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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在人事已非的景色里 (2/3)

竟然对我说‘看个电影你怎么会这么多话?’那次我就知道,我已经成为了‘行将就木’,估计用不了几天,新的‘蠢蠢欲动’就应该出现了,我是不想把自己的故事结尾打上个‘背叛’的烙印,所以就及时放手了,我那时候心里就想:‘算了,放他走吧’,然后你就开开心心地走了。”

王信眼前浮现了那时候分手的场景,可那场景和前几天杨寄柔的样子叠在了一起,让他一时有一些恍惚,他赶紧把自己从臆想中拉回来,无力地对着何西辩解:“可能那时候我是因为忙着期末作品,所以才没那么多精力。”

何西听了之后禁不住笑了,“这话要是你在那时候说,我也许还会相信。”

“现在听着就假了吗?”王信问;

“现在一听,这就是你编出来唬住当事人的低等借口;我可以这样确信,是因为后来我也变得像你一样,懒得理对方,懒得答话,甚至懒得想个借口糊弄他。”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我像个渣男?”

“那我可真是一面镜子;”何西托着自己的脸,凑近了一些,“看,可算是把你照得原形毕露了。”

“行吧,这顿饭我也算请得不冤枉,就当是拿着人民币擦了擦自己耻辱柱吧!”

何西把烟掐灭,压了一口酒,继续说到:

“其实还有个原因,是我最近想明白的。”

“说,要是说得好,我一会再掏点人民币去隔壁酒吧继续擦耻辱柱。”

“那别等了,现在就过去吧。”何西拉起王信就往外走。

隔壁的酒吧有两个民谣歌手正在台上唱着张悬的歌:

“你知道你曾经让人被爱并且经过

毕竟是有着怯怯但能给的沉默

在所有不被想起的快乐里

我最喜欢你

我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

有时候只愿意听你唱完一首歌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

我最喜欢你”

何西点了几瓶1664和一堆小吃炸物,王信看着桌子上堆满的食物,忍不住问她:“说实话吧,你刚才是不是也没吃饱?”

何西哈哈大笑,端起酒同王信干杯,心里感慨:蛔虫!

王信喝了酒,迫不及待地追问:“何老师,您就别抻着了,继续赐教吧。”

何西想了想,没有继续方才分手的话题,而是问他:

“你有算过你家到底有多少家产吗?”

“说实话,我不是不算,而是不知道怎么算,我就知道不工作也饿不死。”

“那我再问个直观一点的,你家有多少套房产?”

“挺多的,全国各地都有,怎么了?这也算原因?”

“你还记得以前咱们住过的那个三元桥的小房子吗?有一次我找东西,不小心在电视下面那个抽屉里看到了一沓房产证。”

“啊?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我还以为自己要嫁入豪门了呢!”

“你就因为这个想分手?唉!也不是所有豪门阔太太都像今天似的吃不饱饭,当然,也不是顿顿都必须吃黑松露。”王信打趣着她;

听着王信挤兑自己,她嫌弃地回着:“我是嫌你话太多才分手的。”

何西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小钥匙,一下子打开了王信的记忆大门,那天他们俩看的电影是林爱华的《十二夜》,那可以称得上是一部爱情灾难片,男主陈奕迅把男人演得异常真实,与张柏芝棋逢对手;何西看完之后怅然若失,继而对王信长篇大论,“你看,爱情就是这样,就是不停地流转于不同的双人床,你知道吗?我在看的时候,还以为是咱们俩的纪录片呢;从一开始无故的好感,然后到每天的缠绵缱绻,再到后来的渐行渐远渐无书,现在看来,我们就差剧里面演的分手桥段了,真的太像了,我和张柏芝也像,我有点不喜欢这种性格,哎?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会选择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我会找个哑巴。”

王信那天的的确确说的是这句,绝不是何西印象中的那句“你怎么会这么多话”,可他还是接受刚才何西的结论——自己是个混蛋,跟全天下的薄情人都一样,他总是爱了一阵子就爱不动了,不用任何人帮忙辩解,他俯首认罪。

“何老师,您继续赐教吧,我尽量少说话,多虚心听着。”他对何西说;

“我给你讲个我最近的事吧,我有个朋友查小晴,你还记得吗?”

“哦,记得,她是浙江人吧?”王信问;

“这你都记得?”何西把最近跟查小晴的事断断续续地讲给了王信听,她没有讲不重要的邱易,重点描述了那该死的价值两万多人民币的发票事件,“我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窘迫,说来好笑,我现在特别能跟林黛玉共情,感觉全世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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