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冥界。”
“你的确已经死了。”
顾长歌的声音传来，赫乌莉亚疑惑的扭头看去，只见大殿上方的龙椅之上，端坐着一个身穿黑金色龙袍，头戴十二疏冕冠的俊美少年。
然而，
在看到顾长歌的一瞬间，
赫乌莉亚感受到了由衷的心悸，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
顾长歌眨了眨眼，
原来他冥界之主的位格，对灵魂体还有这样的作用？
看来他还是有些小看了生与死这个天赋词条了啊！
“大......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赫乌莉亚强忍着心中的敬畏，开口询问道。
然而，
即便她努力克服心中的敬畏，但声音却颤抖的厉害。
顾长歌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平淡的看着站在殿内的赫乌莉亚说道：“魔神战争已经结束将近两千年了。”
“而你，也已经被你的子民杀死两千多年了。”
说着，
顾长歌的表情有些戏谑：“你是唯一一个被自己子民杀死的人，真是让本尊大开眼界。”
赫乌莉亚面色一红，神色有些窘迫。
的确，
她太弱小了，无法保护她的子民。
甚至，
在意识到她根本无法保护自己的子民之后，甘愿死在子民的手中，让他们能有更好的选择。
魔神做到她这种程度，古往今来也是独一份了。
不过，
赫乌莉亚毕竟是赫乌莉亚，即便很是窘迫，但她内心之中，依旧牵挂着她曾经的子民们。
“大人，我的子民们，他们怎么样了？”
顾长歌挑了挑眉，心中却有些怒其不争，赫乌莉亚的确善良，但善良过头了。
“你觉得你的子民们，能够承受你陨落之后溢出的神力？”
“他们许多人都死了，只有一部分人活着逃离了地中之盐，受到了摩拉克斯的庇护。”
“如今他们的后人，成为了璃月人。”
闻言赫乌莉亚脸上露出了悲痛的神色。
她没想到，即便她甘愿赴死，她的子民还是会因她而死，这并非她想要看到的。
不过还在摩拉克斯终究还是接纳了她剩余的子民，让他们得以生存下去。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注意到后者的神色之后，顾长歌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
他选择赫乌莉亚做保镖，是不是选错了？
这也太圣母了吧？
早知道就去寻找已经陨落的夜叉了。
至少那些夜叉并不会心慈手软。
沉默片刻之后，顾长歌眼神平淡的看着站在下方的赫乌莉亚：“今日本尊将你的灵魂唤醒，你有两个选择，诚服或者魂飞魄散，彻底消散。”
“你自己选吧。”
当然，
顾长歌其实可以强行册封赫乌莉亚为他麾下的鬼仙，后者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毕竟，
册封鬼仙之后，除了潜意识之中忠诚于他，不能产生背叛的念头之外，她还是她，原本是什么样的性格，之后依旧是什么样的性格。
当然了，
若是赫乌莉亚不识趣儿的话，那就怪不了他了。
毕竟他为了唤醒赫乌莉亚，可是奔波了好几天了。
“......”
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面色平淡的顾长歌之后，赫乌莉亚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选择？
她还有选择的权利么？
深吸一口气之后，赫乌莉亚单膝跪地，开口道：“赫乌莉亚愿意诚服，还请大人收留。”
“很好！”
“明智的选择！”
对于赫乌莉亚的选择，顾长歌其实并不意外。
毕竟，
她并不是一位权能强大的魔神。
相反，她过于弱小，过于迁就，过于柔弱。
也正是她的软弱迁就的性格，注定了她不可能会拒绝的。
顾长歌淡然一笑，伸手一挥，
身前便浮现出一张散发着紫色光芒的卷轴。
下一刻，
一个个汉字玄妙的字符在卷轴之上浮现，顾长歌也将他的玉玺取了出来，印在了卷轴之上。
随着顾长歌将玉玺缓缓抬起，卷轴瞬间化作一道光芒飞入了赫乌莉亚的魂魄之中。
赫乌莉亚迷茫的眨了眨眼，不明白顾长歌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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