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和岩朗瞬间齐齐飘飞出平台,正见那一直落在队伍后面、身体微胖、年纪尚幼的小师弟从陡峭的绝壁上抛落下来,嘴里连连发出啊啊惊呼。
安俊刹那赶到他身旁,伸手拦腰将他抱起,随即再次回到平台,将他放了下来。却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显然已是吓晕了过去。仔细在他身体上检查一遍,除了几处擦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须臾,岩朗方才重新回到平台,灰蒙的沙尘中,正见安俊扶起胖师弟诺布坐起,然后站在他身后,拿掌抵在他后背上催动磅礴的内气不停灌注他的体内。
几息之后,诺布缓缓醒转,忽然发现自己再次置身在平台之上,两个带队师兄正站在身前看着自己,霎时明白怎么回事,连忙起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谢江师兄,多谢岩朗师兄。”
岩朗见他惨白的脸上现出红润,内气更是充盈,显然好过了他平时的状况,看了看愈发狂暴的风势心里更是焦急。“诺布师弟,是江师兄救了你。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你赶紧随那两个师兄攀登吧。”
诺布此时感觉精神大振,尽管面对狂躁的风暴,心里却没有半点畏惧,“多谢江师兄救命之恩。好,谢谢岩朗师兄相助。”说罢随即被岩朗带起向着上方蹬道御气而起。
岩朗几息间升至落在最后面的两个师弟所在的蹬道,心里有些吃惊,他们距离崖顶不及百丈,已经越过了风暴最强烈的区域。将诺布放在了蹬道上,随即飘飞而去。
一盏茶时间后,蹬道上再不闻众弟子攀爬的脚步声。安俊立刻催动内气,向着崖顶冉冉升起。此刻峡谷里风暴越来越急迫,卷起拳头大的石块从身边划过,声势惊人至极,如此升至绝壁中上部,距离崖顶不足两百丈方才风力减缓。
安俊登上崖顶,忽然天光大盛,广袤的大草原如碧绿的地毯一般在前方四下展开。但见西边的天际,巍峨的圣山耸立在几匹连绵起伏的灰黑大山之上。
草地上,众弟子齐齐面朝圣山,盘腿打坐,闭目运气调息。金黄的僧袍在灿然的阳光下格外刺目。安俊搜寻了一眼清风那件与众不同的灰色衲衣,信步走了过去,在他旁边盘腿坐了下来。清风感觉来人,睁眼看向他叫了一声师兄,继续闭目调息。
安俊此时初见他笑脸上现出的自信,倒是对他的心志成长高兴不已,更是对师祖和师父对自己和清风存的一片苦心生出无限感动。
安俊心道:一个修炼天赋再卓绝的人,也需要长期的身心磨砺和持久提升的修为加持,才能登顶修炼界。虽然自己没有存着这般心思,总是幻想过平常人的生活,但是不断冒出来的恶人都在逼迫自己向上攀登,人总有许多与生俱来的无奈和违心作为。
想罢不再为此纠结,立刻收拾心神,释放出心识向着圣山感应过去。他愈发强大的心识最初倒是无碍扫过了广阔无垠的草原,即便每个巢穴的几只土拨鼠活动都清晰感应到了。但是,当心识越过草原继续向着灰黑石山进发时,却被本门大能的禁制阻隔了,左冲右突都前进不了半步。
安俊顿感惘然,如果自己的心识无法进入圣山,又如何去寻找那大机缘?只是玄钵都能认自己为主人,即便伽楞寺都没有阻止自己心识的进入,怎么圣山就进不去了?思之再三,却没有在这里找到阻止自己心识进入的缘由。
忽然,玄钵发出两声嗡鸣,清澈而悠扬。安俊身子一震,他的心识瞬间被玄钵吸了进去,直接进了伽楞寺最后一进主殿。可是,等待良久却没有得到玄钵的后续指引,顿时让他大感惑然。
他在佛主的塑像前虔诚地行了跪拜礼,然后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默诵佛典。终于,佛主旁边一尊佛像眼里闪烁一缕金光,旋即一股意念传入安俊的识海。“娃娃,老衲乃本门开派祖师摩罗智,将你的心识召唤进庙里来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在老衲庙里日日盘桓,礼佛不缀,虽非我佛门弟子,善根和慧根却是世间少有,你日常所思所念从不执着,倒是应合了我佛门修行的平常心。老衲知道你尘缘未了,要你皈依我佛倒是为难你。只是你那大师祖将玄钵传给你,此时老衲倒不疑他有识人之明。
“当初老衲给了他机缘,可惜他资质驽钝,难以传承老衲衣钵,如今他将玄钵传与你,倒是不负我栽培他一场。这些年老衲魂力消耗过甚,已是时日无多,与娃娃相逢也是我们的一场大机缘,我这便将我的衣钵传与你吧。”
安俊早已有所猜忖,此时也没有那么震惊,“先祖师,弟子对佛法修行可是一窍不通,您也知道弟子也没办法出家修行,如何能传承您的衣钵?”
“呵呵,你修炼了老衲创立的神象卷,便开始了佛法修行。何况你的大师祖也将玄钵传了给你,理当获得了本门的佛法传承。老衲属意于你,正是因为你没有为修行而修行的执念,这是佛法证道的关键。老衲的佛法传承多已传给了你的大师祖,所余伽罗密藏,乃是老衲以禅宗的佛理阐释梵传佛典伽罗经,另有伽罗释典,是老衲修行佛法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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