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叫你老古董好呢?还是闲镜子好呢?还是老花镜中听一些?”假白发脱落了,假背垫露馅了,这个老人家夸夸其谈。
“老前辈,我是西谷一镜。”谷镜闲没有揭穿,陪着演戏,耐心地回应道:“叫我,西谷一镜。”
“你就是我的镜子,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没事,听你的。老前辈。”
“你叫我老前辈。今后,必须叫许娘子。”
“听你的。”
“老古镜,温温柔柔叫我一声。”
“许娘子。”
谷镜闲和许娘子萍水相逢就打情骂俏,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话题。
“你和候鸟居很熟?”谷镜闲试问:“候鸟居被诬陷的?”
“嗯。”许娘子直截了当应道:“还是我的老古镜懂我。”
三言两语就套出许娘子来历,许娘子真是单纯地让人心疼,幸好遇到了谷镜闲。
没有防备的交心谈心,些许许娘子把所有托付给了谷镜闲。
冷眼旁观的清和道人笑得肚子疼。
候鸟居江湖中新崛起的大派,主要靠研制、销售首饰营生,除了单纯的生意往来,基本上不和江湖各大势力搅合。诡王为什么能别出心裁,利用候鸟居,难道诡王和候鸟居熟悉,知晓其家底,特别是石鹄的秘密。按理说,候鸟居家人许娘子应该对出路了如指掌,但似乎对石鹄的秘密一无所知,难道候鸟居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是诡王放入所有的人,在启动机关。诡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背后定有许许多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谷镜闲陷入深深的沉思。
“候鸟居闲置的仓库,怎么就成了杀人魔窟,石鹄。”许娘子十分不淡定地问道:“老古镜,候鸟居是堂堂正正的生意人,你信我吗?”
“我相信。”
“不想死就不要大声叫叫嚷嚷,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候鸟居的人,会生吞活剥你的。”清和用力掐许娘子:“给我闭嘴。”
“色鬼,非礼老娘。”许娘子追打清和。
忽然,嗡嗡作响,晕天晕地的谷镜闲、清和,时感成百上千云里来雾里去的幻影,蹦蹦跳跳、争先恐后倾入内心。
谷镜闲第一时间用披风护住许娘子。
许娘子安全满满,舒舒服服享受着谷镜闲最贴心的保护。
清和道人打坐,念心语。然,刺耳入心的声响,遇强则强,遇静则躁,弄得他六神无主,心烦意乱。
“无颜之花无言语,长流之水长留清。财禄与身空无影,心成一事老还乡……无颜之花无言语,长流之水长留清。财禄与身空无影,心成一事老还乡……”摒弃幻想,书生谷镜闲反反复复吟唱,周围渐渐平静如常。
此时,有人不约而同奔出十九个口,细数,可见狼狈不堪返回的人只有十分之一左右。接二连三出事,陆陆续续的有人不明不白,凭空消失。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杂音呼啸而来。
谷镜闲、许娘子、清和道人无动于衷,静心调理气息。
从始至终,谷镜闲一直感觉许娘子平静自若,有恃无恐,所表现出的担心、害怕、恐惧都好像都是装腔作势。
谷镜闲不怕事,也不惹事,更能承担责任。看破说不破,各取所需、点到为止、适可而止是谷镜闲的一贯作风。
谷镜闲从始至终相信许娘子,一直以来呵护许娘子,哪怕她有些娇滴滴的脾气,哪怕她是候鸟居的人,也毫不犹豫选择包容和守护。
清和发自内心抵触和防备着许娘子,甚至于怀疑她始作俑者。但是,谷镜闲一心守护许娘子,清和道人也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只能心平气和的相处。
石鹄发生各种各样的怪事,出现各种各样的事端,想来是一个变态的人在操控,他想让大家尝试绝望,知道绝望,感悟绝望,表面是杀人灭口,实则是恶作剧,一厢情愿想让大家一样同他感同身受,但是,每个人境遇不一样,背景不一样,成长方式不一样。背后主谋,这样玩弄大家,只想心理平衡一些罢了。
身陷逆境,过去恩恩怨怨,必须得抛诸脑后。生死边缘,如若还要对过往藕断丝连的琐事困扰,那一定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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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