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队长,罗琴就想搞不好是真的。
其实罗琴也想过,就算进了糖厂肯定也是干一线的活儿,也都是些体力劳动。
不过糖厂的体力劳动跟生产队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最直接的,就是不用风吹日晒,每个月还有固定的休息时间,而且还不会累到一天下来之后只想睡觉,连饭都不想做。
抱着失望的心情而来,带着喜悦的心情而去,罗琴简直不可想象,自己有一天能从派出所笑着走出去。
罗琴不敢想,公安也不敢想。
对这些公安来说,高远是老熟人,高远的家人也不陌生,多少次,罗琴都是挂着眼泪走出派出所的,可是这回,她却带着笑容,笑得还那么高兴。
罗琴走后,几个公安还疑惑了许久。
其实刚把高远抓进来他们就开始了调查工作,可是他们问了场里的供销社和离农场最近的红泥垭公社供销社,他们都说没有丢过东西。
他们也给所长报告了,所长的意见跟他们一样——高远不是等闲之辈,供销社没丢不代表其他人家没丢,继续挨家挨户去问。
接连两天,几个公安把场部的住户问了一半,依旧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第三天,许国保带着五六个人大喊大叫来到派出所,不由分说就让派出所放人。
许国保的基建队在农场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就算是派出所,在许国保面前也得陪着笑脸说话。
听见动静的所长赶紧迎出门来,又是递烟又是陪笑问许国保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你们去我基建队抓人,总得跟我这个队长打招呼吧,一声不吭就把我的人抓走,耽误了基建进度你们负得起责吗!”
农场的建场时间不长,可以说是从一座荒山中从零开始建起来的,东山西山十几个生产队也都是因为农场才渐渐形成的。
在农场之前,东山上还没有正式的行政单位,所以农场是个开荒性的单位。
因为如此,农场的基建任务非常之重,除了连通生产队之间的道路之外,所有单位包括卫生所、学校、场部办公楼等等,场里的基础设施都处于或者正处在基建队之手。
场部为了保证农场基建的顺利进行,给了许国保很多的特殊权力,整个基建队的行政级别也比普通单位要高。
所以许国保这句话的分量之重,所长立马听了出来,也立马感受到许国保施加的压力。
“许队长,我听下面的人说了,去抓人的时候你刚好不在,而这几天他们也在加紧排查,就是想查清这件事。要是高远是清白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出去。”
“那你们到底查完没有?”
“快了!快了!估计再有半天时间就能查完。”
“半天?不行,一分钟都不行,我过来就是要带高远走的,你们先放人,要是查出他有问题,你直接找我要人。”
“这个嘛~~”所长还是不情愿。
“我可告诉你,高远现在是修理厂的骨干,又在二纺机出差,现在二纺机着急等他过去,是场长让我来找人的。要是你不放人,那你自己跟场长解释去。”
“许队长,高远这个人我们太熟了,他来这儿没有一次是冤枉的。现在我们只是还没找到证据,但是迟早能找到。不过既然你把场长都搬出来了,那我也不能不听。这样吧,人我可以马上放,但是如果我们找到证据他却跑了,这个责任得你来担,怎么样?”
许国保虽然听到过不少关于高远的传言,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修好拖拉机的那天,他发现高远的为人跟传说中根本不是一回事,于是他就认为这些传谣的人不过是嫉贤妒能,故意针对高远而已。
所以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应下来,“我担就我担,赶紧的,把人给我放出来。”
所长无奈,便回到派出所,过了几分钟,他带着高远又走出来。
看见许国保,高远一点都不惊讶,不过他还是要装装样子,问许国保怎么来了。
“二纺机那边来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能过去,你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他们找我要人,我还不知道你被抓紧派出所。行了,先走吧,场长还等着你呢。”
谁知道高远听完这话把身子往回一抽,“我不走,平白无故抓我进来,又不明不白让我走,凭啥呀!欺负人呀!”
现场谁都没有料到高远是这种反应,一般人能离开派出所都是求之不得,高远这样子,倒似乎不想走了。
“高远,你什么意思啊,我是来接你走的。”许国保也很惊讶。
“队长,我知道你是来接我的。但是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走,派出所得给我个交待。要是我有问题,就把我关起来,要是我没问题,那我得问问,凭啥要抓我。反正不管是走还是留,派出所得有个说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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