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杨树坪子少有的安静,紧接着,随着几声叫喊,鸡鸣犬吠声、铁器撞击声、男人的怒骂声,妇女儿童的吵闹声接踵而至,整个坪子上像是炸开了锅。
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七八十号人冲进了老白家院子,将几个状汉团团围住。
白老爷子慢悠悠的分开人群,走到几人跟前,指着一开始冒头的那个状汉说到:“单挑呢,我们这一群人挑你一个;群殴呢,我们一群人欧你们几个。”
“对,打死他们
“群殴群殴
“拉出去喂狗&*#%……”人群中不时有人起哄。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大家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这时,推了白露一把的那个状汉跑到人群跟前,满脸陪笑的向众人道歉:“我叫王三刀,就住在离此不远的任晓镇,是个屠夫,只因几日前我那笨婆娘偷吃了客人的猪肉,我便骂了她几句,谁知当夜,她便偷拿了家里几枚初币,偷偷跑了出来,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叫上几个兄弟,一路追踪至此,误会,都是误会啊。”
说完,王三刀伸出肥腻的右手,值了指躲在白露身后的女子:“喏,她就是我那笨婆娘,崔红艳。”
被王三刀就这么用手指着,崔红燕心里很不是滋味,直接挤到众人跟前:“我不是他婆娘,是被他强抢来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叫你那不争气的赌鬼父亲欠我钱不还呢。”王三刀直接朝崔红燕走去,伸出一双油腻的大手,准备直接抓人:“走,跟我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那崔红颜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哇哇大哭起来。
“你逼死了我父母,害得我我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你都还不满意,竟然还把我抓去你家,逼我给你当小妾,我宁死不从,你就对我又打又骂,还不给东西吃,我今天既然逃出来了,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跟你回去……”
“嘿你个臭娘们,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王三刀挽起衣袖,伸出肥腻的右手,就要动手打人,却被白老爷子挡在身前。
“她欠你多少钱,我替她还。”白老爷子一脸严肃的盯着王三刀。
“老爷子,您,您别开玩笑,她欠我的就,就三百枚初币。”王三刀伸出三个手指头,一脸堆笑地看着白老爷子。
“你胡说,明明只有三十枚初币,何时变成了三百枚。”崔红燕止住哭泣,扭过头来争辩大声争辩。
“欠了这么久都没还,不收利息的啊,我不用吃饭的吗,不用养家户口的吗,不用取老婆生孩子的吗?”一连说了几个不用,那王三刀才扭过头,一脸坏笑的看着白老爷子:“老爷子,您看。”
“无防,露儿,去房里取三百枚初币出来。”
“爷爷,可是”
“让你去就去,可是什么。”白露被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得转身跑进屋内,不一会儿,就拿了一个布袋子出来,伸出小手掏了老半天:“爷爷,咱家就剩……”
老爷子一把抓过小丫头手里的布袋,分出三枚初币递给王三刀:“给,三百枚初币。”
王三刀一脸不可自信地看着老爷子:“老爷子,你当我不会数数啊,是三百枚,不是三枚。”
“是三百枚啊”,老爷子摊了摊手,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可,这……”王三刀苦着一张脸。
“你进门的时候,推了我家露儿一把,算上医药费,营养费,怎么也得五十初文吧;刚才你们某个兄弟意图对我家露儿图谋不轨,把我家露儿吓坏了,怎么也得五十初文精神损失费吧;经你们这么一闹,害得我们这一寨子七八十人午饭都没得吃,怎么着也得一百五十文吧;还有,你们弄坏了我家院门,拆坏了我家院坝,耗费了我的汗水,污染了我家的空气……不要钱的啊?”一连说了一堆不要,老爷子再次把三枚初文递到王三刀面前:“要不要,要不要,不要倒赔了哦。”
王三刀只得阴沉着脸,伸手接过老爷子手上的三枚初币,带上众人悻悻离去,身后则是阵阵绵延不绝的嘲笑声。
看着几人走远的背影,老爷子这才转身对着众人:“大家伙,都散了吧。”
第二天天刚亮,崔红燕便帮着白露整理家务,打扫卫生,而老爷子和风浩二人,则是一个抗着犁,一个牵着牛,下地干活去。
两人才刚从家里走出不远,却见不远处的山沟里躺着个人,风浩把犁往地上一放:“老爷子,你看,那有个人。”老爷子走进一看,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青色外套,脸上,身上全都是伤,有几处伤口还在往外沁着血。老爷子伸手在那人鼻息前探了探:“快,救人。”
二人合力把人抬回家,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把他从昏睡中弄醒过来,那青年直接找白露要了一碗水,一口气喝完后,才缓缓说道:“多谢几位恩人救我一命,我叫钟三海,家在离此不远的任晓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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