多少痴情女儿倾心仰慕,想来这三年没少遇上吧。”
袁怀冕脱口而出,“哈哈哈,因果纠缠,当断则断,可千万莫要学我大哥,年轻时总喜欢四处沾花惹草,到头来一对没成也就罢了,那些姑娘家的心,却被伤个透彻。”
此言一出,莫说宁启,纵使他边上的施虞烟脸上都有了一丝变化,正当他准备要解释少许时,却听默不作声的苏诚此刻一脸认真地小声说道:“师父才不会这样,不然……会被师娘打死的。”
夏欣闻言蓦然轻笑,而场间众人也纷纷忍不住大喜出声,唯有萧阳神色难看至极,欲言又止,其实宁启所言无错,他的确遇上了一个可痴心至死的傻姑娘,苏诚所言亦无错,夏欣回来的那天晚上,他曾被打得死去活来,但最终,他还是抬眸看向宁启,无奈道:“前辈,何以总是挖苦我。”
“哈哈哈,故人重逢,自当酒中尽欢言。”宁启微笑,诚恳举杯。
萧阳暗自轻叹,看着那张已略显苍老的脸庞,缓缓与之举杯,一饮而尽。他自然不会因此去心生怪罪,只是被这样有意无意的戏谑,让他觉得如坐针毡,生怕他们还会说出些什么脱离正轨的离谱言论来,将自己搞得无地自容。人要脸面树要皮,在夏欣面前抬不起头也就认了,勉强算个情有可原,在别人面前可不行,遑论今日面对的还是神明,万一露出什么破绽,被察觉出些许端倪,不说身败名裂也相差无几。
夏欣恢复祥和平静,似是感知到了萧阳心中的忧虑,淡淡说道:“好了,宁城主,你们就别打趣他了。”虽说都是些玩笑话,但其实她同样不是很乐意听,实在是有些刺耳,过于偏离正常了。并且,也不愿见萧阳真被说得寄颜无所。柔弱可欺只能在她这里,除此之外,断然不行!
宁启察言观色,笑着点头,自顾自地倒上一杯酒,觉得该适可而止了,毕竟凡事都有个度,过犹不及,度量再大也经不起毫无底线的试探啊。他自饮一口,调转话锋,涌现出感慨之色,“岁月悠悠,一晃多年,夏姑娘如今的道行,相比于当初,更加鬼神莫测了。”
“夏姑娘现在,恐怕已经破开真神界限,踏足神道王境了吧?”二城主吕宴出于好奇,故此问的很直接。远在当年,他便觉得夏欣道行惊人,深不可测,而今他突破桎梏,道法有成,在原本六重天的基础上再进一步,不曾想这种感觉却更胜以往,且让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悚与渺小感,毋庸置疑,两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当然,这也正常,毕竟对方当年便可力斩神王,何况是如今。
夏欣淡定喝完半杯酒,语气平和地回应道:“尚未,仍有一步之遥。
众人闻言脸色各有变化,在夏欣自己看来,此言或为以表谦逊,可在他们耳中听闻,实则更加惊人,究竟是仍有一步之遥,还是不过一步之遥,这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概念。
袁怀冕正经了起来,称赞道:“夏姑娘不愧为盖世天骄,如此进境神速,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像我们,在这九重天下步履维艰,千年又千年,始终难有寸进,相比下来,实在惭愧啊。”
施虞烟接话道:“夏姑娘不仅天赋绝世,姿容更是艳冠古今,莫说世间男人,天下女子见了也仰羡。”
“两位城主言过其实,世间惊才绝艳者数不胜数,天下貌美女子,亦遍地如花,我不过其中一朵罢了。”夏欣委婉回道。
“哈哈哈,骄而不傲,该当如是。”众人大笑,相继举杯。
萧阳默默看着,心里没由来的一阵腹诽,什么骄而不傲,装模作样而已,记得在自己面前,她可是骄傲的很,还有点自恋,张口就要镇压世间所有天骄主角,横推古今时代唯一。
“你不服?”
蓦地,萧阳心中响起了夏欣傲娇的声音,惊得他连忙断灭思绪,强行让自己显得从容淡定,而后低头吃菜。
夏曦余光微瞟,有些想笑。
玉杯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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