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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的大门,他段离燕见死不救的名声怕是就传遍了汴京城。
秦七郎的性命不打紧,可他段离燕的行踪,现在却还是不能泄露出去的。
段离燕冷冷地看了乌铜一眼。
乌铜迅速地低下头去。
段离燕用夹子将茶叶夹起来,语气冷冷清清:“本王记得,昨儿本王的随从,听本王命令,才取了一千两纹银,替七郎打点。”
话音未落,乌铜就与秦家阿翁跪作一道:“奴才该死!那姜国的官吏贪得无厌,吃下一千两纹银却并不办事。听说那周家,已然准备上奏折,告秦家七郎谋害周六公子,是为挑起汴京权贵的恐慌。毕竟……”乌铜顿了顿,牙一咬,还是说了出来,“毕竟秦家曾是前朝余孽。”
铜炉座在红泥小火炉上,火舌柔和地舔着炉底。
秦家阿翁呜咽了一声:“秦家是前朝余孽便又如何,都过了一百多年了啊。”
更不用说,前朝真正的秦家皇室血脉,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秦家得以生存的这一支,当年不过是极远的旁支庶女招的赘婿繁衍下来的。若论起血脉的纯正来,秦家早就歪到天际边。
段离燕眉头轻轻一挑,又冷冷的瞧了一眼乌铜。
乌铜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压根没抬眼。
这一招倒是用得巧妙。
周家这一上奏,扯到庙堂的威胁上去,到那时候,秦家七郎的事,就不仅仅是毒害一个周六公子那般简单了。
初初登基的皇帝,最忌讳的便是前朝与先帝二字了。
有些心虚的,说不定还会借着这个由头,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清扫前朝余孽的浩劫。
铜壶里头开始吱吱作响。炭是好炭,火力够足。
“一千两纹银都没法打动姜国的官吏,这将秦七郎救出来,还指不定要花多少钱。恰好本王薄有资产,若是遇上个囊中羞涩的,秦家阿翁,却又是如何办?”
却听秦家阿翁迫不及待地道:“燕爷是个明白人!只要燕爷能认下七郎,作保七郎乃是追随燕爷身边的幕僚,七郎便有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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