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从医院回来，看到陈枫正在家里喝着酒，样子有些醉态了，本来对陈枫就是一肚子气，看到这样不免就控制不住情绪。
“陈枫，燕子还躺在医院，你还有闲心喝酒？”顾母走到陈枫面前，夺过酒杯往桌子上一扔，责问道。
“妈，我心里难受啊。”陈枫见状，苦着脸说道。
“你还难受？你打了燕子，你还难受，岂有此理。”顾母气愤地说。
“妈，是我打了她，是我打了她。”陈枫醉醺醺的样子，似乎在喃喃自语。
“我的女儿，我和他爸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你陈枫凭什么打她？她哪里做错了？你给我说。”顾母激动地摇着陈枫的肩膀，问道。
“她没有错，全部是我的错，我不该打她，我该打我自己。我没有本事，我是个懦夫，我就该被人羞辱。”陈枫说着就抡起手抽自己的脸，抽着抽着就哭了起来。
顾母看见陈枫这样，也就冷静了下来，说道：“我说你小陈，不管怎样，你不该打燕子啊，这样会伤了她的心，伤了我和她爸的心啊。”
陈枫一把抓住顾母的手，痛哭流涕地说道：“妈，有谁知道我的心啊，我心里难受啊，是她一次又一次地伤我的心，是她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我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妈，你说我该怎么办？”
顾母听出来话里有话，疑惑地问道：“谁伤你的心？谁在羞辱你？你给我讲明白。”
“她和那个姓薛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摔伤了，为什么是姓薛的在陪她，而不是我。我见了受得了吗？我再没用，也受不了啊。”陈枫越说越感到委屈。
顾母想起在医院娟子提起过姓薛的，就感觉语气有些不对，后来还送的花给燕子，那陈枫说的是真的吧。
“小陈，你也不要捕风捉影，昨天晚上是娟子叫的他送燕子到医院，朋友之间帮帮忙吧。”顾母解释道。
陈枫倒了一杯酒，一口就喝了下去，说道：“妈，你也别帮她辩解了。是，我没用，我没本事，我该受这样的窝囊气。”
“小陈，你怎么说话呢？当初你跟燕子结婚，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吧。她爸不同意，还是燕子死活要跟你。你说话可要有良心。”顾母说道。
“后来，她变了，一切都变了。她瞧不起我了，她的心已经在外面去了。她有很多事都瞒着我，也瞒着你们的。”陈枫说得难受起来。
“燕子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小陈，你怎么老是说燕子的不是呢？你不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吗？你打她，你欺负她，你们感情出现问题，她从来不告诉我们。怕我们担心，你对小柿子不管不顾，但她也没埋怨过你，你还要她怎样？”顾母说得自己都要掉眼泪了。
“妈，她有事瞒你了，瞒我们大家了。”陈枫坚持说道。
“瞒什么了？陈枫，你给我说清楚。”顾母生气地问道。
陈枫咬了咬牙，从凳子上嗖地一下站起来，非常屈辱地说道：“妈，你逼我说，我就说了，小柿子不是我的。这下你明白了吧，什么都明白了吧。”
“什么？陈枫，你别胡说！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乱讲呢？”顾母听了十分震惊，但又不敢相信。
“她生下小柿子没多久，我就去做了亲子鉴定。她怀孕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因为我们没打算要孩子的，我们都做了措施的。你说，这孩子哪来的？哪来的？”
陈枫说完，跑到卧室拿出了一份亲子鉴定书，气愤地扔在桌子上。
顾母拿着那份亲子鉴定书，气得双手不住地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忍着，我爱晓燕，我怕失去她，所以我一直忍着，一直忍着。她却一直在骗我，一直在骗我。妈，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我有多窝囊吗？我是一个失败者，连做人的尊严都没有啊。”陈枫说到伤心处，再一次哭泣了起来。
“燕子啊，怎么会是这样呢？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你在给顾家丢脸，老头子怎么去见人啊。你要气死我们，气死我们啦。”顾母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她承受不起这样大的打击，太突然，太意外，这已经超出了他们这代人做人的底线了。她不明白顾晓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她感到愤怒，也感到羞愧。她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件事情，该怎样安慰陈枫。
“你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吗？”顾母擦着眼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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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