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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受名,受命 (2/2)

怎样不可言说的存在,我们要让他成为禁军阿泰尔·金。”

房间里唯有机器运作的轻微嗡鸣,还有狄奥多西平稳的叙述。

“我依旧不愿意相信。”在遥远的监视室,有禁军嘶嘶低吼,如同被枪口瞄准的雄狮,“说这么多,一句话就是这小子不可信任。原体也曾是祂创造的武器,但瞧瞧他们带来了怎样的灾难!”

“其中风险难以接受。毕竟他曾被关在影牢里。”赫利俄斯依旧紧绷着身体,“即使被国教供奉起来的圣物也有堕落的可能,而依靠祂来为我们抵御威胁是我们作为护卫的失职。你将他描述成不可名状的恐怖之物,那么如果他失控了,帝国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对抗他?”

“你认为我击倒他的那拳是幸运使然?啊,在我缺席的时候你们都经历了什么以至于让这样感性的思想侵染了理智。”

笑声又一次从狄奥多西的面具后面传出,甚至令赫利俄斯感到不甚自在。

但这不奇怪。影牢监在执勤期间可能长达十年乃至数十年不离开阴暗的地下。漫长守望中终日与地牢中的威压相伴,使得有过影牢服役经历的禁军性情都发生了极大变化。他们变得更加机敏警觉或者……就和狄奥多西一样。

“不必担忧,我的同伴。我既然松开了他的禁制,便也有方法将他擒拿,若他失去控制,我自将亲手困缚他。”

狄奥多西淡淡地说。他的许诺令禁军们暂时放松下来。阿泰尔兽性大发的模样确实可怖,但狄奥多西一拳将他打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更是在这位黑甲禁军的指点下他们才能以轻微的代价将阿泰尔放倒。

“耻辱之战后祂不再能直接监管他,祂也认为处于低迷状态的我们无法驾驭这件武器,于是他被封存,在唯一能容纳他的地方沉眠,如今他的苏醒是对我们的信任,也是祂将要唤起更大行动的先兆。”

“祂令他带来万夫团久远荣光的一瞥,记忆提取得到的画面却提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现状:在漫长的沉睡中他的认知出现了裂纹,属于他本性的部分在苏醒。”

狄奥多西的话将所有人的视线牵引着转向阿泰尔,后者的形象在一架待机的恐怖杀器和一个安静沉睡的年轻人间摇摆不定。

“所以你想在他完全失去控制、被本能支配之前加深他对‘禁军’这一身份的认同,以此降低他可能的敌意。”赫利俄斯语速恢复了平和,“我猜测这不是唯一的措施。”

“你已经明白。”

指示灯转为稳定的绿色,相比常规的记忆输送流程,这一次快得离奇。与开始一样直接,狄奥多西摘除了阿泰尔头上的仪器。

“他经历过什么,现在的我们又能如何考证?一个谎言需要更多谎言去掩饰,他和我们一样善于思辨,往事的虚实必会令他生疑,在这个时候,一个明确而深刻的结局或许更适合作为一个开始。”

“这次催眠灌输不是要给他一套完整的记忆谱系,而是为了给他破碎的认知画上一个句号。”

“那么,赫利俄斯,你认为哪一个场景最适合他作为一名在统一战争和大远征时期活跃的古老禁军的终点?”

狄奥多西拿着器械向门外走去,在经过赫利俄斯的时候他脚步稍缓。

“你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仔细思考我的话。”

.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只有赫利俄斯低声自语着。

“网道战争。”他喃喃道,“你要让他以为自己死在网道战争中。”

标题来源是《There!Right There!》

没错,“Gay or European”(: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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