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大地陷入寂静。流亡团体顺利地穿越了半百里的山路,未再遭遇魔爪帮的山贼。在一片相对平坦的草地上,他们安营扎寨,准备过夜。
众人聚集在燃烧的篝火周围,品尝着半路采摘的野莓浆果,表情满足而宁静。
他们深知,队伍中有一位强大的巫术大师能够保护他们免受魔物的袭击,因此此刻的安全感充盈着每个人的心灵。虽然食物简单,却并不影响他们对未来的旅途充满希望,而这种寒酸的生活在此刻也无损于他们的心情。
远处,千鲟提着裤子,从阴暗的灌木丛中走出。
“嗨。”
她刚刚走出灌木丛,旁边突然传来说话声,吓了她一跳。
她顺着声音扭头看去,只见阿力静静地倚靠在附近一棵树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欲与她交谈的样子。
“阿力......你吓我一跳,干嘛突然站在这种地方说话?”千鲟面色泛红,匆忙地系紧裤腰带,有些紧张的样子望着对方。
“我没办法,只有这个时候,夜莺才没有盯着你。”阿力眯起眼睛无奈地说道:“我想问你些事情。”
千鲟沉默片刻,大概猜出阿力想要问些什么,表情有些灰心丧气。
她轻叹一口气,用手拨弄自己额头乌黑的发丝,简单地整理了一下面貌,随后说道:“你是想问我......还是夜莺姐?”
“夜莺。”阿力平静答道。
千鲟听后,点了点头,身子倚靠在附近的另一棵树上,与阿力保持一米远的距离:“好吧,你问吧。”
“夜莺最近还好吗?”
千鲟听后,默默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非常平整的衣领,使其变得更加平整,然后才开口:“说实话,不太好,我今天几次试着跟她搭话,她都像是失忆了一样,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搭理我。”
“怎么回事?”阿力继续问道,“这跟莫西娅有什么关系吗?”
千鲟听见莫西娅的名字,脸色微变,皱起眉头说道:“哼,夜莺姐才不是那种记仇的小人。她早就已经把你家那只妖狐的仇怨给放下了。”
阿力听了千鲟的话,有些不太相信,如果夜莺真的把莫西娅的仇怨给放下了,那她今天早上就不会对自己如此冷淡才对,也不会说莫西娅是一个骗子。
“那她今天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老是跟我的同伴对着干?”
“那是因为......”千鲟停顿片刻,眯起眼睛撇了他一眼,随后把头低下,开始整理自己已经非常平整的袖口,把袖口弄得更加平整。“因为你。”
“我?”阿力看着对方整理衣服的动作,有些困惑地说道:“今早你也这么说过,因为我,但是我听不懂。”
“对啊,我早上一时嘴贱,跟你说过原因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
“哎......你......你怎么会不明白呢,我早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阿力听后,沉默不语,默默靠记忆搜索今天早上的情形,依旧没能理解,无奈地摇了摇头。
“......”千鲟见状,翻了个白眼,低声嘀咕道:“你也太迟钝了吧。”
阿力听后,皱起眉头生气地看着对方,用眼神催促她赶紧把话说明白,别提这些毫不沾边的东西。
望着阿力催促的眼神,千鲟没有办法,轻叹一口气,随后低声坦言:“夜莺姐最近犯花痴了。”
“花痴?”
“你懂我意思吧?就是喜欢一个人快要疯掉的那种心病,夜莺姐现在就是这么一种可怕的状态。”千鲟对阿力挤眉弄眼,试着让他尽力理解。
“我知道花痴是什么意思,可是,这跟她最近凶巴巴的样子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阿力一脸不解,让对方继续解释。
“你还不明白吗,花痴、你,用你的脑筋好好想一想!”千鲟伸手指向阿力的鼻子,样子有些生气。
阿力见状,陷入沉默思考了一阵,然后猜测道:“夜莺她......难道对我有意思?”
千鲟一听,脸色微变,迅速伸手示意阿力闭嘴,目光左右环视,观察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在偷听。
两个站在树旁一动不动的人,自然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人们依然在篝火周围谈天论地,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夜莺也不在这附近,她的帐篷离这里隔着半百米远,她肯定是听不见的。
千鲟没有在周围看见夜莺的影子,紧张的神情稍稍放松下来,回头看向阿力:“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别会错意了!夜莺姐才不是真的喜欢你,她只是心病犯了。”
“心病吗?”阿力虽然对此感到意外,但是神情依然表现得很平静,“这是怎么回事?”
千鲟沉默片刻,眉眼微微垂下,低声说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