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雨停了,不然水月还真怕年纪这么大的三叔公走来云厝有个什么闪失。
三叔公在大侄子树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过云桥,
水月忙上前帮忙搀扶并招呼道,
“三叔公,您怎么来了?公子还说要找个时间去看您!”
“我听说阿谷回来了,高兴啊!阿谷呢?”三叔公和颜悦色地问道。
“公子刚回国,还在倒时差,听说三叔公来了,这会儿正赶着起床。”
水月跟三叔公解释道,不忘给一旁的田伯使了个眼色。
田伯心领神会,先一步进屋去留住公子。
“树根叔,谢谢您送三叔公过来。回头我让人送三叔公回去,就不麻烦您了,您请回吧!”水月转头对树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说好听点是道谢,说难听点是下逐客令。
“水月,我今天是特意带树根过来跟若谷赔礼道歉,你给三叔公一点面子。”三叔公打着圆场。
听三叔公这样一说,水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依然没给树根好脸色。
树根有些尴尬,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附和说是。
刚走进下落厅,云若谷已经迎面走来,到底还是主动唤了一声三叔公,却正眼都没看大堂哥的树根一眼。
水月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来云若谷也不是个冥顽不灵的人。
三叔公一边打量着云若谷,一边拉着他的手,老泪纵横,连连说回来了就好。
进了顶厅,上坐后,胖婶端来刚泡好的茶。
三叔公还没松开云若谷的手,感慨万分跟他说着,他可是云家的苗,大哥的根,可不能忘本不回来,现在终于回来,大哥总算能瞑目。
也许是三叔公的情真意切,让冷血的云若谷多少有些触动,即使不习惯跟别人有肢体接触还是没有挣开老人的手,偶尔还会回应一句,倒挺像那么一回事。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三叔公看着云若谷,关切地问道。
“不走了!”云若谷顿了一下,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三叔公欣慰地连连点头。
还颤颤巍巍地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红包给云若谷,不收还不行。
三叔公又叮嘱了云若若谷几句,才转入正题,
“若谷啊,我知道你们家跟树根他们几个兄弟有点误会,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亲兄弟。
以前他们年纪小,不懂事,做事鲁莽,现在已经意识到错,以后不会再犯糊涂。
知道你回来了,特意过来看你,并赔个不是。
你看在三叔公的面子上,不要再跟他们计较。
以后你们几个兄弟,好好相处,将我们云家发扬光大!”
云若谷没有说话。
树根递烟主动求和,
“若谷,你回来了就好。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哥几个说,以前的事你也别跟哥几个计较,都是哥几个年少不懂事!”
云若谷没有接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我不抽烟!”
“不抽烟啊,这是好习惯,好习惯!”树根尴尬地收回烟。
“那就握手言和!树根你回去也跟树和树和和树平说说,若谷刚回来,以后要多帮衬点!”三叔公交代道。
“那是一定的!”树根立马附和道。
云若谷还是没接话,更别说伸手,显然有些事并不是那么好翻篇。
气氛一度凝滞,水月忙招呼三叔公喝茶,一边打缓和气氛,
“三叔公,公子刚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再加上这会儿刚起来,还有些迷糊的,您别跟他计较。”
“没事,那就让树根多跑两趟,认错总得跟有个认错的态度。
没其他的事,我也该回去。”三叔公摆了摆手说道。
水月看云若谷没有表示,忙招呼道,
“三叔公,您不多坐一会儿?”
“不了。一会儿怕又下雨。”三叔公回道。
“三叔公,我送您!”
水月送三叔公到大门口,目送着他们叔侄离开后,刚收回视线,就对上云若谷冰冷的视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怎么那么喜欢瞪她!
云若谷进屋了,水月默默跟在后面。
“你过来!”
云若谷站在下落厅里,瞪着水月。
水月隐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又要挨训了,但又不敢反抗,只能低头默默走到云若谷面前,准备挨训。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云若谷盯着水月的发顶,呵斥道。
“三叔公是长辈!”水月低头看着脚尖,低声为自己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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