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余兰早就识破了“冰心”是苏墨的笔名。
余兰掏出一方丝巾手绢,小心地将“情诗”卷好,收入怀中,当她把再看到抽屉内的一叠书信时,意犹未尽,又随手从中抽出一封,摊开书信,甜蜜地看了起来。
这也是一首小诗:
清风竹染发丝垂,
凤眼回眸碧叶追,
林密不遮花月貌,
衣青竹翠两相宜。
余兰念着小诗,陶醉在诗意中。
回想起去年春天,余兰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裳与村里的几位后生,在竹林里采集竹笋的情景。
当天,正好戴着头套的苏墨也在,苏墨想必看到了她在林间忙碌的样子。
当晚,她那竹篮里便多出了这一卷书信。
“余兰丫头,你起来没有,今日是火神节,要去准备祭火神了。”
门外传来余兰母亲的呼唤,将余兰从思绪中拉回。
“来啦!”余兰应了一声,赶忙把手中的书信塞回抽屉,整整衣裳出门。
余兰自小就与母亲两人相依为命。
在十年前那场冰火大战中,作为衡山炎门弟子的余兰父亲,也在保卫炎门的战斗中丧生了。
小余兰与母亲随着部分幸存者,迁到这个林火村居住。
母女俩急忙吃完早餐,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柴把,走出屋外。
火神节是林火村最重要的节日,也是延续了千年的习俗。
传说这天是火神祝融的生辰。
在每一年的这一天,家家户户都捆绑带鞭炮的柴把,在祭拜仪式上祭祀供奉“火神爷”。
然后高举柴把排成长列,点燃后奔跑着朝西南方向把“火神”送到漫山遍野,祈求火神赐福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丁兴旺、消灾祛病……
余兰举着柴把,往祭坛的方向赶路。
一路上,碰到不少村民也是手举柴把,上插火神牌位,都是去参加祭拜火神祝融的仪式。
村子不大,母女俩很快便赶到了村中央的祭坛广场。
“兰妹子,在这呢,快来这儿。”
人群中,一位高大的妙龄少女向余兰招手。
这名少女名叫荀春,芳龄二十,比余兰大四岁,她身材高大窈窕,五官轮廓清晰,肌肤白亮似雪,一袭秀发中有几缕呈暗红色。
由于其母亲是波斯族人,所以荀春既透着江南美女的灵秀,又有塞外少女的妩媚。
“春姐,我来了。”余兰与母亲告别一下,向荀春跑过去。
荀春旁边还站着五十余名妙龄少女,个个青春洋溢,体态婀娜,笑靥如花。
惹得前来祭拜的人群中,不少青年才俊不停地扭头朝她们这边张望。
广场中央,有个不高的祭台。
上方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火神祝融”画像,是用无数彩色丝线编织而成,画像前摆满一大桌子祭品。
桌子旁边站着一名长者,他是林火村的族长雷横。
此时,他正笑容满面,扫视着台下凝聚而来的人群。
荀春拍拍余兰的肩头,笑道:“兰妹子,你今年满十六岁,正好可以参加‘圣女’选拔。”
原来,每年火神节的祭拜活动,都要通过仪式从村里十六岁至二十岁的未婚女子中选出‘圣女’,由‘圣女’一同点燃火把,传递火神的祈福仪式。
被选中的‘圣女’是“火神”的使者,受到火系族人的膜拜和恭敬,也是火神的代表。
据说火神‘圣女’会给人带来好运,自然也成了村里村外男青年竞相追求和示爱的对象。
只是也有一些禁忌,那就是当年不得婚嫁,即使双方中意对上眼了,也得待次年节日选出新‘圣女’接替后才可婚配。
余兰看着荀春头上戴着的焰火状头饰——“神火冠”,冲她笑道:“春姐,你长我四岁,今年也正好还有机会再做一年‘圣女’。你都连续做了三年‘圣女’了。”
“感谢‘火神’的眷顾。”
荀春十指相扣,在鼻尖碰了一下,闭眼虔诚地祷告一声,道:“三年来,我每次都被选上了,可能是我的如意郎君还未到来吧,也不知今年是否还会中选。”
“嘻嘻,春姐原来是想找郎君了啊?只可惜咱村子里的后生,你一个都看不上,我看今年来了不少外地的青年俊杰。春姐长得如此美丽,相信你今年一定能相中檀郎。”余兰打趣道。
荀春举头往四周张望,道:“今年来此祭神的信徒确实比往年更多,有不少外村的陌生人。”
祭台下的人群越聚越多,几乎把村中央的小广场围满了。
以前,每年的“火神节”,都是在衡山祝融峰的大庙中举行祭拜仪式,有来自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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