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谭永青指明了后路,说可以去省里找专家,但是工业局领导肯定不干呐!
明摆着自己县里有合适的人,就因为自己置气放着不用,却大老远去省里请专家,这不是舍近求远费力不讨好吗!
多聊了两句挂断电话,邝铁生立马袭来一阵羞辱感,活了大半辈子,今天竟然被一个楞头小子给收拾了。
从下班到吃午饭再到下午下班,邝铁生心里一直纠结个没完,他很清楚自己非得去找高远不可,但他实在不愿意。
结果搞得他饭没吃好,觉也没睡好,第二天一早,他就在机关食堂门口等着,他知道许国保一般都会在食堂吃完早饭再去工地。
没多大一会儿,许国保蹬着自行车来了,邝铁生见状赶紧拦住他。
“场长,咋这么早?”许国保很好奇,这么早来食堂吃早饭的,除了自己,也就场里的几个环卫工人。而且邝铁生又不需要赶早上班儿,没必要来食堂吃早饭。
“有个事儿找你。”一想起高远,邝铁生就头疼。
“哎哟,看您这面相,昨晚一宿没睡吧?还是因为高远?”
邝铁生没回答,直接说道:“你带个话给他,就说让他赶紧去县城,二纺机那边还等着他。”
许国保闻言心头一惊,高远说了不出三天,没想到这才一个晚上场长就变卦了。
“那个~~场长,那我这边呢?我跟您说啊,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老刘鼓捣那两台拖拉机,鼓捣俩月没弄出个名堂来,这小子就是过去看一眼就把问题找出来了,我是~~”
不等许国保把话说完,邝铁生便一阵厌烦说道:“该咋样就咋样,你想要他就让他来上班!行了,没啥事我回去啦!”
说完,邝铁生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急匆匆朝他家走去。
这一顿早饭许国保可谓是味同嚼蜡,以前他还只是认为高远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是这回,他发现高远的道行自己看不懂,甚至从表面上看,高远的道行远胜场长。
于是许国保不得不想,这样的人招进来对自己有好处吗?会不会以后变成自己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但是许国保又真的是喜欢这小子啊,不为别的,就凭他用不到一天的时间让趴窝几个月拖拉机动起来,就比那啥刘泽贵李国志之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最关键的,许国保真心觉得高远对场长说的话虽然多少有点傲气,可其中的道理并没有错。
就拿现在来说吧,如果单凭自己害怕高远的道行就不用他,对自己来说就是妥妥的损失,最直接的,就是以后队里的锄把又会不够用。
吃完早饭,一直在路上许国保还在想。
也不知道是路上的视野开阔了,还是早上清冷的空气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他忽然间就想通了。
说白了,他就是一个会修路会建房子的大老粗,他这辈子也不指望升多大的官儿,农场那么多路那么多基础设施足够他干二三十年,那个时候他都退休了。
退一万步讲,高远影响到自己了,那最多也就是让自己这个队长干不成,总不至于连锄头都不让自己拿吧!
而且到现在为止,许国保还看不出来高远是这种人。
没多大一会儿,许国保就骑到工地上,托那两台拖拉机的福,现在的路平整了很多,骑车的速度就快了许多。
许国保叫来一个人,把自行车交给他,然后朝二大队走去。
从三大队到二大队要经过一个很陡的坡,平时人们都是通过围着山坡的一条小路进出的。
走在这条小路上,许国保心想修路肯定要沿着这条小路修,这么陡的坡,到时候又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高远的家不难找,许国保只是问了一个人,那人马上把高远家的方向和该怎么走仔仔细细给他说了一遍,结尾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一声:那小子滑得很,你小心着点儿。
许国保莫名其妙,回头一想,估计是因为自己穿得还算“体面”,被那人误会了。
于是许国保又纳闷了,似乎所有以前跟高远打过交道的人都认为他的人品不咋地,可是自己认识的高远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就好像二大队有两个高远一样。
按照那人的指点,许国保很快找到高远家,到地一看,高远正蹲在屋顶上拣瓦。
“高远!”许国保叉着腰大喊一声。
高远闻声看过来,立马就笑了,“这么快?!我还打算把屋顶拣一拣呢。”
“你就这么确定我来是好事儿?”
“那当然,场长都把我赶回来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再说工地上正忙着呢,要不是场长有要求,队长你也用不着特意跑一趟嘛。”
“别废话了,赶紧的,收拾收拾去县城。”
“好嘞!”高远起身拍了拍手,紧跟着又说,“那我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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