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这是你的事业,应该由你自己来决定,不过刑事律师很危险,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我可不想哪天在单位里见到你。”
郁离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我去医院看你也不可以吗?”
“那你记得提前给我报备,我要让所有人看看我女朋友有多优秀。”
凌晨
郁离写申诉写的头大,孟新允那边还得去几次,最好碰得到他精神清醒的时候,还有他之前住的小区,也要去走访一次,他的父母也要会见一下。
陈佳死了吗?如果没死那么人在哪?如果死了尸体又在哪?作案工具和动机又是什么?公安侦查还没有什么进展。
郁离五点睡下去,八点又起来去了一趟看守所,孟新允拒绝沟通。
郁离只好掉头去了他之前的小区。
这小区是个群租房,鱼龙混杂,郁离一身职业西装,和警察局的警察出示律师证后被放了进去。
这间房子不大,属于一进门就能望到全局的户型,屋子里摆了些陈佳的个人写真照,这是个娃娃脸女孩,看上去非常甜美。
卧室里还有几件陈佳的衣服,却完全没有孟新允的生活痕迹,应该是被他自己抹去了。
这里警察该查过的都查了,郁离也没看出什么有用的,于是敲开了对门的阿姨。
那阿姨说孟新允是厂里干活的,平时会帮着邻里乡亲搬东西什么的,陈佳大学刚毕业还没工作,两人平时看上去感情还不错,在这住了也没多久。
吴阿姨:“谁知道那小伙子看上去一表人材的,竟然是个杀人犯啊。”
他们吵架那天吴阿姨恰好不在家,倒是斜对门的一个中年男人听到了。
那中年男人看上去是个宅男,门口的垃圾至少堆了得有几个月。竟然也没人说他。
“要我说还是那小丫头书读多了,主意大了,不然两个人怎么吵得起来的嘛。允仔估计动手打她了,里头动静可大了,吵完了允仔就走了,半夜他回来了一趟,收拾了行李箱就搬走了。”
“后来只有半夜这扇门才开关,我一直以为是陈佳夜里出来,哪个晓得她丢掉了嘛。”
郁离立刻抬头,“半夜?”
中年男人:“对撒,诶?好像这段日子没听过夜里开门了。”
郁离:“您还能记得具体哪一天开始没有开门声的吗?”
“这我啷个晓得嘛,警察也问我你也问我,要我说这没什么好查的,女人在外面混几天混不下去自然就回来了……”
郁离没再听他胡言乱语,和这种人争辩也是无意义的。
她决定接着去找一趟孟新允父母。
路过那个垃圾堆,郁离捂住了鼻子,不禁还是要感叹一下这栋楼的居民脾气都不错,当然也可能是这个中年大叔脾气太臭了。
孟新允父母的家在城西,路上花了郁离不少时间,他父母住的是城西经典的独栋小洋房。
郁离有些奇怪,他家经济条件也不差啊,怎么他自己去厂里打工住群租房。
被保姆请进家门,郁离先是见到了一位看上去是女主人的人。
她礼貌疏离地让郁离坐下,没等郁离开口,她先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新允的继母,不好意思,麻烦您跑这一趟,新允的爸爸和弟弟都在工作,您有问题可以先问我。”
继母?他还是重组家庭啊。
“我想知道孟新允和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这孩子应该是恨我,成年之前几乎不怎么和我说话,对他爸爸也很冷淡,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高考后因为没有考上大学,他自己搬走了,没有再和我们联系。”
“不过他和小晨的关系还不错,啊,就是新允的弟弟,我的儿子孟新晨。”
郁离仔细记下,“那现在孟新晨还和孟新允有联系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小晨工作在城东,也不是每天都回家的。”
“我了解了,那孟新允是否有过精神问题?是这样的,我和他会见了两次,他好像都不太清醒。”
孟夫人顿了顿,用手摸了摸手腕上碧绿的翡翠镯子,“这大概是他生母家庭的遗传病吧,我丈夫就是因为他母亲当年得了精神病才和她分开的。”
郁离猜她在撒谎,说孟新允母亲的时候她的小动作明显要多一些。
不过即便和这个继母强调了自己是孟新允的辩护律师,她也并不在乎,恐怕很难从她这里听到实话。
郁离告别孟夫人,走到门口就撞上了一个年轻男人,“你是?”
“我是孟新允的辩护律师,你是……孟新晨?”
那男人点点头,郁离收了已经踏出去的脚,开始了新一轮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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