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伯龙凝望着这具尸骸,眼神中绽放出一丝丝奇异的色彩。
“它还活着吗?安姆。”
机械神甫默不作声。
药剂师这才发现,这是奥伯龙指名道姓跟他对话,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是的大人。”
奥伯龙深吸一口气,眼底夹杂着一丝不悦,“那为什么不杀了她,还是说,你觉得折磨一个人很有趣。”
药剂师观察着丹尼尔贤者和其他机械神甫的动作。
但很遗憾,对于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肉的机械神甫而言。药剂师是观察不出什么微表情的。
他的内心被一股浓浓的绝望淹没,哦!帝皇啊!别这样,他刚死里逃生啊,他可不想面对翻脸的黑暗机械神甫们……
“不,只是……”药剂师嗫喏着,“只是为了,过的更好……”
“过的更好?”奥伯龙轻哼一声,语调夹杂着淡淡的讥讽。
在巢都生活的人将他人视作攀爬的阶梯。
奥伯龙不会为这对兄妹感到怜悯.
一个有着食人癖好的屠夫兄弟会成员,手中的血腥并不会比药剂师少。
只是,让他感到不悦的是,这个药剂师居然自作主张,认为他会喜欢这种东西。
药剂师看到奥伯龙的不断变化的表情,心中一突,他实在是拿捏不准这位忽然出现的大人物。
他只能继续说:“……巢都贵族的上流圈子很喜欢这些东西……他们会派一些中间人收购这些玩偶。”
奥伯龙伸手触碰这尊“玩偶”,滑腻的皮肤上依然能感受到心跳。
【她被切除了一部分大脑。】一个慈祥的声音在奥伯龙脑海中响起。
奥伯龙注意到她的下颌部位,有着不显眼的凸起。
当他伸手触碰时,感到柔软的皮肤补丁,坚硬的金属结构。
药剂师在这里镶嵌了至少十二根金属钉,确保下颌不会忽然张开,涎水流出来。
【她已经是一具无魂的躯壳,无论你对她做什么,她都没有感觉。】
奥伯龙松开手,淡淡的说。“所以,你被吃掉一只胳膊,纯粹咎由自取。”
药剂师默然无声。
“不过,意志力不错……”
药剂师安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奥伯龙是在夸他。
在面临被食人屠夫吃掉的命运,他依然谨守秘密。
安姆脸上露出一闪而逝的欣喜,紧接着他握着滴血的断口,恭敬的低身:“万机之神在上,这是我应该做的,大人!”
奥伯龙点了点头,话音一转。
“但你格局太小了!”奥伯龙眼中的柔和被冷光覆盖。
“为什么不做上一票,把高高在上的巢都贵族也拉下水!”
“绑架,威胁,折磨,药剂控制!玩法多的去了!一个玩偶才多少钱,玩什么命呢你!”
药剂师大张着嘴,那张平凡的脸上被冷汗覆盖,
药剂师内心并没有感到恐惧,而是洋溢着一丝无法按耐的窃喜。他低着头,用力的说:“大人!是我愚钝了。”
奥伯龙脸上的寒意冰消雪融,他拍了拍安姆的肩膀。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带着我们去参观归一教的新基地吧。”
“另外,安姆,你的断口还在滴血,处理一下吧。”
一位黑暗机械神甫举起自己的义手,他的掌心出现数十个针孔般的凝雾喷口。
安姆半跪在地上,抬起断裂的胳膊,以一种虔诚而狂热的姿态注视着喷口。
“赞美万机之神。”
一层乳白的液化气态,在空气中凝挂成水雾,覆盖在药剂师的伤口上,形成了一层蛛丝状薄膜。
鲜血在顷刻间被止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
很快他站起身。“这边来,各位大人!”
排污管道的深处并非想象的那般污浊,也不会显得逼仄闷热。
这里已经数十个世纪不曾被使用,任何废料废水早已干涸、且石质化。
远远看上去,这里就像古罗马时期的下水道,呈现出一个宽阔的弧形穹顶。
更何况,药剂师早早的就将这里清理了一遍,用一种手感和岩石差不多的塑钢材料覆盖了管道。
并且分割出数十个隔间,作为仓库和手术室使用。
令人意料之外的是,这里的设施相当齐全。
遗传学教堂见到一面的分子级的手术台,生物培养槽,描绘着混沌八芒星各种机械设备。
总的来说,没有坏到哪去。
“阁下。”安姆抱着断臂:“我们到了。”
奥伯龙扬起手,神情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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