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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浴火凤凰战黑龙 混唐黄巢逢白虎 (4/7)

领五百妖兵,星夜来劫营,中军旗杆从中折断,我料定他来劫营,故教部将士多仗出惊鲵剑,施法将他们困在地下,不能得出。”

众将听罢,无不称赞毕士多好手段。士多也谦逊一番道:“杨监军,宋招讨,镇妖阁主都在此处,正好将他们一干人犯取出,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一来壮我声威。二则用他祭旗,明日与那巢贼决战。”复光装聋作哑,不则一声。宋威暗道:“我苦战两年,也未曾杀得几个巢贼悍将。当众杀了孟珏海,功劳却不是他的,传回朝廷,我这个招讨先锋脸上无光呵。”规辛、峙龙心想:“毕士多有何能耐,藉仗惊鲵剑捉了几个强贼,就要在我兄弟面前显摆。”高骈见众人各怀心思,也是尴尬。风穴大王道:“此言甚合我意。杀他去来。”士多却不动身,一时兴致被浇的灭了,哪里还敢发声。复光道:“将那一干人犯取出来,押赴阵前。”高骈道:“大人言之极是。”士多寻思:“巢贼营内高明之士甚众,倘然舍命前来救拔,岂不多费手脚。”风穴大王道:“明日见阵,我自去偷袭巢贼后方,给他来一个釜底抽薪。”规辛道:“管教巢贼首尾不能相顾,一战败北。”众皆抚掌称快,各自去整备军马粮草,磨砺器械。时有黄珪、黄揆听得此话,惊得面如土色,暗叫声苦。原来那日奉了黄巢二人偷溜出城来,查访士多、高骈根脚,撞见两个报信的,便把来杀了,换了唐兵服饰,蒙混进入唐营,投递了书信,便说来路山高路远,冰凝雪积,候到来年开春折返。遂留在军中,与众军混的厮熟,时时留心,窃听营内虚实,也晓得珏海被士多用惊鲵剑降伏,镇压在地下。那士多营内身边多是如狼似虎的猛士,披肝沥胆的亲随,哪个闲人能够近身。黄珪、黄揆两个苦于无计,只得隐忍。宋威率大军来会师,帐中商议军情,随即便从中晓得他们欲要声东击西,打破曹州。黄珪跟黄揆计较道:“兄弟,明日我们阵前营救孟大哥,杀他个措手不及。”黄揆道:“这个可行。只是那个妖王利害的紧,大哥出城对阵,他去抄了后路,也是老大利害。我们给他报不的信,他又不知高骈得了这么多强援,好似半夜临深渊,没解没解!”黄珪道:“哥哥每逢危难处,自有高人帮衬。你我也替不得他这许多苦楚。”两个寻思阵前如何下手,愁苦黄巢不知高骈虚实,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捱到次日,三更造饭,合军上下尽都起身,多说:“今日必是一场恶战,怕是最后一顿早饭了。吃饱些,落得个饱死鬼。”也有那信心满满的:“我们高帅神功盖世,勇冠天下,黄巢就不是敌手。何况又有宋招讨与镇妖阁几个会法术的助阵,流贼死期至矣。”黄珪、黄揆也夹杂其中,默默用饭。天初破晓,红日东出。士多掣出惊鲵剑,默念咒语,将剑一指,一声巨响,大地裂开数丈,洪波中送出珏海等众,如中邪魅呆呆痴痴。合军上下一片欢呼,称赞士多。规辛、峙龙见此剑有分水裂地之威,移魂散魄之功,也不禁称羡称奇。宋威心道:“惊鲵剑果然非同凡响,与规阁主的煌灭剑相较,也不遑多让。留复光坐镇大营,高骈誓师出征,慷慨陈词,鼓舞士气。两军合势,果然厉害。有赞为证:高骈官居节度,坐镇天平位高。帐下多是健儿,极善击杀摔跤。冲锋陷阵猛士,斩将夺旗将校。冲杀如狼嘶吼,上阵出水龙蛟。金鼓旗幡崭新,雪亮长矛大刀。又兼招讨大军,惯战刀剑出鞘。两军合兵八万,誓将流寇横扫。当日出了辕门,军容整肃浩浩。一头战书送出,唐军风行电照。黄巢得书震骇,大骂高骈奸巧。仙芝君长暴躁,撺掇不敌快跑。尚让力挺死战,生死抛在云霄。黄巢哏地一声,存亡不负今朝。开城决战高骈,教他认识混唐黄巢。

说话间,闻报:“高骈大军已到城下,阵前捆绑着孟大爷跟五百天兵,请令定夺!”仙芝大惊道:“他们有多少兵马?”报事小校道:“乌压压的一眼看不到头,似乎有兵十万。”仙芝道:“哪有那么多?会不会看错了?”君长只叫声苦:“完了完了。我们只有兵不到两万,如何与他匹敌?”小校道:“我随着黄王多见过这场面的,不会弄错。”黄巢道:“不是他就是我,跟他做个了断。”尚让道:“大丈夫为正义而战,血溅沙场,不负平生之志。”克让、景祥、黄虎黄豹等众慨然一副视死如归神情。黄巢道:“那好,不怕死的跟我去。”众皆振臂呐喊,随着黄巢夺门而出,街衢上庶民听说唐兵决战来了,无不惊恐。看着恶模样黄巢骑着赤火驹,挎剑执枪,风风火火率兵而过。多说:“好日子到头了,逃命呀!”搬东搬西,携儿带女,背粮驮物,呼天怆地冲撞西门守城兵士,逃难出城。高骈果然网开一面,教那城内百姓跑路,使成为一座孤城,孤立黄巢。

那黄巢率众出城,仓猝间阵列难成,人马拥挤乱成一团。黄巢骑兽出阵,把眼看那高骈:胯下骅骝神骏马,掌中两把八棱鞭。背负上古三口刀,邪恶诅咒恶名扬。腰圆膀阔赛熊罴,身长九尺胆气豪。甲胄光鲜吞山岳,云冠兽首嵌玳瑁。护唐将星下凡尘,神勇无双第一将。狼烟四起山河荡,白虎将星遇魔王。那高骈把眼看那黄巢,好个恶模样:眉横一字面如金,牙排二齿鼻三窍。身长一丈势峥嵘,膀阔三停如山魈。手拎钢枪多锋利,混唐宝剑悬在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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