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亲口承认他是瞧上了南丹盈姬的美貌,才勾引的南丹盈姬,他们西南王府,在羌族以及南临国面前,丢尽了面子。
羌族趁机敲诈他们。
婚礼过后,他翻着那一堆厚厚的册子,愤怒未平,姜国的使臣又到了。
姜国老皇帝年老昏庸,听信谗言,沉迷修炼长生不死丹,需要西南府大量的矿石秘密进献炼丹。
倘若西南府做不到,西南王的位置,便要换人了。
那年他才十五岁,父王刚被祖母踢下王位不久,与祖母翻了脸,借着游山玩水的理由消失了。
因为大哥的婚礼,母妃对他再度心生怨言。
而祖母……他不愿意再寻祖母商量这些事情。
那些日子,他一个人枯坐在瑶湖边,从日出到日落,坐了足足半个月。
便是从那时起,他每夜都做着同一个梦,梦着同一个女子。
孙南枝安静地听着。
段离燕声音沉沉:“原以为羌族就此消停了。可在数月前,我收到密信,羌族预备与他们在安插在西南府的细作,里应外合,举兵进犯我西南府。起兵之日,便是除夕之夜。”
“可这细作到底是谁,我却一直揪不出来。”
“直到今日,我才有了头绪。”
孙南枝睨了他一眼,果真是揪不出来?像他这般老奸巨猾,她才不信。
见孙南枝脸色仍旧不虞,段离燕完全将自己冰冷小王爷的面孔抛之脑后,赔着笑:“接下来数日我将重病卧床不起,还得劳烦小枝暂代我的职责,暂管西南府了。”
小程儿捧着一堆书走进来。
孙南枝一瞧见那堆书,脑瓜子更疼了。
偏生段离燕还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说是装病,实则上他的脸色也难看得紧。唇边的血迹,也没有拭干净。
方才他吐的血,是真真切切的。
孙南枝有些搞不懂段离燕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但,她只是个被他雇佣的侍卫,是得听他的话。
他都虚弱成那样了,还要念书与她听。想来那些书的内容,是很要紧的。
如是想着,孙南枝冷然地走到段离燕不远的地方,盘腿坐下:“念罢。”
这宛若安慰小孩子的语气……
段离燕目测了一下二人的距离,很是不满:“有些远。”
孙南枝:“……”看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不能生气。
她又坐得近了些。
段离燕却是转头,嘱咐小程儿:“该行事了。”
小程儿点点头,走了出去。
不过须臾,就听得小程儿在外面悲切地大喊:“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王爷病重,你们竟敢拦着,不准我请大夫!王爷,小程儿对不住您!”
孙南枝:“……”
段离燕老神在在的翻开一本书:“开始了。”
外面这般吵,她能听得进去吗?
孙南枝不由自主地,又朝段离燕坐得近了些。当然了,她是决不会承认她是因为看在他的脸色的确有些苍白的份上所以才靠近的。
段离燕的声音音色泠泠,念起书来,倒也……挺好听的。
她不由自主地,就入了迷。
外面小程儿还扯着嗓子在喊,忽地有人怯怯地、结结巴巴地问:“程、程先生,王爷,果真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