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地选择着语言。他不仅仅在和阿泰尔说话,他也在向不在此处的同伴们申明。
“一系列测试于是开始。你最初遇到的鲜血游戏是其中一项,刚刚经历的记忆提取也是其中之一。这本来应该是严密而谨慎的测试,但那场令你死去的战争的回忆如此恐怖,超出了我们的预计。”
“它抓住了你。你被它的控制了,以为自己还在阴森的地下和魔物战斗。在此期间,你在霸权之塔里制造了很大的混乱。安保系统遭受打击,许多设备遭受损毁,一些人受伤了。”
“我认为你那时的情况与圣血天使的黑色狂怒类似,所以自作主张地将它命名为金色狂怒。若不是你及时清醒,我甚至怀疑我们会仿照圣血天使那样设立一个类似死亡连的东西。”
赫利俄斯继续说着,每一个词都让一些人遭受打击,让另一些人咧出笑意。解释得差不多了,他问阿泰尔:“你还有疑问吗?”
阿泰尔又眨了眨眼睛: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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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像。一点都不像。我们怎么可能表现得如此迟钝。什么金怒黑怒的,依我看他就是被吓傻了吧。”
“受惊?你可见过凡人在受惊时反而去攻击让他恐惧的东西并向着敌方弱点精准而坚定地出击?那是我们才会有的品质。我认为赫利俄斯说的在理。”
“你呢,我们的黑甲同伴?在冷嘲热讽之外你没有给出其他有效的回答。在发狂的时候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的,狄奥多西你真的什么都不愿意透露吗?”
狄奥多西已在不知不觉间飘然走到了门口。他要是离开了,他的同伴们想要的答案就不知要被推迟到什么时候了。但是他给了一个回答,一个依旧模糊的说法,作为影牢监少有的仁慈。
“我提醒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没有人记得吗?当你们视他为可以交流的存在时,错误已经犯下。”
他走出门外,离开。
“算了。如果一定要解释什么……我们的身体并没有我们的意志那般不朽。即使表面如常,一具躺了一万年的尸体总归会有损坏。神经腐烂了,身躯反应就无法像原主生前那样灵活自如。你们可以期待它重新生长,但我不能保证这个过程一定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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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我们必须走了。”看到阿泰尔依旧困惑,赫利俄斯再次简略地解释,“为了避免其他人把你捉住关押起来,你最好先离开这里。我会带你去一个暂时平静的地方。跟我来吧。”
这次,阿泰尔仿佛听懂了。他顺从地任赫利俄斯抓着他的手,把他拽走。威德西尔提着猎矛跟在两人后方,押送这么一头小怪物是一项挑战。
阿泰尔走了两步,停下了,盾卫连长为此警觉地握紧了猎矛。
“赫利俄斯,你们禁军,现在的禁军,是怎么彼此通讯的。”他问了一个问题,在他的所有困惑中,这是最正常的一个了。得到回答后他提出了一个请求:“有办法让我和大家说上几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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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能听见吗?”
霸权之塔,一个声音在所有奔忙中的禁军们的头盔中响起。那人用了赫利俄斯的频道,在开始说话前对着通讯器吹了吹风。
“我是阿泰尔·金,我已经清醒。我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向诸位道歉,刚活过来就添了不小的麻烦,愿帝皇原谅我的冒失。”
“沉睡的时日消磨了我的记忆,但我深知万夫团金甲之重量。若祂令我重返人间,我必不负将祂的期许,秉忠前行。望今日起,能与诸位共勉。”
阿泰尔说完话后,禁军统领的办公室内再次陷入沉默,直到有人轻哼一声:“还挺像回事。”
“你们都听到他说的了。所有行动人员,任务结束。收尾工作,尽早完成。”图拉真从桌后站起,语气平淡,“通知赫利俄斯,看好阿泰尔,别再让他乱跑了。”
下集预告:我的铲屎官赫利俄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