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变相给我们施压呢。
想着好不容易到账的五百万，我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张凌觉得得从谢瑶下手。
“就算是古代的帝王，不也逃不过枕边风吗？”她举例说明，“谢瑶的一句话，能顶我们千百句。”
我闻言垂眸，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这事儿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没人比我更适合打这个电话。
想着项目的未来，我拨了线。
但没打通。
张凌有些迷惑：“估计没看见，晚点再说吧。”
还真给她说中了。
傍晚时分，谢瑶终于回拨过来了：“抱歉啊沈清姐，我跟亦哥哥在山上，手机落到酒店里了，有事吗？”
原来，我们这边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人家两人正闲适自在的赏雪呢。
我定了定神，说：“谢经理，昨天的事我跟糖糖已经深刻反省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们这一次。”
“是吗？”谢瑶声音轻飘飘的，“可是我看朋友圈，糖糖好像玩的挺开心的。”
糖糖今天也没来上班，至于做什么，我还真没在意。
我诚恳道：“我会让她亲自跟你道歉，谢经理，程总那边，麻烦你了。”
提到程亦，谢瑶回的挺快：“沈清姐，我也挺为难的，你知道的，程亦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抱歉。”
我接着说道：“你告诉程亦，大不了取消合作，我沈家这点钱还是随便出的。”
电话那头的谢瑶愣住了一瞬间：“沈清姐，我……我会跟亦哥哥说的。”
片刻后，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紧张地看过去，却发现电话是姑姑打来的。
我拿起手机去了走廊。
“姑姑，出什么事？”
“没有，清清，跟你说个好消息，”憔悴的声音里带着一缕喜悦，“你姑父托人在京港找了个保安的工作，一个月四千多呢，好的话，明年我就带着囡囡过来，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聚在一起了。”
我指尖掐进掌心，鼻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酸涩。
因为早年间，我爸跟我妈感情不睦，离婚了，我妈严令禁止帮扶我姑姑他们一家，不然也……
“清清？你不同意吗？”
“同意，”我笑着开口，“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挂断电话后，我快步进了张凌办公室，问：“早上准备的那瓶红酒呢？”
“你眼圈怎么红了？”张凌紧张地看着我，心疼道：“清清，你……”
我扫了她一眼，平和道：“朱兰这两天估计睡得不太踏实，我去看看她。”
朱兰好酒。
我想，既然谢瑶的这条路走不通，那我只能另辟蹊径了。
一小时后，我捧着那瓶价值物无数的红酒出现在半山别墅的大门口。
低调奢华的大铁门后，一栋新中式风格的四层独栋别墅屹立在山水之间，瞬间就让我想到了王维在四十岁时置入的辋川别业，尊贵低调又不张扬。
不用猜我也知道，装修风格肯定是程亦的手笔。
朱兰在两颗罗汉松间微笑的跟我打招呼：“清清，快，进来坐。”
一楼的中式圆桌前，我端起手中的郁金香杯，一饮而尽。
朱兰拦着我，说：“清清，别喝那么急，容易醉。”
我没吭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说：“能陪伯母一起喝酒，我高兴，伯母，我干了，您随意。”
朱兰终于察觉到了异常，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摇摇头，没说话。
“是出什么事了吧？”朱兰语气笃定，将酒杯放到一旁，说：“来，跟伯母说说。”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坦言道：“我们办事不利，惹程总不高兴了。”
朱兰听完舒了口气：“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他啊，自己是个工作狂，也不知道给别人留空间，没事，别担心，这事交给我。”
“你母亲，现在在国外还是？”
我说道：“她现在回国了，在帮我照顾孩子。”
朱兰若有所思：“那，改天我约你母亲出来喝喝下午茶。”
我平静开口道：“可以呀，我那边还有事情，要先走了。”
不过，有朱兰的承诺，我想程亦应该不会再做的那么绝。
想到这，我再次举起酒杯：“伯母，谢谢您，我再……”
我的话还没说完，耳旁忽然响起了推拉门声。
我跟朱兰同时看过去，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程亦。
四目相交，我从男人的眼里看出了一抹不悦。
我心虚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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