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白虎,班翻浪见机的快,领着天兵跳上云霄跟珏海一起看那惨像,不由心头泣血,肝肠寸断。珏海叫声:“黄王千岁呢?”二将摇头说:“一霎间祸从天降,我们哪得知道?”只见废墟里钻出一人跨着奇兽风驰电掣般望北窜去,珏海大喜道:“那不是千岁麽!”但见那居士一声:“哪里走!”使个神通,起一股妖风将黄巢连人带兽,城内有生气的都摄起,径投洛阳去了。
那居士将千百活人摄到洛阳,掼在帅府庭前阶下,叫声:“大帅快来看,我拿着贼头来也!”自勉欢愉,跑出厅堂外来,把眼看真是喜上眉梢,一番夸赞道:“居士真是神人也!”逐一打量着人事不知的一众,道:“这个眉横一字,鼻生三窍,丈二身长的是那罪魁黄巢。”诸将辨认说:“这个是黄珪黄揆。”“咦这个是那智囊尚让!”“这两个是妖怪,快穿了他琵琶骨,莫教跑了!”“可惜走脱了那孟珏海跟那五百天兵。”倏地一声:“啊呀,这不是丢失的皇姑千岁跟相爷千金麽!”自勉大喜过望,急忙来搀起,仔细认看,寻思:“她们怎的会在贼窝里,传扬出去,朝廷声名扫地不说,我的项上人头不保!”厉声说一声:“胡说,分明就是贼众的从党,哪里是皇姑皇嫂的,传出去多不好听。”教将一干人犯押去死牢监着,余众平头百姓尽皆当作贼寇斩首示众。自勉欢喜道:“真乃毕其功于一役也!居士功不可没!”居士道:“黄巢死党余众分散在卫南,叶县等多地,请大帅速派得力干将前去剿除!”红山老妖,老蝎,百脚蜈蚣三妖踊跃道:“我们甘愿为前锋,扫除黄巢余党!”自勉道:“卢益群,吴宝盟,韩宝坤三将各领兵三千随三位大王前去,务必除尽灭完。”众将领命讫。居士道:“那朱温占据宋州,经营有日,长久下去为祸不小。我去把朱温那厮根除,还请大帅教宋招讨追缴逃亡。”自勉笑道:“这个甚易,我教王炎,佟欣二将前去知会进兵,把朱温一脉贼党连根拔除,以靖地方。”二将道:“遵令!”居士道:“我先行一步了!”跳上半空,一路去了。居士径至宋州上空,乍见妖云浓烈笼罩城池,暗道:“这个妖魔来头不小,我且变化了进城去,探他虚实,擒获了贼头,战败了这个妖魔方才是成功也。”隐藏了妖气,跳入城去,变作一个癞痢和尚,见那城中人人欢天喜地的,呼儿唤娘拿了口袋粮筐,说是去领粮。和尚拽住一个背着粮食的老汉,询问去哪里领粮。答道:“你刚从外地来罢!”和尚道:“路过宝方,见人们如此不知何故。”老汉说:“也莫怪你不知道。前些天朱爷娘娘生了个大胖小子,今日朱爷率领合府家眷去送子观音庙敬香祈福,舍米呢。”老汉说完,拔步要走,和尚扯住问:“你家朱爷有几个孩子,新生一子这般高兴?”老汉道:“早先朱爷宠幸一个秦家女,生一子朱有寓,那年她母子死于乱军之中,早夭了。后来收养将士遗孤取名朱有闻,今朝得了第三个儿子,却是亲生的,所以高兴!”又问:“哪个娘娘?”答道:“相娘娘!”问:“相娘娘如何?”答:“据说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貌若天人呢。我如何得见,道听途说!道听途说!”居士方松手,放他回家去讫。
居士径随着熙攘的人流来到观音庙,但见庙外一众将官指挥舍米,领米的男女排着长龙,一众僧侣人等排列整齐,内外肃穆整洁。和尚拽住一个穿着官服管事的,问道:“我问你,谁在庙里敬香!”那个官却是朱椿,被抓的手腕疼痛,喝道:“你这癞痢和尚,好不粗鲁,快撒手!”和尚道:“你不回答我,就扭断了你的手。”旁边众将舞刀弄枪簇拥上来,叫道:“哪来的疯癫和尚,再敢放肆刀枪伺候!”朱椿道:“列位莫要罗唣,这个和尚不是本地的,主公在内烧香礼敬佛门菩萨,不可在佛门前动粗!我告诉他一声。”众将悻悻然收了刀枪剑戟,立在一旁。朱椿道:“你这和尚不知,在内敬香的是我家兄弟跟夫人相繇娘娘,只为生了儿子,前来还愿布施。”和尚道:“他们都在庙里?”朱椿道:“正是!”癞痢和尚就松了手,大喇喇的就往庙里闯,众将拦截,朱椿道一声:“一个游方和尚,放他进去。”众将方才放行,和尚冷笑一声直入庙内。但见香烟缭绕,钟磬悠扬,佛音悦耳,僧侣信徒跪满庭院,观音殿上主持,堂主,监院,知客等管事的和尚侍立两旁。菩萨端庄塑像前,朱温跟婉情抱着婴儿,虔诚磕头敬香祈福,念诵:“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诸文武将官紧跟着磕头膜拜,双手合十,跟着念诵三遍。和尚来到观音殿上,站立一侧,静观动静。看那朱温:黑脸庞,饿鹰眼。短脖子,腰身圆。一脸诡诈,粗苯大汉。须发如刺似钟馗,遭了瘟麻子满脸。顶冠束带蟒袍衣,丑模丑样也威严。心道:“先前听小辈们说起三打妖阁,此人独领风骚。看他其丑无比,到有些本事!不可小觑了!”又注着那相娘娘:容艳丽,眼如星。蛾眉翠,玉鼻挺。唇似樱桃,云鬟丰盛。翠袖飘扬笼玉笋,缃裙斜拽兰香送。月貌花容好风采,世间少有果倾城。寻思道:“这个相繇娘娘满身散发妖气,是个妖精!我须是打倒这个妖精,方能捉拿温贼!”径心里打点如何动手。
朱温忽瞟见那签筒,道:“求一支签来!”主持忙递过去,接过灵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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