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和小红给店小二添了多少堵,就说姜来自己放的那把火,就够的店小二折腾的了。
……
月明星稀。
今天戏台上的灯笼又换成了之前的那两个。
桌子上摆放的糕点变成了瓜子、花生和茶水。
扮相夸装的花旦上台来,水袖兰花指:“月明云淡露华浓。”
姜来略显震惊:“居然是和昨天晚上一样的,还以为今天会有点不同呢。”
不同确实是有的,由昨天的两个人变成了今天的一个人。
就连桌子上的茶点也换了。
吃着有些不同,还有些不习惯。
虽然戏是相同的,但是人不同了,也别有一番趣味。
何亮悄咪咪从他那桌摸过来,大高个缩成一坨,一窜一窜的,像一个肥胖的松鼠。
“今天没有幻境,这样听更加真实了。”何亮从桌边悄悄站起来坐好。
姜来头也不转,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旦:“你难道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听到这一句,小红不屑地看了眼何亮,手中剥瓜子的动作却没停。
还能找到什么线索,该找的都被找完了。
何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有,我们发现了一本名叫《说戏》的书。”
“给我看看。”姜来也不见外,伸手就让何亮把书给他。
还真让他找到别的线索了。
也是,这两天一直都是在跟店小二要线索,戏院都让小红和单弥去探查,无形之中漏掉一点细节也是正常的。
《戏说》这本书很薄。
翻开来第1页就是第1晚的戏《思凡》,然后就是关于思凡的全本唱词以及演出人物的介绍。
再有就是第2晚的《玉簪记》,只不过这上面的演出人物不断变化,是被人手动涂改的痕迹。
后面几页都是空白的。
这本《戏说》好像在记录他们看的戏,换一方面说也同样在记录他们。
“你也发现了。”姜来肯定的说道。
何亮:“对的,我把它带过来就是想看看,今天晚上,也就是第三晚第三页会不会有什么异常。”
他说着,心情有些低落:“没想到,今天还是玉簪记。”
话音一落,花旦又长的戏腔传来,是昨天未曾有的响亮。
“长清短清,那管人离恨。”
“长长短短,有谁评论,怕谁评论?”
仿佛是在呼应何亮的问题,花旦的唱词也和之前变得有些不同,就连曲调都有些许变换。
姜来心中一惊,拿起手中的《戏说》,翻到第二页认真地看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玉簪记》唱词是完好无整的,那现在的就是在之前的版本上涂改,做修改,就像现在花旦唱的一样。
那么,照这个唱词,下一句就是:无情有情,只看你笑脸几来相问。
“无情有情,只看你笑脸几来相问。”、
照他孤零,照奴孤零。
“照他孤零,照奴孤零。”
对上了,完全对上了。
姜来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这下倒是可以解释戏台这一部分了。
“多谢你,解开我一大困惑。”姜来斟了一杯茶,递到何亮手边,“你可比那些人聪明多了。”
章增增黑着脸,月光和红色灯笼的光线将前面几人的神情照的清楚。
他可恨极了。
何亮这个小人,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还去搭上另一条线,这么快就找到了和自己臭味相同的人。
这个姜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亏自己一开始还好心好意的提醒她,也是愚不可及;既然这样,那他们两个一起死在这里好了。
章增增周围的气压极速下降,连一直和他挨着很近的顾北军都往旁边挪了挪距离。
赵晓玲和刘小车隔的远,不知道章增增身上的变化,甚至在章增增望过来时还对他友好地笑了笑。
“……”章增增面无表情。
“不是他这有病吧?”赵晓玲小声地跟刘小车说。
刚刚章增增的表情也太可怕了;就算对前面几人不满也没必要把气撒他们身上吧。
刘小车替他辩解道:“或许是没收住,你别放在心上,我们继续看戏,不管他。”
于是,章增增成功地把自己整独立了。
戏台上,花旦的表演已然到了最后一幕。
“(老天呐)早成就少年秦晋,少年秦晋。”
哀怨悠转的声音戛然而止,花旦鞠躬谢幕。
红色帷幕被放下,花旦从旁边的通道走出,缓缓揭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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