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谐调,将在场所有人囊括其中。
方玉忽又拔高嗓音,高声朗诵:“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一阵春风拂袖,吹得草原之上波涛荡漾,一位青衫儒士赫然站立在方玉身边,脸上带着爽快的笑意,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浩然气象。
方玉抱拳拱手,轻声道:“先生!”
“不急,你继续。”青衫儒士和颜悦色,丝毫没有大敌当前的紧迫感。
方玉再次摇铃,史书幻影上爆发出青绿色的音波,如水中涟漪向四周扩散。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劈髯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依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语毕,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环佩叮咚之声,空气中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应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盛装的女子袅袅婷婷而来,她长得婀娜多姿,俏丽如花,眉目如画,有着绝世的容颜,好似西施重生,神女再出,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倾国倾城的非凡魅力。
“公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女子向方玉施了个万福,便退至一边,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眸似水,如有蔚蓝深海盛其内。
方玉微微脸红,只是点点头,连正眼都没敢瞧一下,再看青衫儒士,则是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方玉,欲言又止。
张士德目瞪口呆,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神奇的杀招,吟诗诵词便可召唤出历史上存在的强援来助战,而且应召而来的人并非是如木偶傀儡般任人控制,相反,他们具备神志,有自己的思想,与活生生的真人别无二致。
孽障看向青衫儒士,轻蔑地哼了一声道:“读多少书,才敢自称阅书万卷,天底下有万重浩荡山河,要行多远路,才能归家?”
儒士忽然间望向张士德,眼神和善,闭口不言却有一道恢宏声音在他心中响起:“你领略多少道理,历经多少苦厄,才知众生芸芸皆是如此。”
“多俊朗的皮相,才算惊鸿之姿?多洒脱的心境,才能怡然自得?”
“饮多少酒,才称千杯不醉?那般功成名遂,才算不负十年寒窗?”
最后儒士问道:“你要失多少?你能守几何?这世间人来人往,潮起潮落,多少才算多?”
“若求满,何为满,人世苦短多婆娑啊。”
孽障沉默不语,张士德则是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自己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张士德刚想询问孽障你们在说什么,众人又听方玉开口:“最后再召一位猛将。”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慷慨激昂,壮怀激烈,说得人热血沸腾,有一种笑卧沙场,一人可挡百万师的豪迈气概。
“尽忠报国,犹未晚!沙场点兵,从头越!”
一位身高八尺,身披甲冑,手持沥泉枪的威猛大汉一步踏出,重重踩在草原之上,气势磅礴,如蛟龙入水,猛虎下山,压得众人皆是身心俱震,面露骇然之色。
“岳飞?”
“岳飞。”
“岳飞!”
谁也没有想到,方玉最后召来的一位历史强援竟是赫赫有名的抗金英雄,虽然没人见过岳飞的真实象貌,但当他确确实实站在自己面前之时,众人打心底认定了眼前之人就是岳飞,那种武将风范做不了假。
儒士,娇女,武将,三位历史上的强大神选者,死后千百年又被召唤到此方天地之中,为方玉助战。
但张士德察觉到一些异样的地方,方玉三次召魂之后气息暴跌至谷底,甚至还不如现在一旁休息的卢涛,显然这种召魂对具现力的消耗极为惊人,绝非是表面上看起来的云淡风轻。
而且张士德还发现那位青衫儒士似乎认识自己,不对,是认识自己脑海中的孽障,更准确的说是自己的前世。
“莫非此人知晓一些有关我前世今生的秘密?”
满头虚汗的方玉喘着粗气,说道:“先生,请助学生抵御强敌!”
“好说。”
青衫儒士大手一挥,春风又起,吹拂众人心头,青丝荡漾,圣贤书中浩然之气波涛滚滚,读书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缕意气凌空而来,如飞龙在天,萦绕在儒士身边。
梦魇出手了,数十道天瀑光河裹挟着满天血椎席卷而来,还有阵阵奔雷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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