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他走过去一把推开了顾京华身上的少年,担忧地问道:
“阿柒,你没事吧?”
顾京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此时,那位浑身是血的少年也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看着顾京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原来你的名字叫阿柒!”
说实话,姜酒对这个少年的第一印象并不佳。他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从内到外的厌烦。
然而,当他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少年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他腰间挂着的令牌。
令牌上刻着精致的图案,并清晰地写着“王子”二字。
姜酒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迅速拔出随身携带的宝剑,将顾京华护在身后,同时用剑指着少年的脖子,质问道:
“你是北烈的王子?”
顾京华被姜酒的反应吓了一跳,她这才注意到少年腰间的令牌。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因为北烈的王子居然和南晋人一样拥有着黑眸。
少年似乎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和警惕,他嘲讽地一笑,尽管身受重伤却仍不失幽默地说道:
“是,又如何?让我猜猜,阁下会不会是南晋的王子?”
被戳中心事的姜酒并没有因此退缩,他紧握着宝剑,剑尖直逼少年的喉咙,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顾京华见状不妙,她深知两人势单力薄,在这里万一杀了北烈王子,后果不堪设想。轻则两人人头落地,重则被有心之人作为工具挑起两国战事。她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整个计划付诸东流。于是,她连忙上前劝阻道:
“九郎,你冷静一点!莫要意气用事伤了他!”
听完顾京华的劝说,姜酒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宝剑缓缓放下。然而,他的眼神中仍然透露出警惕和敌意。
少年见状心情大好,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重视和关注的感觉。于是,他对着姜酒说道:
“九郎,看来我顺便一猜便猜中了!你是赵元都,南晋皇帝的儿子,是我那位堂姑的双生子之一!”
顾京华看着眼前这个放荡不羁的少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真诚地说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阁下又是谁呢?”
少年看着顾京华那真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一笑,回答道:
“阿柒小仙女,我名叫拓跋染,正如你所见,我是北烈王的五儿子。”
姜酒在一旁看着拓跋染如此厚颜无耻地纠缠着顾京华,心中的怒火中烧,但却又强忍着没有发作。
顾京华笑着继续追问道:
“可是我记得现在的北烈王并没有一个来自南晋的妃子,你的眼眸为何像我们南晋人一样是黑的,而且你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南晋话?还有,作为王子,你为何会浑身是血地被埋在流沙中呢?”
拓跋染听到这些问题,眼眸中闪过一丝黯淡。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顾京华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懊悔,觉得自己可能问得有些过分了。她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递给拓跋染,温柔地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吧!不过,你身上的伤口一定要记得处理一下。这个药瓶是我六哥亲自调制的,效果很好的!”
拓跋染接过药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看着满脸笑容的顾京华和有些生闷气的姜酒说道:
“没事的!阿柒小仙女,我愿意告诉你的!”
姜酒有些生气觉得一天这家伙还真是叫不停了,却当着顾京华的面不好发作。
拓跋染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其实,我娘确实是南晋人,但她并不是我父亲的阏氏。她原本是上一任北烈王的阏氏,也是你们南晋的临安公主。我的父亲强迫了她,所以才有了我。我的南晋话,都是她教我的。然而,因为我是黑眸,又是乱伦的产物,所以我的父亲和兄弟姐妹们都不待见我。我之所以会浑身是血地被埋在流沙中,是因为我的兄弟们暗算了我。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命!”
拓跋染虽然说得风轻云淡,但顾京华却听得心疼不已,她能够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无奈。
而姜酒在听到这番话后,也不禁对这位与自己血缘相近的表兄弟产生了更多的同情与理解。他原本对拓跋染的偏见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三人围坐在一旁,姜酒悉心帮助拓跋染清理着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给这位受伤的拓跋染带来一丝一毫的痛苦。
顾京华顺图则在一旁坐下,从包裹中取出水壶和干粮,准备为众人补充些体力。
拓跋染看着眼前的姜酒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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