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们罢。”
西南军总算收了手。
蔓延了一个月的战火,在上元节前数日,终于停下来了。
上元节前夕,孙南枝护送着段离燕回到西南王府。
段离燕昏迷不醒,孙南枝无心料理事务,便将所有的事务都交与段千寻。
段千寻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捡了个大便宜。
但他接手所有的事务没两日,就差些被自己的母妃气了个半死。
原因自是段瑞求白瑶琼,将南丹盈姬接回来。将南丹盈姬接回来倒也无所谓,不过是养一个人罢了。可偏生南丹盈姬亲自给段瑞写了一封信,坦言她这些年爱的人不是他,而是白家五郎白福山。此时她的族人有难,她理应与她的族人们在一起同甘共苦,而不是与敌人一道共享富贵荣华。
这样的南丹盈姬,段千寻敬她有几分骨气,可段瑞却像是中了邪毒一般,非要南丹盈姬不可。
明明前儿他还在玉香楼里与小桃红卿卿我我的。
段瑞不清醒便算了,自己的母妃也跟着闹腾。说什么他是小的,之前段离燕作为老二做了西南王便算了,可现在段离燕都醒不过来了,理应也轮到段瑞作西南王府的主。
段千寻差些没气得吐血。
倘若段瑞能扶得上墙的话,他自然拱手相让。
段千寻忽而明白了,为何之前二哥对母后总板着脸,还立了不少规矩,自己亦以身作则,克己复礼。
实在是因为,硬起心肠来做事,的确要好很多啊。
不过就算段千寻不做什么,段瑞也不敢闹腾到段离燕面前去。
毕竟段离燕虽然昏迷了,但那妖女孙南枝却是还在呢。
白净净有些依依不舍。
明儿便是上元节了,她也该走了。
小程儿按照孙南枝的吩咐,装了好几车的礼物以及四个高等侍女送给她做嫁妆。而且孙南枝也答应了,待她出嫁那日,亲自到白家堡去替她添妆。
白净净又欢喜又伤感。
临行前一晚,她替孙南枝送茶点。
孙南枝像往常一样,坐在段离燕的榻旁替段离燕按摩着腿脚。
她穿着柔和的常服,头发柔顺地披散下来,梳成坠马髻。支摘窗半开着,将微凉的风送进来,是桂花浓郁的香味。
美人、昏迷不醒的病人,好似一幅心碎的画。
白净净小心翼翼:“小枝姐。”
孙南枝淡淡的应了一声:“进来罢。”
白净净将茶点放在榻旁的矮桌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小枝姐,明明白家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可小枝姐却偏偏没有怀疑她。
孙南枝拉过被衾,将段离燕的双脚盖住,转头向白净净,一双美丽的眸子干净又冷然:“你有嫌疑吗?”
“当然没有。”白净净忽地浑身一激灵,脱口而出。
孙南枝看着她:“安心嫁人。”
“嗯。”白净净应下,躬身走了出去。
待走出走廊,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有嫌疑吗?却是连自己都糊涂了。
她轻飘飘的走下楼前,最后望了夜色中的瑶湖一眼。
夜色中的瑶湖,温柔得让人想沉溺在里面。
听说,瑶湖的名字,是天上的神仙命名的。
嗤,怎么可能呢?
白净净敛眼,静静地走了下去。
孙南枝无心用茶点。
不过是在夜深的时候,将衣衫褪去,想沐浴。
衣衫才解了一半,就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当初在肩胛上的那道不大的伤口,如今狰狞地裂着巨大的口子,鲜血淋漓。
她面无表情的将衣衫解下,将自己浸泡在浴桶中。温热的水很快被染成红色,她淡然地望着那苍凉的血红,忽地心口一阵疼痛。
她竟是忍不住的咯了一声。
忽地,嘴中似乎是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弥漫开来。
她忽然笑了,喃喃道:“原来一点都不好吃。”
她闭上眼,静静地靠在浴桶壁上,往事似潮水般呼啸而来。
少年倔犟地看着她。
红衣女子终是不忍,临走前,心软道:“要不,我许你一个愿望罢。”
少年仍旧倔犟地看着她。
红衣女子叹了一声:“你我人神殊途,终究还是要分离。”
少年冲口而出:“那我便修炼成神,上那九天之上去寻你。”
怎么可能。红衣女子失笑。
最后她想了想,道:“这样罢,下次我下凡的时候,再寻你。不过,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可别老得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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