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捏着那张薄薄的案件通知,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
丢牛?
这年头还有人偷牛?
他心里一阵无语,这年头,谁家还养牛啊,怕不是来搞笑的吧,偷点值钱的不好吗?
但转念一想,这案子虽然小,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民生问题。
这要是破不了,自己想在司法所翻身,怕是难如登天。
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证明自己的清白,洗刷身上的污点。
他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叫嚣着“先搞定自己”,另一个则喊着“人民群众的事情大于天”。
他抬眼扫视四周,办公室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正用看戏的眼神盯着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那眼神,仿佛在说:“呦,我们的祁助理又摊上事儿了,看你这回怎么收场!”这种幸灾乐祸的氛围,让祁同伟感觉胸口堵着一块石头,透不过气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爽
他再次将目光转向手中的案件通知,纸张上的字迹有些模糊,大概是打印机年久失修的缘故。
他仔仔细细地阅读着,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可越看,他越觉得这案子一团乱麻。
报案人语焉不详,案发现场描述含糊不清,作案手法更是像天方夜谭。
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像被塞了一团乱麻。
这时,办公室里其他几人开始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祁同伟听得真真切切。
“啧啧,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呢,还不是要被这种小案子给难住?”“就是啊,他刚来的时候还挺嚣张的,现在还不是只能灰溜溜的。”这种不信任的目光,仿佛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在他的身上。
祁同伟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四肢冰凉,浑身发冷。
他放下案件通知,双手撑在桌子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但,靠他自己一个人,又该如何突破眼前的困局?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刚走出门口,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老郑,你在哪?”祁同伟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穿透了司法所略显沉闷的空气。
电话那头传来郑阳略带无奈的声音,“祁哥,我在所外呢,李主任安排我去村里调解纠纷,这会儿正头疼着呢,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我脑袋都大了!”郑阳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背景音里还夹杂着村民的争吵声,乱糟糟的。
祁同伟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本想让郑阳来帮他分析案情,结果……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他捏紧手机,眉头皱得更紧了,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失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那你忙吧,注意安全,我这边自己想办法。”
挂断电话,祁同伟转过身,李主任那张肥胖的脸映入眼帘,他正眯缝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像极了一只偷了腥的猫。
那笑容里,充满了得意和看好戏的意味,仿佛在说:“小样,看你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这让祁同伟感觉胸口仿佛堵了一块棉花,难受至极。
祁同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不满都压在了心底。
他径直走向门口,没有再看李主任一眼,径直朝大门走去。
他走出司法所,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快速扫视了一下周围,试图理清思路,然后迈开脚步,朝着案发地点走去。
他一路疾行,边走边回忆着案件通知上的每一个字。
报案人说牛是在村口丢失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偷牛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来到村口,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周围的泥土很松软,但除了几个零星的脚印,并没有发现其它异常。
他弯下腰,用手拂去地面上的尘土,突然,他发现了一块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的碎木屑,木屑的边缘似乎有被烧过的痕迹。
祁同伟将木屑捡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钻入他的鼻孔。
他的眼神骤然一亮,这味道他很熟悉,这是烧木柴的味道!
难道,偷牛的人是用火熏晕牛,然后运走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案子就有点意思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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