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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默默看着怀里流泪不止的余意苼,想让她尽快冷静下来,他慢慢松开双手,扶着余意苼的肩膀,让两个人缓缓分离,风从两人面前溜过,余意苼抬头看着眼前的余意苼,不知是否因为方才哭的放肆,脸色通红,余生看着眼前被泪痕刮花的面庞,轻轻用手指拨开脸颊旁的发丝,余意苼垂下眼,转到一边,
“你终于好点了,”余生开口,表示关心,也想,道歉,刚才那样的举动,他自己觉得冒昧,跟第一次送她去校医室不一样,经过开学后的种种,一起经历过的事情,说出的话,相同的动作会有不一样的意义,
余意苼点点头,没有回答,“我觉得其实你都能明白,”余生对余意苼说,直接地,认真地表达了他对余意苼想说的话,这也是他多久多久以来没有这样直接地描绘过一个人,虽然跟她接触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她上课溜神抛锚,不喜欢学习,每天都想着画画,但是他知道,身边这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孩,对生活热枕,有自己的梦想和期望的东西,她鲜活而明事理,
余意苼点点头,她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余生的诚意,虽然她想听到一些好听的话,但她明白余生的性格难以说出,她也知道自己已经不算是小孩子了,需要有人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她事实,或者另一种方式鼓励她,她想着,
余生说:那我帮你吧。
余意苼惊讶却又不惊讶,惊喜而感动,对她来说有点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她没想到余生的决定会下的这么快,毕竟她真的不喜欢、没兴趣、底子弱、脾气差,“你不嫌弃我么?”余意苼别过头,顶着泪痕望着余生问,
“从未”
“我不喜欢文化课,尤其是数理化,对这些没兴趣,心思都在画画上,你是我同桌,你肯定也看出来,也知道了,而且我性格也不好...”余意苼在他身旁喋喋不休,诉说着自己的种种缺陷,或者说在这所高中,这样的环境中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余生的指尖打断了余意苼对自己的批评,“没关系,你很好,”
他的话从身边穿过,环绕着余意苼,这是她从未想过的表达,余意苼点点头,微微一笑,收住了所有情绪,这一刻她确信余生,
“我们走吧,”余意苼对身旁的余生说,“回教室吧,”
“不哭了?”“可恶,你不要笑话我!”
余意苼从长椅上站起来,白晕的日光就在那一刻穿过瞳孔,她感到头晕,眩晕而倒,余生从背后接住了她,单手环着余意苼的腰,想让她尽量站稳,一手摸着她的额头,不知是发烧还是刚才哭的太用力,“意苼...”在余生焦急的呼声中,余意苼晕厥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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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边的草坪动的好厉害,”两个小孩在斜坡上坐着,他们看着用手撑着脸,仿佛没有看见余意苼,
“走,过去看看”,小女孩拉着男孩,“你慢点,我要摔了,”男孩跟在她后面,
“是小狗耶,真的好可爱,”女孩把小狗抱在怀里,爱不释手,“你那么喜欢它,那你就画下来吧,”男孩调侃,没想到女孩竟然欣然同意,“可是我送给你的那个本子怎么办,你到底看了没有,”男孩用稚嫩的语气责备,
余意苼觉得眼前这一幕有趣极了,她没想到,第一天来到这里只是遇见了一个扫落叶的白衣少年,这几次却是这两小无猜的孩子,童稚,纯真,“真希望...他们能在这里长长久久,一起长大啊...”余意苼感叹,
“嘻嘻,你猜”女生没有回答男孩的话,只是笑笑而过,“哦对了,”女孩抱着和他一起发现的小狗,认真地看着男孩,“我可能要搬家了,这个...”小女孩把这句话说出的时候,余意苼似懂非懂的无奈一笑,无奈却又欣慰,有多少分离是没有告别的呢?
“你这么...”男孩语无伦次,“这个,这个画册送给你”,
“我们有缘再见,”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